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05-106
105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后，段梨收拾完趴在床上，继续用老人机刷网页微博，边刷边笑，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让刚洗完澡进门的秦渝术都忍不住手痒起来。
想掐小仓鼠的脸。
想摸小仓鼠的头。
想……
“啊！”段梨突然大喊一声，把秦渝术都吓了一跳，只见他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拖鞋都没穿就冲向桌上的礼物堆。
然后秦渝术就看着段梨喜滋滋地捧着他今天送的小提琴盒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喜欢？”秦渝术问。
这把小提琴是他在以前国外度假的时候在拍卖会上遇到的，他自己不懂琴，只是当时听朋友说值得收藏就顺手拍下来了。在想段梨生日礼物时，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一把。看段梨这爱不释手的模样，大概确实是把好琴。
段梨手一抖，转头这才发现秦渝术站在门口，瞬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摸到盒子，瞬间就嘿嘿嘿痴汉地笑起来，像抚摸情人一般反复摩挲着道，“喜欢啊，当然喜欢。”
这原本猥琐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倒似个小孩抱着糖果不松手一样，显得又可爱又好笑。
“那就来一首啊。”秦渝术抱胸倚在门口，挑眉说。
段梨今天喝了点小酒，脸颊还有点微红，一双大眼睛比平时还要水润得多，让秦渝术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嗯了一声，两人来到他的工作室里，段梨小心翼翼将小提琴取出，往肩上一放。
他试了试音，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琴弓搭在弦上的那瞬间，气势陡然一变――
那种水润绵软又有醉态的眼神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坚定，优雅，却又止不住的热烈。
第一个音符长长拉响，然后迅速开始暴风骤雨般的节奏，如同一只蛰伏多时的凤凰，猛然升空，盘旋着，徘徊着，带着炙热火焰的蓬松尾羽滑过空中，留下火星点点，反复飘荡，灼烧着听众的每一寸肌肤。
段梨闭上眼睛，神情陶醉，一身米色的睡衣仿佛变成了燕尾服，站在音乐会的舞台上，挺直腰杆，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游走，另一只拿着琴弓的手快速在拉动，演奏至激烈处时，还会微微弯下腰，领口露出纤细的锁骨。强烈充沛的情感如同潮水般填满整个房间，随着他琴弦的拉动，一波又一波地不断涌起。在他的音乐国度里，他就是唯一的王，唯一的光。
忽而节奏又变为舒缓，悠扬的琴声如同潺潺溪水缓缓流淌，让人心旌摇曳，又似红酒般优雅醉人。段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原本靠着门漫不经心的秦渝术此时正出神地盯着自己，不禁勾唇一笑。
本来是个纯真的笑容，但在段梨泛红的脸颊，微微醉意的眉眼之下，不知怎地就带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
那一刻，所有的悸动和欢喜都汇聚到了顶点，秦渝术的心脏就这样突然不要命一样剧烈地跳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反应了。
106
《全能演员》当天的数据报告在第二天就放在了秦渝术的办公桌上。
鉴于昨晚不可言说的冷水澡，秦渝术早上有些感冒，清咳了几声，拿起报告粗略地看了一下，专家评审中排在第一、二名的分别是何肖柏和廖如糖，第三是段梨，彭萧则排到了第十名。何肖柏和廖如糖都是正经表演院校出身的，目前还在读，都还没有作品，所以完全没有人气可言，但表演底子却是不错的。
而在观众评审中，排在前两名的赫然是段梨与彭萧，段梨的优势比较微弱，但两人都拉开第三名很大距离。段梨的分数来自于在线人数和时长，而彭萧直播时的弹幕和礼物数量则高过段梨，显然这离不开他的黑粉大战。
王总监在旁边心惊胆战地观察着秦渝术的表情，总结道，“我们认为这场直播收到的效果是非常好的，官博的粉丝目前还在不停增长，参赛选手的微博粉丝数量和活跃量也有大幅增长。其中最明显的是彭萧，在我们没请水军没引导舆论的情况下，以他为话题的热搜目前还在榜上稳居前三。”
秦渝术把文件放下，“难道他自己没买？”
“这……我们也管不着啊，”王总监语塞，然后小心翼翼补充，“……只要花的不是公司的钱。”别人有后台有钱，能买热搜为什么不买？
“我想看到的是真正的商业价值，而不是要一个自吹自擂的赔钱货，”秦渝术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行吧，他要烧钱随他去。你跟技术部打好招呼，对于直播数据的统计，监控小号，严防水军，保证数据的真实性。官方宣传一视同仁，每个选手都找一些正面的亮点，但不能挑起事端。”
“好的。”
王总监出去之后，秦渝术打开手机，刷了下微博，想了想点开了关注列表，找到最近关注的那一个，点进去。
就看见段梨正在那条宣传《全能演员》的微博下，回复了几个粉丝。
@段梨加个V回复@茶花_梨子我是你的老母亲啊：谢谢。1、换个ID；2、把十万字吹我的文发出来。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微笑]
@段梨加个V回复@小宇么么哒：谢谢。我今天已经收到十个以上的人发给我你做的这张动图了。[微笑]
@段梨加个V回复@今天的梨子好吃吗：谢谢。看完我直播再打《八十一难》的副本也许手能更红一点。请对溟草坞之关的BOSS下手轻一点。[微笑]
秦渝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溟草坞之关的副本BOSS就是以段梨为原型建的模。昨天小仓鼠就是在回复这个吧？没人教还挺会自我营销的，再提《八十一难》就不怕被人扒出来大号么？不禁手滑点了赞，本来想取消，后来想想就随它去了。
其实段梨昨天也上了热搜，凭借着粉丝做的那个扮成招财猫生无可恋动图，又萌又丧，迅速成为人手一个的表情包。不过这都够不上彭萧的话题度。
关于彭萧演技好不好这么一目了然的事，粉、黑和路人战了昨天一个晚上，掺杂着水军的挑拨，还捎带上了几个大V下场，流量自然就带了起来。
这熟悉的套路正是昔日天莘用在秦渝术身上的营销策略：无所不用其极地用黑料将他堆起来刷流量，完全不顾及明星的形象和未来发展，迅速榨干所有的商业价值。
只不过，秦渝术当初是迫于无奈，而现在，彭萧似乎是乐在其中。
“喂，付导，是我。上次你跟我说的《魍魉》首映的宣传……对，我现在腾出空，可以参加了，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