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终生 - 朕的将军跑路了 - 柳复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许你终生

破虏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孩子这心态应该怎么掰过来呀,要是继续冷战个几个月该怎么办,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姬隐的回复,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姬隐有点不对劲,脸色苍白,眼神阴郁。

“长平,你怎么了?”破虏赶忙停下脚步,双手按着姬隐的肩膀认真地问:“有事儿不要闷在心里,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互相坦诚不隐瞒吗?”

姬隐愣怔怔地抬起头,问:“破虏哥,你会为了宝儿和我分开吗?”

破虏有点哭笑不得,“你就因为这个担心成这样了?”

姬隐也觉得自己太矫情,明明刚刚已经互许白头,破虏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可他还是会患得患失,尤其是一想到上辈子明明他做的是对的,顶多是手腕狠辣了一点,这人都能和他割袍断义,这辈子牵扯到了他的家人,他会不会又像上辈子那样?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吓唬自己,可是理智完全无法控制心里的各种念头,两辈子加起来,除了破虏他从未真真切切得到过什么。这辈子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人,他是真的怕,怕极了。

破虏看姬隐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打转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赶忙抓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长平,我答应了和你携手白头就绝不会违背诺言。宝儿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她年纪太小了,想事情过于片面,等日后她长大了自然就能接受了。”

“那你爹呢?若是你爹知道了,强迫你跟我分开,让你去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呢?”

破虏想了想,还是笑了,“我爹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打我个半死。可我的人生是自己的,谁都无法替我做主,包括我爹。也许在你们看来孝道大如天,父为子纲,可对于我来说,我爱我爹,但我绝不会因为他的观念,去强行改变自己的生活。”他凑过去在姬隐的嘴角吻了一下,“再说了,钟家的香火又不靠我一个,我二嫂还有三个多月也要临盆了,到那时候我爹有了大胖孙子,顶多打我几顿,也就过去了。”

姬隐被破虏这种笃定的态度感染到了,心中的阴云散去了不少。他歪着头仔细打量破虏,“那你就不会后悔吗?和我在一起,你不能有自己的小家,不能有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儿女,你不遗憾吗?破虏哥,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但凡有一丁点泄露,你就会成为人人唾弃的佞臣小人,你不怕吗?”

破虏摸了摸长安的大脑袋,转头笑了起来,一双清湛湛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得遇一倾心相爱之人是何等的幸运,我又为何要后悔?我有你,有宝儿这个闺女,有长安这个好兄弟,还有一大堆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此生我绝无遗憾。见不见得光,我又没兴趣把自己的私人生活昭告天下的习惯,又何必要见光。至于你说被人唾弃,哈哈,我钟破虏此生活的没有遗憾,何惧生前死后的名声!”

这一刻的破虏完全褪|去了少年人的那种青涩,他坚定无畏,飒爽落拓,虽然肤黑如碳,但却俊朗如仙君下凡一般。

姬隐看着这样的破虏,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个人的倾心相待。他使劲眨去眼中的水雾,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一辈子。”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约定了此后人生的数十年。

尽管万般不舍,可分别的日子还是来了。

天色刚刚蒙蒙亮,破虏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眼睛还未睁开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像个护宝的恶龙一般,四肢缠|绕在他身上,把他抱的死紧。

借着帐子外面昏暗的灯火,破虏侧头仔细打量着姬隐的睡颜,不知不觉他认识这个少年已经过去了六年,他从一个畏畏缩缩的受虐儿童长成如今名满天下的贤王爷。小时候精致到有些女气的长相也随着年纪的增长,阔朗地舒展开来,容貌是愈发的精致,可女气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他伸手摸了摸姬隐微微撅起的嘴,白天在将士们面前雍容华贵,气质高华的贤王在他身边睡着也是个孩子样儿,不但说梦话,还非得把他抱个满怀,这要不是北疆晚上冷,就他这个抱法,大夏天的俩人非得出一身痱子不可。

因着相聚时间太过短暂,哪怕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腻在一起,去策马游山,一起进林子打猎,甚至还同吃一碗火夫做出来猪食一样的饭菜,甚至连觉都舍不得睡,生怕少看对方一眼。

可时间是不等人的,分别的时刻这就到了,听到冯山在帐子外轻声叫了一声,破虏叹了口气,伸手摇了摇姬隐,“长平,该起了。”

姬隐迷迷糊糊地抓住破虏的手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含含混混地说:“破虏哥别闹,你再睡一会儿。”

