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郑天扬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刀小凤版本的苏梅感觉越来越流畅，影片的拍摄进展非常顺利。很快就进度过半了，郑天扬客串的“某老板”戏份不多，可态度相当端正，每天穿着正装，皮鞋擦得锃亮，准时开车去片场，不用剧组专门为他准备戏服不说，还能顺路把刀龙和小凤都带上，刀龙对此满意得不行，向小凤炫耀自己花一份儿钱办了几件事。

刀小凤拿着剧本在后座上默词，闻言做惊讶状：“我仔细看过咱们的影片预算了，您可没有把郑总的片酬写进去。”

刀龙呆了呆，继而反驳：“友情客串而已，给什么片酬。”

郑天扬哈哈大笑：“对对，我就是你们家长工，不求工资，还得每年给你交租子。”他一脸暧昧的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刀龙的大腿：“每晚还得跟你交点私货，对吧？”

刀龙哼了一声，说实话，这个长工他还真挑不出毛病。

章婕一直是工作室里独当一面的对外角色，现在除了当经纪人替刀龙挖角，融资人为工作室拉投资，还需要兼任影片的对外宣传，一时有点手忙脚乱，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片场里最闲的郑天扬，郑天扬也当仁不让地给她当起参谋来，在片场最经常和章婕待在一起，两个人埋着头嘀嘀咕咕，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忙什么。

刀龙趁午休凑过去，看两人正研究一个曲线图。

“这啥？”刀龙不耻下问。

章婕头也不抬：“市场分析图。”

刀龙又问：“干啥用？”

“研究研究咱们片子在哪个档期上比较合适啊。”章婕一脸这都要问你是猪吗的表情。

郑天扬白衬衣袖子捋到胳膊肘，拿着个玉米在啃，没有半点总裁风范：“我就跟你说吧，你这都多余，不用研究，圣诞档或者贺岁档，挑一个。”

刀龙点头：“是啊，这有什么可研究的，就贺岁档呗。”

章婕忍无可忍：“电影院线是你家开的吗？你咋不让院线给你百分之百排片？”

刀龙一脸认真思考状：“这不太好吧。”

章婕差点掀了桌，刀龙哈哈笑着把气得跳起来的章婕按回椅子上：“开玩笑开玩笑。”

郑天扬终于把玉米啃完了，一抹嘴：“我可不是开玩笑，就贺岁档吧。”

章婕犹豫：“那时候竞争太激烈，这种文艺传记片拼不过好莱坞大片。而且贺岁档多是喜剧，咱这个片子真上贺岁怕是要扑街，谁愿意大过年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郑天扬说：“竞争问题不用担心，只要宣传的到位，没什么不可能。这个我最知道了，到时候宣传方案咱俩一起定，就算拼不过大片的票房，收益肯定也不会差。而且还能挣到好口碑，方便送奖。”

章婕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她查了查资料，又说：“可是我看院线给我的信息，下半年的排期全满了，咱们根本挤不进去。”

郑天扬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了弯腰啃玉米的民工样儿，他说：“章婕同志！请放心，院线那边本来有我替悦扬抢的档期，现在悦扬很多片子流产了，咱们肯定有机会。我们不但要在最好的档期上映，而且我还准备在海外市场同步上档。发行商已经联系过了，基本搞定，现在咱们缺的，就是一个牛逼的翻译团队了。”

这回连刀龙都有点惊讶了：“你拿什么跟海外发行商谈的？一没样片儿没钱。”

“人格魅力。”郑天扬打了个响亮的手指。

刀龙无语的扶额。

章婕干笑：“……幸好你加入了咱们工作室，要是对手，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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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传》的拍摄已经过半，万事俱备，只差“宋先生”这个角色了，所有跟宋先生有关的场景都还没拍。刀龙有点着急了，“宋先生”和苏梅的关系是这个戏的一个华彩片段，如果这个演员不合适，感觉不对，那影片的魅力大概要减半了。

郑天扬对此老生常谈，建议刀龙自己上。

刀龙真的不愿意演这样一个角色，不光是因为跟妹妹演情侣对手戏实在是太诡异，还因为他打心眼儿里对“宋先生”这个角色不怎么认可。

但是剧组进度不等人，每拖一天就有一大笔钱被开支出去，影棚道具的租金，工作人员的工资，零零散散加起来，简直让刀龙头疼。

“要不，就你演吧，我克服一下，凑合着和你搭戏吧。”这天午休时间，小凤也热不住对刀龙说。

刀龙还是犹豫。

“再犹豫你内裤都得拿出去当了！”章婕在旁边煽风点火。

刀龙没办法，刚想说要么就试试吧，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刚说了一个“喂”字，脸色就变了。

小凤和章婕看着他背过身去，放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你要干什么？……好吧，哪里……我半小时后到……”

刀龙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带了点忿忿和不甘的神色：“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你们先看着办吧。”

刀小凤追了句：“哎，宋先生的角色还没定呢，怎么看着办啊！”

刀龙风风火火地甩下“再说”二字，利落地开车走人了。

郑天扬下午到了棚里，发现刀龙没在，刘亦儒正坐在导演的位子上督拍一些室内空镜头。

“刀龙呢？”郑天扬奇怪。

被问到的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郑天扬正要打电话，却被一队直接闯进摄影棚的警察惊得愣住了。

带队的是老熟人，肖烨飞。

所有人都陷入静默之中，看着肖烨飞直直地就冲着郑天扬去了。

肖烨飞亮了亮警官证。

“郑天扬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一起涉毒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