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爱的理由
没有相爱的理由
“你不该来找我的!不该来的......”夏洛特带着双皮质黑手套,捧着那手帕突然闷头痛哭起来,脚踩的高跟一晃,顺势倚靠在了庭院的石柱上。
“夏洛特!”岑寂语伸手想去扶她,但被夏洛特一个挥臂阻拦了。
“不要紧的......我自己能挺过来。”她一边抽噎着,一边用手掌向上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一阵强风袭来,吹散了夏洛特腰间松松垮垮的风衣腰带,岑寂语被那头飘逸的波浪发丝迷了眼,慌乱间着急地想替姐姐合拢敞开的大衣。
“别着凉了!”
岑寂语准备擡手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夏洛特脖子上袒露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还留着被人掐过或者绳索束缚的勒痕。
“谁欺负你了?”
岑寂语再也忍受不住,连忙打断了夏洛特掩饰的动作。
“姐姐!让我看看。”
说得上是粗鲁,岑寂语一把拂过夏洛特抓着衣领的手,让那些伤口沐浴在阳光下,袒露在视线中。
“别!我求你,西蒙......”豆大的泪珠再度从眼眶中滑落,夏洛特死死扒着岑寂语的手,扭过头,极力在躲避着自己的丑陋与黑暗,“给姐姐一个面子,别看了!松手!”
牙齿紧咬着上唇,用力得都要破了皮渗出鲜血,夏洛特闷哼一声,铆足了力气猛地推开了面前的岑寂语。
“我说了别去看!”
蹙着浓密的眉,她苦痛的眼神仍不敢直视那人,只敢落在倚靠的石柱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姐姐?”
岑寂语在不远处喘着气,是惊愕、是不解,夏洛特还有上一个故事的记忆吗?她怎么又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是不是那个男人?!”
【那个......什么男人?】岑寂语咬唇,垂着的手反复绞着,【该怎么说......包·养她的男人。】可夏洛特是被欧文送过去的。
“对,都怪欧文!”岑寂语捏着拳,气愤出声,愤愤不平。
“别这么说!”夏洛特飘忽不定的眼神闪过惊慌之色,她回过神示意岑寂语小声些,“尊重些大哥,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紧接着岑寂语就听到那个高大的头目粗着嗓子喊他。
“二少爷!先生喊你去一趟办公室!”
夏洛特止住了眼泪,站在岑寂语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谢,西蒙......去大哥那吧,说话时嘴巴多把把门,注意分寸。”
岑寂语走时担忧地瞥了一眼夏洛特,还是没忍住留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被那人领着去了办公室时,萨麦尔恰好从里面出来。
“西蒙少爷。”
岑寂语看着他假惺惺和自己打了个招呼。
“等等!”
岑寂语拦住了萨麦尔的去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问,“他们会保留上一个故事的记忆吗?”
“开什么玩笑。”萨麦尔嘴角一勾,也觉荒谬,“当然不会。”
“帮我个忙!”
萨麦尔只瞧见岑寂语忽然擡头,漂亮的眼珠明晃晃地撞进了自己的视线。
“夏洛特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你安排的......你帮我多留心她。”岑寂语睫毛扑闪着,别扭地继续说,“起码,别让她再受伤了。”
萨麦尔眯了眯眼,“求我办事可以......拿出些诚意,晚上来找我。”
【?】
“西蒙!”屋内传来欧文暴躁的喊叫,“还在门口磨蹭什么!”
岑寂语白了某人一眼,进去就面对了一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欧文拧着眉,恨恨盯着他。
“你和萨麦尔说些什么?”那猜忌在他灰暗的眸子中闪着银光,叫人根本无法忽视。
“您部下威胁我呢。”
岑寂语脑子转得很快,萨麦尔现在是谁的人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很。
“呵。”欧文讥讽笑说着,“我竟不知道萨麦尔何时学会仗势欺人了......你倒还忍得住?”
“这不看是大哥你的人嘛......”
岑寂语揣摩着欧文的心思,每说一句话都在如履薄冰。
“可你还是家里二少爷啊!”欧文向后仰,将双脚利落搭在脚凳上,好整以暇睨着桌前的人。
“......”
岑寂语神色凝重,不知欧文到底想说些什么,缺乏信息真就像断了手脚,丧失独立行走的能力只能匍匐着前行。
“说正事吧,大哥。”
“正事?”欧文点了支雪茄抽了起来,“正事就是......我去看了老头子一趟,他通知我们下周三一起去看他,遗嘱或许会在那时公布吧......”
“为什么是下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