☆、蜜里 - 山下人家 - 淡蓝墨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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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

两人回到山脚下的家,回了徐婆子的问话,道一切都好,又问她用过饭没有,得了她的肯定以后,被她催着回了房间,说是天气热,让他们歇歇。

他们是在赵家吃过晚饭才回来的,饭后走回来消了食,倒是不累,绿竹便拿出针线来,打算给冬至再做两身衣裳。今日他穿上了新衣服,打理了一番过后,看着又挺拔精神了一些,夸的人不少,绿竹心里骄傲,便有了这么个主意。

冬至看着布料的花样和颜色,便知道是给他做的,念叨了一句“媳妇你真好。”

绿竹抬头撇了他一眼,“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冬至摸摸头,笑了,“我也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

绿竹啐了他一口,没搭理他,心里却甜滋滋的,好话没人不喜欢听,不过也就听着罢了,好不好还得看实际。

仿似听到她心底话一般,冬至关心地问了一句,“累不累?要不改明儿再做吧,我也不急着穿,你可别累着了,而且现在光线也不好,没得弄坏了眼睛。”

他自己说着,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拉着绿竹的手不让她做,“别做了,歇歇。”

绿竹没奈何,只好依他,将东西又收好,和他说话,“桂梅,我那好姊妹,你知道的吧,我今天听我娘说,她怀上了,三月初成的亲,才两个月就有了,可真快。”

冬至把玩着绿竹的手指,觉得媳妇的手纤细极了,又嫩又滑,就是这样的小手绣出那些好看的花,就是这双小手夜里抵在他胸前,像羽毛一样挠着自己,听着绿竹的话,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没有多少反应。

绿竹说起这个,本来就是为了听听冬至的想法,谁知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来了气,戳着他胸口,恨恨地道,“我说桂梅她怀上了,你难道就没有点想法?”

冬至被戳懵了,“她又不是我媳妇,我能有什么想法?”

绿竹被气笑了,“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想不想也要个娃儿?”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冬至拿着绿竹的手捏了捏,想了想,才对她说道,“是不是岳母她今天跟你说了什么?其实,要按着我阿奶的意思,自然是咱们能早些生一个要好一点,免得她老人家惦记。可我也想着,我现在啥也没有,就那两亩地,交了税也仅够咱们吃的,我还得进山,要是有了孩子,虽然也不是过不下去,可我总不能让他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我又想着晚些要。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老天爷说了算,便只能顺其自然,你呢,也别有压力,早些晚些我都可以。”

绿竹从他话里头听出了几个意思,一个是什么时候要孩子他都可以,早一些呢,遂了阿奶的心愿,晚一些呢,他能给孩子更好的。另一个是,听他意思,他们的孩子由他来养,竟是没有打她嫁妆和私房钱的意思,这让绿竹心里头很欣慰,又内疚自己藏着掖着,这也顾虑,那也顾虑。

“其实,我这有银子,孩子生下来咱也能养……”她不自觉地把心思说了出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冬至拦住了,“说的什么话,你的钱是你的,是你辛辛苦苦攒的,我不能动。至于孩子,那是咱俩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亏了他,可我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不能光靠着媳妇养孩子,要不然我岂不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其实绿竹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她怎么就忘了娘的叮嘱,忘了顾及冬至的自尊心呢,只好亡羊补牢,“我这不是相信你么,相公,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被绿竹软软地唤了一声相公,冬至心里头的阴霾瞬间散了,搂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媳妇,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绿竹轻轻地嗯了一声,依偎着他,“现在就很好了,我不想你太辛苦,还有进山也危险,我怕。”

冬至轻轻拍了拍她,“我辛苦点没事,山里,我会注意着的,那些危险的地方我都知道在哪儿,不会去的,你别怕。”

“嗯,你记着我和阿奶在家等着你,指着你就好。”

“嗯……”

屋子里温情满满,彼此的心又靠近了一些,便是这么抱着,什么也不做,说说话儿,心里也是填得满满的。

夜里,冬至烧了水,绿竹洗漱过后便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冬至冲完澡回来,见她只穿了一件里衣坐在那,头发湿湿的,披散下来将她的衣服沾湿了一点,白色的里衣于是变得薄透,他看了呼吸一紧,不自觉地上前去,拿过布巾帮她擦头发。

绿竹享受着他的体贴,很是受用,于是又拿了面脂来涂,不仅脸上脖子上抹了,就连那双手也仔细地涂了,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冬至见了,想起她手指的柔滑,于是便问,“你每日都要涂这个?”说着把盒子拿了起来,凑近嗅了嗅,有淡淡的梨花香味,很是好闻,于是又问,“梨花做的?”

