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跟你睡
“噗――”有佣人忍俊不禁,现在的靳小姐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你――”晓莹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股气堵在胸口无法舒展。
“将她送去警察局。”穆老爷子摆了摆手,厌恶得不想再看她一眼。
随即几个佣人一并将她押送出去。
未几,医生到了,帮靳妍离处理好伤口,额头上包扎着白纱布。
“丫头啊,都怪爷爷,居然留一个这样的人在你身边。”穆老爷子喟然长叹,瞧着她打着石膏的腿,以及额上缠着的白纱布,这浑身是伤的模样着实令他不禁有些自责。
“不关您的事,要怪就怪我们穆大少的太有魅力了。”她的眸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穆御辰,话语间带了一丝戏谑,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怎么就没有相信她的话,毕竟以我以前的性格,她说的我未必做不出来。”
穆御辰幽深的瞳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淡然无波,薄唇砸下的话语,“直觉。”
这个理由似是有理,又似是找不到根据。
果然这种金字塔顶端的人与他们凡人的脑子是不一样的。
片刻,穆御辰紧紧盯着她额上缠绕的纱布,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不会这么大意。”
靳妍离微微一怔,随即见他盯着自己额头的伤口,才了解了他所指何意,“我是猜到她会对我下手,也有所防范,不过若不受点伤怎么会让她放松警惕有了后面的事。”
闻言,他眸色一沉,冷眸染上了一层凉意,轻轻地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对于他的倏然离开,靳妍离表示莫名其妙。穆老爷子似是看出了什么顿时眉目染笑,眸光转移到靳妍离身上,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于是他敛起笑意,神色一正,“丫头啊,以后可不许拿自己开玩笑,你那伤口若是再严重点就破相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爷爷。”她扬起了浅浅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对于这个爷爷她是真心将他当成自己的亲人的。
最后穆老爷子挑了一个忠厚老实的佣人服侍她,但她选择拒绝,她终归习惯自己动手。
一个时辰以后,将晓莹送去警局的几个佣人垂着脑袋自责地回来,因为,他们在路上无意间让晓莹跑掉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几个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穆老爷子神色一沉,眸子氤氲了一层愠怒,沉重的声线掷地有声。
“对不起老爷,那个女人太狡猾了,一直声泪俱下地说想回去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再去自首,我们心一软,就带她去,结果她一下车就跑了,那个地方太多分岔小路,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低垂着,满是丧气。
“打电话给警局,让局长帮忙把人找出来,你们,扣一个月工资!”穆老爷子的脸色冷沉,眼含凝重,那个女人对丫头的嫉恨之心这么强,让她跑掉以后肯定会回来报复。
“是!”几个佣人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扣一个月工资他们已是庆幸,就怕老爷赶他们离开。如果离开穆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
・・・・・・
靳妍离洗完澡以后,打了一个电话回齐家给管家伯伯,将她受伤一事告知。
“我没事,放心吧,管家伯伯,帮我好好照顾爷爷,我伤好了再去看你们。”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她掩唇压低嗓音对着电话道,“管家伯伯先不说了,下次再打电话给你。”
她挂掉电话以后,神态自然地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穆御辰迈着步伐缓缓走了进来,眸光扫了一眼她桌上的手机,却未言语。
“有事吗?”她偏头看着他,明明没做什么事,可在他锐利的目光却感觉自己有点心虚。
“跟你睡!”清冷淡漠的声线悠悠溢出,全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靳妍离才想起爷爷让他搬到自己房间的事情,思及此,她微微敛眉,试图劝说,“其实,你没有必要一定听爷爷的,我只是伤了腿而已,还是可以照顾自己。”
“不行。”他地回了一句,话语带着他独特的不容置喙的霸道,随即他大概也觉得有什么不妥,顿了顿,“我打地铺。”
“那随你。”她自问拿这个穆大少没有办法,反正他是打地铺,只要不是与她一起睡,一切都好说。
尔后她径直躺在床上,将被子一掀,盖在自己身上,阖上眼眸准备睡觉。
而穆御辰自主动手去衣柜寻了些被子枕头铺在地上,旋即走到床头打算将房间的灯关掉,脑海蓦然出现当初屋内的灯尽数关掉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瞬间伸向灯按钮的手顿住。
他收回手,放弃了关灯的举动,躺在地上铺着的被子上,双眸阖上。
但那刺目的光芒纵然是阖上眼眸依旧耀眼得很,他的眉心微微一蹙,随即将被子直接掀过头继续睡。
翌日清晨,靳妍离一觉醒来,只感觉神清气爽,随即她掀开被子下床,奈何一下床直接踩到一个不明物体。
只听见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她神色一怔,往脚下看去,才想起穆御辰昨晚在这打地铺,瞬间她倒吸了一口气,忙不迭移开没有受伤的脚回到床上。
穆御辰猛地一掀开被子,神色冷沉地起身,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却不言语。
她颇为讪然,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我没注意。”
穆御辰神色淡漠,犹如夜空般的眼眸似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幽深而薄凉,他低沉如醇酒的声线缓缓道,“去哪?”
“洗手间・・・・・・”
话音一落,穆御辰上前将她利落抱起,走向洗手间。
而靳妍离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差点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他抱着她的时候,颇为尴尬地出声,“你扶着我去就好了,不用这样?”
“又想跳?”他微微垂眸,狭长的睫毛微敛下,清冷的话语尾音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