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聂琪被皇帝按在榻上,也不挣,桃花眼底竟还有三分含笑,带着一种聂铉先前所未见过的从容,聂铉看着那从容,心底不知怎么就涌上来一股狠劲儿,一口咬在聂琪白得欺霜赛雪的颈子上,几乎要咬出血来。
聂琪抽了口气,轻轻搡了他一把,道:“发什么疯?”
聂铉松开了口,在那牙印上舔了舔,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半月不见,小皇叔仿佛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呢……”
聂琪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很小……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上一代张天师曾向我父皇你皇爷爷道,我有仙骨,有仙缘,天生合该要入道的。”
聂铉停了手,面上阴晴不定。
聂琪饶有兴致地继续道:“父皇肯不肯倒不晓得,我母后自然是不肯的。那天师便来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回山,我那时候年岁还小,便问那老牛鼻子,入道修仙可有什么好处么?他对我说,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都是唬孩子的,我竟是信了。”
聂铉笑了一声,道:“小皇叔天真无邪,可爱得紧。”
“我原先只是想求长生,整日炼丹,倒是这半个月来,被你困在这深宫之中,百无聊赖。这些奴才倒知道我好谈玄道,弄了一堆道书来讨好我。”聂琪笑了一下,指了指方才被皇帝劈手夺过扔在地下的那本《黄庭经》:“我以前也看过,半点看不进去,这半个月来,倒竟是看出了些滋味来。”
聂铉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觉得疼了,才发现是抠着了掌心,他沉了沉气,一字一句道:“小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聂琪偏了偏头看着他,反道问:“你不做了么?”
聂铉抿了抿唇,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在裂帛声中狠狠咬上他的乳尖,聂琪疼得抽气,下意识地搡他,话里却还是带着笑:“好皇侄儿,今天怎么像狗儿似得,咬人咬得这样厉害。”
聂铉舔了舔他被咬破的乳尖上渗出的血珠,一字一句道:“求道修仙有什么好,你就这样放不下……那宫观里的神像和道藏都不过是冷冰冰的死物罢了,难道能比我更让你快活么?”
聂琪反问他:“你觉得和你在一道,我很快活么?”
聂铉将脸埋在他颈间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一种偏执阴骘的戾气:“每次都被我H得汁水横流的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么?”
聂琪摇了摇头,觉得皇帝这般十分的不讲道理,耳边听得一声机括轻响,而后便闻见了一股熟悉至极的麝香气。
那是皇帝给他备下的润滑膏脂,里头不知掺了多少情药,只要在后头抹上一些,便立时又麻又痒,五内如焚,据皇帝的说法,竟还是能壮阳补身的床笫圣品。
他啧了一声道:“你就是这样叫我快活的。”
聂铉抬起头来盯了他一眼,啪得一声,将那打开了的小银奁又合上了。
叮啷一声抛下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