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开桃花林
白乔墨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救出的人物,竟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对这一连环套阵可谓见猎心喜,心中不是遗憾无法与布置者交流一二,只能通过了解阵法来与阵法师隔空交流。
可现在祝闻远告诉他,布阵的阵法师,就是他从杀阵里带出来的无名兄。
不该再称呼无名兄了,而是徐真羽徐大师。
白乔墨惊喜道:“原来竟是徐大师的杰作,不过这事外面知道的修者多吗?”
祝闻远摇头道:“如今知情者并不多了,外人只知阵法林中,有许多阵法师留下了自己的作品,但具体哪座阵法为哪位阵法师所留,外传的却并不是很多。”
“我有幸得知,是因为家师就曾对徐大师表示过欣赏,并告诉祝某这座连环套阵便是出自徐大师之手。
家师曾经说过,让我来闯一闯这一连环套阵,可以亲身感受一下徐大师的布阵水平。”
“这次祝某倒是来闯了,却不想差点遭了小人的算计。”
看在祝闻远告诉了白乔墨这一消息的份上,风鸣取出一颗外表不怎样的丹药,并且还切成两半。
他将其中一半递到祝闻远面前:“想解此瘴毒,可服此丹,但此丹也是毒丹,因为祝大师身中瘴毒并不严重,所以只需半粒即可,用得多了,反而会中了另一种毒。”
这种既是毒丹也是解毒丹的丹药,就是巩骞给他的,风鸣以为没机会用到,不想这回用在祝闻远的身上。
用到了巩骞所留的丹药,风鸣忍不住想起他本人来,巩骞和血狼还在魔域里吗?要不要去接他们回来?
祝闻远也不怕丹药有问题,接过这半粒丹药就没有迟疑地丢进了嘴里。
没一会儿,他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皮肤底下也有青黑之色流动。
忽地,他张嘴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肤色立即好转。
吐出的那口黑血散发出腥臭之气,让陈砚南捂着鼻子想跑。
真是不敢相信,那么美的景色背后,藏着的竟是这样腥臭的毒物。
祝闻远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起身向风鸣拜谢,这种毒素缠身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他以为要离开阵法林才能想办法寻找解毒之法,不想这么快就解决了。
风鸣摆摆手道:“不用谢了,丹药是朋友相赠,以为没机会用出去,也是你运气好碰上我们。”
祝闻远依旧感激得很,风鸣不仅用毒药助他驱毒,还将他从花瓣茧中救出来,这样的恩情让他无以为报。
这时,那位徐真羽徐大师,又发出声音,他指着外面的景致道:“桃花阵,桃花阵。”
祝闻远立即道:“对,是桃花阵,是徐大师亲自布下的桃花阵。”
徐真羽依旧在重复着“桃花阵”这三个字,祝闻远道:“我身陷桃花阵中的时候,也意识到这阵法被人动过手脚,因为徐大师不会用这种歹毒的东西来对付闯阵的修者,徐大师在阵法上有自己的傲气,他向来只愿用阵法来光明正大地打败对手。”
他又遗憾道:“可惜,如今的天机堂弟子却……徐大师这样的品行,与如今的天机堂有些格格不入了。”
风鸣看着仍在重复“桃花阵”的徐真羽道:“虽说失踪了近百年时间,但这时间也算不得长久吧,如今天机堂能认出徐大师的弟子应该很多,他本身身陷阵法林中,就显得很古怪。”
白乔墨点头道:“现在并不适合将徐大师带出去,还需要将他的身份遮掩一二。”
尤其是在徐真羽还未完全清醒复苏的情况下。
祝闻远也点头附近:“二位所说颇有道理,”他想了想又说,“眼下看来还要拜托两位暂时照看一下徐大师,待祝某结束此次切磋,再想办法将徐大师送到我师父身边,等徐大师完全恢复后,由徐大师本人决定去留。”
白乔墨和风鸣都觉得没问题,留在祝闻远身边才危险,敌人不好向他下手,那就会冲他身边的人而去,让祝闻远处处束手束脚,顾忌重重。
祝闻远又瞥向还躺在地上算计的那阵法师:“至于这小人……”
白乔墨拍了下脑门道:“忘了处理这人了,此人原来的法子就很好,将他送进阵心里,权当废物处理了。”
废物处理一词,还是从鸣弟身上学来的,简单弄死他有点浪费了。
他这一身元力该有自己的去处,他们原来用的法子不就很好。
祝闻远听了也没反对,甚至认为此法处理甚妙。
于是就在那阵法师,也就是天机堂弟子的愤怒瞪视下,白乔墨将他提溜着丢进阵心之中,一番处理后,就将他身上的元力连通阵法。
最后一段时间中,这位阵法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身的元力,缓缓地向阵法流去,直到榨干最后一丝,那时就是他陨落的时候了。
不过此人只是操控阵法者,而非改动阵法的本人。
因为他只是融合境的七品阵法师,而动手改造者,应该是位八品阵法师。
白乔墨倾向于是那位段言机出的手,或许是存着跟徐真羽较量的心思。
然而仅仅是这手段,那段言机就落入下乘了。
白乔墨和风鸣肯暂时带着徐真羽,祝闻远再次感谢,并主动提出:“那祝某先走一步,天机堂针对的是祝某。”
白乔墨的处境他是知道的,又隐姓埋名进入阵法林,那必定是不想暴露的,与他同行只会增加暴露的危险。
风鸣爽快道:“祝大师在前面走吧,我们就在后面跟着,万一不小心祝大师再遭算计,我们还能再度将祝大师救出来,或者顺便坑一坑天机堂的人,我们跟天机堂有仇的。”
他说得这么大咧咧,让陈家兄弟俩忍不住喷笑。
谁像风鸣这般将与天机堂有仇一事,放在嘴巴上经常提起的。
通常大家都是比较含蓄的。
祝闻远则是汗颜,他心想不会再发生需要白乔墨二位出手解救的情况了吧,但他也不敢将话说死。
只得再次拱手:“那就有劳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