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转机(2)
格兰芬多和邓布利多帮忙召集的一群巫师跟着花斑蛇找到Voldemort的庄园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路上的阻击也被一一击破,还留下了记号指引马尔福。蛇群用和原本差不多的速度回到庄园,在夜里十点多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到了离庄园大门仅有二百米的地段,无法再前进一步。
想要进入庄园是件困难的事情。Voldemort庄园守卫森严,和许多古老的庄园一样布置了防御法阵。他们派出了有三名巫师组成的前队。在距离大约二百米的地方前队触动了法阵,以庄园为中心二百米范围内出现了无数摄魂怪和不计其数的恶咒,地面温度骤升,在青翠的草坪上勾画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型。
三名巫师当场殒命,倒入二百米范围内的尸骸化作一片焦黑的碳状物,衬着仅剩的两条腿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格兰芬多试图上前试一试,被同来的邓布利多拦住了。
“格兰先生,您这么做是不明智的”,老人用力扯住他的衣袖。
格兰芬多渐渐冷静下来,内心焦灼的渴望看见斯莱特林。
他的力量已经不能和过去相比了。和斯莱特林一样受限于不成熟的身体,他无法使用太多魔力,也难以完成过于复杂的咒语。他感到一阵沮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Voldemort庄园大门。
邓布利多走到和他们同来的巫师们旁边,低声和他们商量起来。
这一次和他们同来的巫师,大部分出身于格兰芬多,都是是凤凰社成员。他们各自有不同的职业,其中以现役傲罗居多,擅长攻击类魔咒和一些简单的治愈咒。他们之中没有人完全懂得如何破坏庄园防护法阵。
邓布利多对这个庄园的魔法阵也感到无从下手。他叫出了几个稳重些的傲罗,又给格兰芬多打了招呼,几个人一起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分析魔法阵。
格兰芬多内心的焦躁让他没办法集中精神,看着邓布利多在羊皮纸上画出一个个嵌套精细的魔法阵,帮不上忙的沮丧感让他紧紧握住了魔杖,跌坐在帐篷里的地毯上。
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我去看看”,格兰芬多知道大概是马尔福家族的人,对停下分析的邓布利多说,“请你继续,我们分工吧”。
不等邓布利多回话,他走出帐篷。
来的确实是马尔福。他还带来了六个已经臣服于斯莱特林的家主,正和凤凰社一行人在营地边缘僵持。
马尔福改换门庭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斯莱特林深居简出名声不显,大部分凤凰社成员对他仍然抱有疑问,认为虽然脱离了Voldemort,不再是食死徒,却依旧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血腥残忍的黑巫师。和他一起的六个巫师全都是纯血,只有两个原来不是食死徒,其余四人加上卢修斯・马尔福在内五个人都是手臂上带着标记的食死徒,现在标记也还在他们身上,只是斯莱特林利用亲缘魔法隔绝了Voldemort对他们的控制。
两个傲罗已经抽出了魔杖,卢修斯几个人也摆出了警戒姿态。
“都别乱动!”格兰芬多跑到两伙剑拔弩张的人中间。
卢修斯认识格兰芬多,因而缓慢的放下了手。
凤凰社的十几个人看到一个小孩子突然跑出来也不由的愣住了。
“别在这里转!小孩子不要瞎掺和!”其中一个长着褐色头发的高个子傲罗大声呵斥到,“很危险!”
格兰芬多气得脸色通红,这种被当成小孩子大声训斥的感觉加上此时的焦虑心境激起难以平复的怒气。“你们才要闭嘴!”他大声喊道,稚气的声音被怒气撑得充满威力,“这时候搞什么内斗!”
邓布利多听到外面的混乱走了出来,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势。
“马尔福先生”,他走到卢修斯面前,温和的打招呼。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暗中调查,他意识到了萨拉恕に估程亓趾Voldemort之间的差异。他们两个确实都是野心勃勃的类型,但是萨拉恕に估程亓直人的后裔清醒,比他懂得世界上美好事物的价值。他认为萨拉恕に估程亓侄得爱的意义。
因此,现在处于斯莱特林监管之下的马尔福,差不多可以认为是不会对魔法界产生坏影响了。
“晚安,邓布利多先生”,卢修斯同样温和的回应。
气氛缓和下来,卢修斯跟着邓布利多进入帐篷,剩下的几个人开始收拾了一下附近的场地,又支起了两个无论是规格还是质量都明显比凤凰社的要强不少的帐篷。
卢修斯一起加入了对魔法阵的分析。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是蛇语法阵?”他对邓布利多提议。
这个提议明显的提醒了邓布利多,但同时又将研究陷入了完全无望的境地。“这样一来,除非有蛇语者,我们是解不开这个魔法阵的。”
“那么我们就等等”,格兰芬多已经平复了心情,再次走进帐篷正好赶上听见结论,他接着说,“洗血六芒星对魔法波动要求苛刻,肯定不能再这种强大的法阵内部进行。就算是在法阵进行之前他们有防备,法阵运行中我们不能打扰,法阵运行完的时候,那一瞬间就是没有防御的时机。”
“会不会太冒险?”马尔福有些担忧的说。
“我们可以一边研究别的方式,一边准备这个,当做最后的办法。”邓布利多补充道。
斯莱特林昏昏欲睡的半合着眼睛。他的手腕再次被割开,手臂左右伸出调整过尺寸的四柱床帐幔,睡衣袖子被挽到手肘部分,因为第二次被伤害而显得格外狰狞的伤口撕裂了他苍白的手腕皮肤,一线殷红的血液缓慢汇入放在下面的广口银瓶中。他的年龄太小,一次能取的血量不够。
伤口被施了咒语而不能自己止血,无法止息的痛楚让斯莱特林的双眉皱成一团。
帐幔被放了下来,他自己看不见血流出的情形,实际上那些人只是走进房间,拉开他的胳膊,卷起袖子,就放下了帐幔隔绝了他的视线。落在手腕上的刀锋,他无法看到。
最初的冰凉消失的很快,紧接着的痛楚一直蔓延着,冰凉的金属触感消失后伤口处开始出现可怕的烧灼感。那并不让人觉得太痛,却让人产生再被逐渐烧焦的恐惧感。
见过火刑的巫师,最讨厌的感觉。
斯莱特林松开已经咬出齿印的嘴唇,强迫自己向失血过量的眩晕屈服,终于沉入灰黑色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