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型邪窝
南曲盈的那些护卫修为都在涅槃境,白乔墨一个造化境布下的空间结界,完全可以将他们与南曲盈完美隔离开来,风鸣和他都不担心卧室内的动静,会被这些护卫发现。
实力提升后,有些事情做起来要轻松许多。
两人一进卧室,就看到那南曲盈的面色狰狞之极,这时候真该让他的爱慕者们,好好瞧瞧他的真面目。
宋琏的魂魄因为一直困在养魂葫芦中,这也滋养着他的魂魄,因而虚影有几分凝实的。
宋琏也是身死落在南曲盈手中后,方才知道他无意中得到一只梦蜃虫,并早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
想到这些人就为了他魂魄中的梦蜃虫,可以毫不留情地害了他的性命,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宋琏的魂体眼中就射出嘲讽与恨意。
宋琏嗤笑道:“那你动手啊,我宋琏宁可魂飞魄散,也绝不想成全你这等货色。”
“倘若我早知道四圣药谷的四姓子弟都如你这般,我宋琏一步都不会踏进四圣药谷之中。”
以前他有多向往四圣药谷,身死得知真相后就有多恨四圣药谷。
他只担心他大哥,大哥知道他身死后肯定没办法接受。
他们兄弟相依为命,他就担心大哥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拼命为他报仇。
可他非常清楚,大哥想要为他报仇,只能是送死。
他们兄弟的力量与四圣药谷相比,那是脆弱得一碰即碎。
南曲盈怒骂道:“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我南曲盈身为南家子弟,看中你那是给你面子,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你不是还有个大哥么,哈,我会叫人将你大哥一起送去地下陪你。”
“你——”宋琏暴怒,卧室内的温度也瞬间下跌。
南曲盈看到抓住了宋琏的软肋,顿时得意笑起来。
他轻蔑地看着宋琏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我可是高贵的南家子弟,看中你身上的梦蜃虫,那是你的福气。
你这种下等人竟也敢妄图跟我们四姓子弟平起平坐,我南曲盈不用亲自出手,就能叫你们兄弟生不如死。”
宋琏暴怒,这一刻真的想要自爆自己的魂魄,如果可以拖着南曲盈一起去死,他会更加高兴。
可就连他的魂魄也掌控在这无耻之徒的手中,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哥被这种人害死?
宋琏心中恨意滔天,眼看魂魄都要染上黑色,灵魂深处的梦蜃虫也被惊动,发现尖锐叫声。
明明只有南曲盈一人的卧房中,却突然响起另一人的声音:“高贵的四姓子弟?就不知道高贵的四姓子弟修炼如此邪法的事情曝光后,还能不能继续维持高贵的嘴脸。”
卧室内的一人一魂皆惊,宋琏魂魄刚要被染上黑色,因这一刻的打岔,魂魄又变得清明起来。
一人一魂都扭头朝声音响起的方位看去,就看到卧室中竟不知什么时候闯进了两个修者。
南曲盈心中大骇,扯开嗓子就要叫喊他的护卫,那些护卫难道都死了不成,竟让外人闯了进来?
然而下一刻他的声音就卡在嗓子中,无法发出来,整个人也动弹不得,表情僵住,只是眼中的骇然之色越来越浓。
造化境!他的卧房中竟闯进造化境来!
他的行为竟暴露在造化境大能的眼中!
宋琏也感受到一股骇人的威压,然而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压制,反而南曲盈分明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再看到他一脸惊骇之色,便明白这股威压是冲他而去的。
想到刚刚那番话,来人显然并非四圣药谷中人,宋琏顿生希望:“请前辈助我脱困,在下不想成为仇人的修炼资源。”
南曲盈听到这话急得眼睛直转,白乔墨可不想生出变故,一个魂力震慑,就将南曲盈给震晕过去。
风鸣看向宋琏的魂体,道:“你大哥是宋锐吧,我们曾在云雾城偶遇宋锐,从吕成海身上得知你的情况,此次碰到南曲盈,就想来亲自看一眼,不想他真的修炼了邪法。”
宋琏虽欣喜两位突然出现的前辈制服南曲盈,但心中存着戒备。
他的魂魄特殊,南曲盈都盯上了,其他修者知道梦蜃虫的存在,又会不会同样不放过他?
这时听前辈提到他大哥,他又惊又急:“我大哥如何了?”
想到混进这宅子里的宋锐,风鸣笑了:“不用着急,他如今也在这宅子里,云雾城一别之后,我们与宋锐没再联系,今晚潜进宅子里,正好发现他也混进来了,想来他是想要潜到南曲盈身边,伺机行动。”
宋琏也没想到大哥竟离自己那么近,他就知道大哥不可能放得下他的身死之事。
现在猛地听到,心绪一阵激荡,魂体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风鸣正要安抚一下宋琏,白乔墨体内的雷兽残魂突然蹿了出来,一只同样是魂体的黑色狗崽子,将宋琏吓了一跳,尤其是他从这只黑色狗崽子身上察觉到浓浓的威胁。
雷兽围绕着宋琏魂体转了一圈,然后扭头问白乔墨这个主人:“我能吞了他吗?”
白乔墨黑线,冷酷无情道:“不能。”
雷兽只得退回到白乔墨的肩上,不高兴地挠了这混蛋几爪子:“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风鸣失笑:“你吓着宋琏道友了,宋琏道友,雷兽是器灵,它就是故意吓唬你一下。”
雷兽挠挠毛脸,轻哼一声。
宋琏见状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雷兽有它主人能够压制住,不然,这雷兽给他的感觉可比南曲盈危险多了。
白乔墨已一手扣在南曲盈脑袋上,直接从他魂魄中搜索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最简便直接的方法。
随着南曲盈记忆的打开,白乔墨的眼眸垂了下来。
吕成海够糟糕了,这南曲盈心中的阴暗面比吕成海更甚。
白乔墨看到他今晚是一定要成事的,因为白日的切磋与斗丹,他不仅没能赢过谢鸣,在他看来,就连巩骞一个无名之辈风头都压过了他,这叫他如何能忍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