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宝贝,你不太乖啊
陈达吼道:“顾起,你要还认我这个哥,就立马给我滚过来!”
路与浓察觉到顾起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显然陈达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保低。她趁机挣扎,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浓浓……”顾起回身,无望地望着她。他像齐靖州一样唤出这个名字,语气却并不像齐靖州那样温柔缱绻,反而带着些笨拙和挣扎的意味。
顾起伸手要来拉路与浓,路与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清晰地看见他眼中闪过的黯然。
“谢谢你。对不起。”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路与浓回身往齐靖州的方向走。
谢谢你肯为我冒险,对不起连累了你。
走到齐靖州面前,站定,身体绷得死紧,路与浓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他。
齐靖州抬手,修长微凉的手指以不太温柔的力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划过。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宝贝,你不太乖啊。”
路与浓强忍撇开脑袋的冲动,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作为。
手心已经全是汗。
齐靖州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说:“走吧。”路不好走,但他没有管她。
路与浓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看到顾起被陈达强行拉进车里。她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正欲将脑袋转回来,齐靖州微冷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怎么,舍不得?要不要让他等一等你?”
路与浓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脚下却忽然一滑,接着就摔倒在了地上。
齐靖州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看见她摔得一身狼狈,神色也没有一丝波动。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怎么,学会对我使苦肉计了?”
路与浓紧抿着唇,难堪地不敢抬头。她撑着泥泞的地面,自己慢慢爬了起来。
齐靖州将要伸出去的手,蓦地一顿。用极其淡漠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他转身就走。
手心不小心被地上尖锐的石块给划破了,流淌出鲜红的血液,路与浓不动声色地将衣角拽在手中,遮掩了手心的异样,没让人瞧出来。
齐靖州没一会儿就和她隔得老远,路与浓默不作声地跟上,身后的保镖不远不近地和她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回去后,齐靖州让人找干净衣服给路与浓换了,才让她上了车。齐靖州周身温度降到了冰点,知道他这次不是一般的生气,路与浓和他一同坐在后座上,却不敢有一点靠近。她将身体往边上缩,尽可能地与他远离。
齐靖州闭目养神,路与浓也紧闭着嘴巴不敢出声,在车中沉默蔓延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齐靖州终于开了口:“怎么,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路与浓张了张嘴,小声说:“……对不起。”
齐靖州说:“你说什么?”
路与浓不吭声了。
齐靖州沉下声音:“坐过来。”
路与浓身体颤了一颤,然后慢腾腾地往他身边挪。
齐靖州看不得她这不情不愿的模样,直接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
路与浓惊呼一声。在他怀里僵成了一块木头。
齐靖州抬起她下巴,“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他摩挲着她唇瓣,“我还是很生气,你要怎么让我消气?”
路与浓睫毛不安地颤了颤。她白着脸,有些紧张地攀着他肩膀,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温热的唇瓣相触,让她脑海里变得空白一片。
她正要退开,却忽然被扣住了后脑,紧接着这个本来一触即分的吻,被他强行变成了深吻。
齐靖州这次并不温柔,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路与浓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身体软倒在他怀里,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呜咽。
结束之后,齐靖州眼神幽暗,看着她变得迷离的眼,以及绯红一片的双颊,轻轻笑了一下。他拭去她唇角的水迹,说:“你很聪明,选对了方法。”
路与浓心底的不安稍有减缓。
“知道错了?”
路与浓的心又提了起来,还没说话,齐靖州却忽然捉住了她虚虚扶着他肩膀的手。她抬眼,就看见他沉着脸,望着她手心那道口子,“怎么回事?”
她有些害怕地想要将手缩回来,“没……没事。”
“没事?”齐靖州在她掌心一按,路与浓立即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齐靖州本来是想给她的嘴硬一个教训,看着她可怜兮兮皱起的眉头,又有些心疼。将她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他将她搂进怀里,说:“待会儿下车给你找药。”
路与浓精神高度紧绷,却没料到齐靖州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整个人放松下来,在他怀里靠着靠着,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齐靖州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见她竟然睡着了,顿时觉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哽得难受。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亲吻。低低叹了口气,道:“让你受伤我也心疼,还能怎么罚你?就不能乖一些么……”
他轻柔的声音里满是无奈,目光却冰冷得骇人――他不舍得将她怎么样,可是对于顾起,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
路家。
路锦时收到了路与浓的短信,又用了些小手段,发现齐家老爷子已经把人找到了,就稍稍放了心。
岳盈书却因为久久等不到顾起的消息,急得不行。偷偷摸摸的又要往外面跑,却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刚进家门的路昊麟。
“你慌慌张张的要做什么去?”路昊麟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他这段时间都待在公司,很少回家来。这次回来。是因为累得实在买办法了,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另谋出路。
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他的公司之所以落到这个田地,大部分原因是齐靖州的推动。可是明明已经到了绝境。齐靖州只需要再添一小把火,就能让路家公司彻底消亡,齐靖州却偏偏吊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好像闹出这么大动静,就只为耍着他玩一样。
之前齐靖州说是为了替路与浓出气,路昊麟是不太信的,商人多以利益为重,齐靖州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可是现在这情况就摆在眼前,已经容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