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d boy
一开始录音进行得很不顺利,想法太多,太迫切地想要做好,胆子反而变小,大家都变得非常敏感,一段旋律做出来问大家好不好的时候,哪怕是有一个人迟疑一会,都会被推翻重来。
零零散散的小样录了不少,完成品却一直没有,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几天,大家都不以为意,等到家族演唱会之后再过了一周情况却依然没有好转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焦躁起来。
陪五人在录音室里苦熬的还有TEDDY,有时候还拉上了KUSH和choice37,里面常常烟雾缭绕,有时候是激烈的争论,有时候又是神游天外的沉默。
又一个通宵之后,顶不住的几个人都去睡了,只剩下依旧毫无头绪的权志龙和补过觉回来的choice37。
“你们到底是想要什么感觉?”这段时间的折腾让大家既定的目标反而变得模糊起来,choice37问。
“说不上来,”权志龙苦恼地挠挠头发,“想要那种听到就‘啊,就是这个’的那种正中红心的感觉,‘这就是big棒’、‘不愧是big棒’那种感觉。”他比划着。
好抽象……choice37当然理解一首神曲能够瞬间HIT人心的那种感觉,可是神曲的灵感哪有那么容易来?他无意识地用笔敲着桌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调子,慢慢地就变成了“雷诶雷诶雷诶雷诶雷诶~~”。
正因为没想法而烦恼的权志龙闻声噗嗤一笑:“哥,你想嫂子就回家去吧,‘lady’、‘lady’地叫个不停算怎么回事。”
“我哪有唱‘lady’,我明明是随口哼的‘雷诶’。”choice37把重音放在“雷诶”上,又哼了一遍,辩解道。
权志龙摇头一笑。
choice37突然说:“志龙啊,你觉得刚才那段怎么样?”他马上又哼了一遍,“mylaylaylaylaylady~”
权志龙把旋律在口中转过一遍,然后点头:“有点意思。”
“那就以这段展开试试看?”choice37马上提议。
权志龙还有些迟疑:“用什么主题呢?”
choice37随手拽过一张纸,用笔在上面比划:“这个怎么样?坏男孩?”
权志龙震了一下,心突然掉进了云海里,软绵绵雾茫茫,潮乎乎凉丝丝,踩不到底触不到壁,他嘴里喃喃着:“badboy?”
他转过椅子,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完全把choice37当成了空气。
choice37哭笑不得地看着权志龙瞬间进入无我状态,轻手轻脚走出录音室把门关上,一回头就看见KUSH站在身后。
“志龙有感觉了。”这么一说KUSH秒懂,choice37轻声补充,“我看没我什么事,就出来逛一圈。”
两个小时后回到录音室,权志龙已经开始摆弄机器了――难得的超高效率,等到下午big棒其余四人来到录音室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了这首由权志龙的哼唱的DEMO。
放过一遍之后,第二遍大家就开始随音乐轻轻摆动身体。
“这曲子不错。”胜利兴奋地说,大家也纷纷点头赞同。
大脑高度集中,特别是长时间超强度工作之后,灵感迸发的用脑过度之后,权志龙觉得自己有些迷糊,疲惫感也一阵阵袭来,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咕哝了一句“不行了,我快累死了,歌词还差一点……等会再弄。”之后就倒在沙发上,几秒就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桌前凌乱地摆着几张纸,上面潦草地涂改着未完的歌词片段:
“那一夜是我太过火/未曾想你真的会走/认错的话说不出口/是我性格铸成大错
成天因小事而不断争吵/你哭着跑走我却扭开头/总认定你明天就会回来/明早你一定会先联络我
BABY是我不好/没出息的我总无法好好待你/EverydaynightI'msomean/I'msorealsoI'msorry
……”
还有一张纸上写着另一段:
“你心爱的我真的Sorryi'mabadboy/离开也是为你好you'reagoodgirl/虽然随着时间流逝/我只会让你更失望
Babydon'tleaveme/Iknowyoustillloveme/别这样我承认我需要你/mylaylaylaylaylady”
看着草稿,大家面面相觑。
没人会头壳坏掉地以为这首歌和水原有关,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状况。
沉默之后,TOP突然坐下来抽出另一张纸拿起笔:“我来试着把它写完吧。”
那个自己以为会一生守护的女子,那段远走却依然让人心痛的感情,那些在自己本意之外已远离千里的初心,那一场自己如胆小鬼一般躲在远处旁观的婚礼……自己与志龙相比,也并不会强一些吧。
旋律一遍一遍地响起,笔下的心情也一点一点成型。
“你说我和普通男人不同让你难过/你至今仍然像是个少女那么稚嫩/在每天爱微笑的你身边我心疲惫
总用事务缠身的破借口推三阻四/我怀着悲伤的歉意扭过头去/梦中新娘如今已是普通朋友/面对分离的你我只剩下沉默
Baby是我不好/没出息的我总无法好好待你/EverydaynightI'msomean……”
第二天早上,杨贤石听到了这段时间以来big棒第一首可以收录进新专辑的歌,他不自觉地闭着眼睛摇着头,一曲终了,他双手环抱,用特有的嗓音说:“这首可以,制作完成之后再给我听一下。”
歌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也得到了认可,权志龙却迟疑了:“这首歌……能不发表吗?”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他,都在用目光无声地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WIE?”沉默之后,杨贤石问。
权志龙低着头摆弄手上的戒指,不愿意回答。
录音室里气氛有些僵,杨贤石有些不悦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仔细考虑一下吧。”就走了出去。
“为什么这首歌不能用?”胜利的问题代表了录音室里大家的心声。
TOP一语中的:“是因为……宝拉吗?”
歌很好,歌词也很好,收到choice37哥的提议之后,那一瞬间旋律和歌词就像决堤而来的洪水涌入脑海,几乎是自己完成最快的一首歌了,权志龙烦躁地搓了搓脸,低声说:“我……和宝拉有个约定,不会在歌里写她的任何事情……”
不想成为那个已经离开却被歌一次次提起的人,不想成为那个有了新欢却唱着旧爱的歌的歌曲的主角,不想成为那段只会在歌里缅怀的过去的感情。
如果还爱,就不能忍受自己与别人一样成为众多歌曲里云山雾绕的只言片语,如果不爱,定然厌恶那段年少轻狂再被反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