“哈,睡什么睡,你该起了。今儿得带人回京去呢。”破虏捏了一把姬隐的鼻子,揉着后腰龇牙咧嘴地起身穿衣服。

姬隐怀里一空,人立马就清醒了,看着破虏动作僵硬还非得自己穿衣裳,赶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抢过衣服替他穿,穿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找点福利。别看破虏脸晒成黑炭,可这一身肉对比脸来说不知道白到哪儿去了,尤其是紧致结实的腰线,从背后看总让人想伸手去摸两把。

“你还能自己穿衣服,看来是我昨晚做的不够好啊。”姬隐调笑着轻轻咬了一口破虏的耳垂。

大早上的,年轻本就火气壮,破虏被心爱的人这么一摸一咬,昨晚刚刚餍足的身子又开始有点骚动了。他扭头笑着瞥了一眼姬隐,意有所指地说:“回去好好喝些奶,长长个儿,免得你还得垫枕头。”

一针见血!

姬隐气哼哼地抓住破虏一通乱亲,这才抓起衣服给自己穿戴起来。

破虏也毫不害羞地就站一旁看着,要他说自己的小爱人除了个头有点矮以外,外表上没有任何瑕疵,就连这体力和男性的本钱也很足啊。他揉了揉依旧酸痛的腰,心想幸好昨晚他自请在下,要不就长平的小身板,今天别说赶路了,怕是起身都难。这个时代居然没有给男人用的润滑物品,差评!

“哎,我说你这床上的花样都是哪儿学的啊?别说是在梦里啊。”破虏想起昨晚姬隐除了刚开始有点激动到手足无措以外,后面那叫一个轻车熟路,要不是第一次走的特别快,他真得怀疑这人背着他找人实战过了。

姬隐系好腰带,去门口接过冯山送过来的热水和帕子,先帮破虏仔仔细细地擦了脸,这才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卷册子放到破虏怀里,“这里面花样还多着,等你回京之后,我们一起试试。”说着又拿起一旁的梳子,帮破虏梳理那一头刺棱棱的长发。

破虏打开一看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这……这……”为什么这上面上演十八禁的两个小人的长相这么眼熟啊!

姬隐快手快脚地替破虏整理好头发,又贤惠地抓起袜子给他套上,看他这么惊讶,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冯山给我从楼子里花重金买的,不过上面画的虽好,但看着着实没有感觉,我就重新画了两册,这册是给你的。”

奇葩成你这样真是世所罕见啊!谁见过把自己的脸画进春宫图的,眼前的这位就能做出来!

虽然嘴上嫌弃,可破虏还是十分爱惜地把册子放到了枕头下面,打算晚上有空就拿出来看看,毕竟他看Owl给的全息投影好像也没啥感觉,反而还有点反感,可是这册子里的画他刚刚就看了两张,微微平息下去的热意好像又涌上来一点。

不得不说什么锅配什么盖。

姬隐十分妥帖地把破虏收拾干净利索了,看那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恨不得再能在破虏身上找出点事儿来,继续服侍一会儿。

“主子爷,咱们该启程了。”等在帐子外面的冯山知道俩人肯定难舍难分,可他不得不没眼色地开口叫一声了。这次押运粮草虽然是姬隐监督,可真正押运的将领还是京中五营的副守备,出京之前皇帝就下了令,要求快去快回,人家那边已经整装待发派人过来催了两遍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不好。

这话一出,帐子里的俩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后还是破虏先开了口,“你去吧,咱们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

姬隐深吸一口气,扑过去将破虏紧紧抱在怀中,涩声道:“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说着又从自己报复里掏出好几个瓶瓶罐罐,“这都是我从吴院使那里讨来的好药,有活血化瘀的,有止血消炎的,有补养身子的,你……”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要记得用,这些虽然都是好东西,可一旦用上就说明破虏肯定是伤了病了,这么一想他整颗心都缩成一团了。

破虏温柔地笑着点头,示意自己全部记住了。“你走吧,我就不去送你了。”他怕自己看到长平离开的背影,会没出息地哭鼻子。

姬隐扑上去狠狠地吻了破虏一通,低喃一句:“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破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送别的话语,想来想去,冲着姬隐的背影吼了一句:“回去记得要多喝奶,长个子呀!”他实在不想每次接吻都得半蹲着了,时间长了大|腿面子疼。

姬隐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不舍难受,步子跨的极大,生怕自己意志不坚定转身就跑回去了。结果听到破虏这么一句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大头着地扑个狗吃|屎。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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