绿竹见他感兴趣便说了,“嗯,这是梨花做的面脂,还有玫瑰花、杏花、梅花做的脂膏,本来只是涂脸用的,只不过我做刺绣的,手上也抹一点,免得糙了或是起皮,勾了丝坏了布。”

说起这个,绿竹便想起了上辈子在张家,他们倒没差使她做许多家务活,可私房钱贡献出来了,她这脂膏后来也用不上了,便只能将院里那株枣树的花留下晒干,泡了水来浸手,可到底效果不如脂膏好。

不经意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冬至若有所思的脸,怕他有想法,毕竟这脂膏可不便宜,于是又道了一句,“我听说那些大家小姐还用香花来泡澡,想来用花瓣泡水浸手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用面脂。”

她是怕冬至因为她需要,便勒紧裤腰带给她买来,于是把这折衷的法子告诉了他,谁知冬至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你这手不能糙了,以后烧火浇水拔草的活我来干就好,你别忙活了。”

听她说起香花的事,倒是记下来了,想着媳妇如果像那些小姐那样用花瓣来泡澡,是不是身上也香香的?想到这,不禁心神向往。

绿竹不知道他的鬼心思,只听得他那句“都让我来干就好”,被感动到了,于是往后一靠,依在他身上,谁知这一靠却感受到了某处的硬挺,不禁吓得直起身子,低头摆弄东西。

冬至被她这一动一磨,又看她羞红了脸,慌慌张张的样子,顿时意动,想到今日岳父的提点,想了想,握了他媳妇的手,“媳妇,累不累?”

他想过了,既然岳父怕他累着了媳妇,那他便问一问,如果她乏了,他便忍着,如果她不累,那他自然没有必要忍着,只不过也不能太放肆,梅开二度是不可能了,一次总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可以持续得久一点。

绿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时六神无主,她今日想过这度的问题了,她既想要一个孩子,又怕过分了自己吃不消,还顾忌着徐婆子的看法,心里乱成一团。

现在听他近似于邀请的话,竟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没应。冬至见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手从她背后穿过她的腰,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摸索到了那处蜜桃,捏着那红豆,指尖刮了刮,嘴巴凑近她耳朵,又问了一遍,“媳妇,累不累?”

绿竹被他弄得身子轻颤,犯规,犯规!这哪里是问她累不累,哪里顾及她累不累?

于是眼含春水地朝他看过去,“你别这样……”

“别哪样?这样?”他禁不住诱惑,低头含了她的耳珠子厮磨,很快又滑下了她的脖颈,拉开一点里衣,在她肩窝锁骨那轻轻啃了一下,“还是这样?”

绿竹颤抖着身子,咬着唇不答,手扶在桌子上,不自觉地抓紧。

冬至当她默认,于是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腹向下,往裤子里钻,找到那处桃花源,伸手一摸,竟是有些湿了,他坏心地笑了,用手指找到那处穴口,探了进去……

绿竹软软地靠在冬至的身上任他施为,背后顶着的是他颇有些规模的炙热,媚眼如丝,樱唇微张,诱得冬至眸子黑沉。

忽而,绿竹一阵痉挛,怕被人听见,一口咬在冬至抓着她玉兔的臂膀上,那一声闷哼叫冬至心神失守,“媳妇,舒服吗?”说着不待她回答,抱起她上了床,“该我了。”

夜还很长,冬至如他想好的那样只弄一回,却弄得持久。

绿竹呢,她想,只要他想要,她便给,但也怕身子受不了,便想着只弄一回,多了不给。到时候来葵水,他就是想要,她也给不了不是?至于怕人听见?让徐婆子以为她日日勾着冬至?那就不让她听见好了。

冬至见她咬着被子枕头忍得辛苦,也想听她娇嗔的求饶,于是让她咬着他肩膀,便是轻轻泄出来的一两声闷哼,也能叫冬至动力十足。

于是乎,近似默契一般,他们维持着几乎每日一回的频率在做着快乐的事,在彼此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譬如种子,譬如牙印。

徐婆子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更多的时候却是装作不知道,别管如何,能早些生个乖曾孙就好,想来,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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