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徐玲玲逃了
齐雨诗双目通红,泛着泪光点了点头,见此,尚博韬终于笑了,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齐雨诗的目光含着希冀,她相信,他会救她的。
良久,尚博韬的律师来到,劝说着齐雨诗认罪。
“齐小姐,你要知道,警方有证据在手,若你认罪,态度良好,我可以尽量帮你跟法官求情,将刑罚减到最低。”律师坐在她的面对,苦口婆心地说着。
齐雨诗的面色有些犹豫,垂下的眼眸满是复杂,这就是救她的方法吗?
“你出去吧,我考虑一下。”
律师见状,欲言又止,看着她敛下的眸子,终究站起身来离开。
他离开不久,门却又被再次打开,齐雨诗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自己讨厌的脸――靳妍离。
她悠然自在地坐在齐雨诗的对面,面色淡然无波,“还相信有人会救你吗?”
齐雨诗的眸光轻闪,划过一抹犹豫,但嘴上还是倔强地说着,同时也许是在说服自己,“韬哥哥说了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靳妍离开始嘲讽地冷笑一声,她慵懒地倚靠着椅背,幽幽开口,“让我猜猜,他是不是找了律师来劝你认罪,而且还千叮万嘱让你不要把他供出来是吗?”
齐雨诗瞪大眼眸,“你怎么知道?”
“所有想要把罪推到别人身上的人都会这么做。”她抬眸地看着她,“齐雨诗,你也该聪明一次了,真的喜欢你的男人,会不断地游走在各种女人间吗?他为你许下过的承诺,你自己想想有没有实现过?你或许将别人珍而重之,但在他心里,你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笨女人而已。”
齐雨诗浑身一颤,那个自己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实,如今却被赤果果地揭露出来,血淋淋地放在她面前。
“你自己好好想想。”靳妍离看着她一副受着沉重打击的模样,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开口。
她转身想要抬步离开,齐雨诗却倏然出声,嗓音虚弱无力,“你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说那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靳妍离顿住脚步微微转头,眸光落在了她苍白的脸色上,“我只是不想外公因为你的事烦心而已。”
“外公?”齐雨诗满脸震惊地看着她,随后却又笑了起来,眼泪滑落,“怪不得,怪不得你是齐氏最大的股东,原来你没死。”
靳妍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缓缓敛起目光,转身迈步离开。
一如既往的冷情呢!齐雨诗自嘲地一笑,难怪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与徐妍离相似,大伯公将齐氏交到她手里她认了,毕竟她承认,她不如徐妍离,且徐妍离本就是齐氏的继承人,她再多的妒忌也是徒然。
后面的事情靳妍离没有再理会,只知道齐雨诗还是没有说出尚博韬是指使者,自己一人将所有罪行揽下。
齐父齐母花了不少心思才探到了齐老爷子如今住在穆家,两人上门想要见齐老爷子,均被赶走。
当然,这是靳妍离下的命令。
齐雨诗做错事应该得到她自己受的惩罚,她不想因为外公的心软而轻易地放过齐雨诗,一个人做错事若没有受到惩罚,便不会铭记在心,继而一错再错。
这天,靳妍离去了医院探望唐素岚,而沈心依旧跟在她身边。
靳妍离进入病房内看见唐素岚身旁的两个男人,不禁坐在她身边压低嗓音调侃道,“艳福不浅啊!”
“我跟你换换?”唐素岚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一旁的两个男人,开口道,“你们先走吧,妍离陪我就行了。”
岂料邵杭睿冷哼一声,“我出去等你,她走了我再进来。”
程易的脸上漾着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那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随即两人皆离开,病房内只剩下靳妍离三人,她打量了一下唐素岚,“现在身子怎样了,能参加我的订婚宴吗?”
唐素岚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嗓音微微扬起,双眸泛着愠怒,“你说什么?订婚宴?你们要订婚了?我居然不知道!”
靳妍离悠然地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还颇为无辜地看着唐素岚,“我没有告诉你吗?我下个月一号订婚。”
“你故意的吧?”唐素岚狠狠地瞪着她,“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订婚的事?”
靳妍离轻轻一笑,先前她做手术身体还没好,她不想让她得知订婚的事开始激动而影响了身体而已。
“不是,学长也不知道。”她的唇角含着浅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间泛着几分深意。
见状,唐素岚开始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哎,看来某人又要虐学长了。”
彼时,一旁沉吟未有出声的沈心八卦地探出脑袋询问,“学长是谁?穆老大的情敌吗?”
唐素岚微微挑眉,话语间带着几分揶揄,“穆老大?黑社会啊?”
沈心的一张娃娃脸难得的认真,“当然不是,穆老大曾经也是特种兵,因为太厉害,我们这些小喽都叫他老大。”
唐素岚摸着下巴,思绪又开始飘远,“这么说来,你以后要是被家暴,肯定躲不过。”
“想什么呢!”靳妍离剜了她一眼,语气却没有带丝毫斥责的意味。
几人开始谈天阔地,就这般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当靳妍离从病房出来时,天色已经微暗。
而她踏出病房,不远处却屹立着一抹身影。
傅灼华看着她从病房出来,神色一喜,随后疾步走到她面前,唇角扬起了温和的笑意,“来了也不找我聊聊吗?”
“正想找你。”听到这话的傅灼华立即露出了狂喜的笑容,然而笑容未有完全展现出来,便因她的下一句话僵硬在脸上,“下个月一号我订婚,欢迎来参加。”
同时,她还舀出了订婚宴的请柬递给他,他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脸色僵滞,久久未有出声,他看着她递出的请柬,顿时只觉得刺目得很。
他未有伸手去接请柬,只是僵滞着脸色看她,嗓音微颤,“你,真的要和他订婚吗?”
“这是自然的。”她浅笑着颔首,以往她的笑容在他看来是一道光,暖入心扉,而如今同样是光,只是光芒太过闪耀,刺目至极。
“你确定,他是你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吗?”
“我确定。”她的笑容未变,递出的请柬依旧在半空中,等待着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