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容涵之虽然是和周曦同一年拜相的,但大半时间不是领兵在外就是被投闲置散,不怎么会用到政事堂的官厅。何况他生性旷达得近乎放诞,于琐事向来不甚在意,官厅的布置摆设和十年前都无区别。
周曦却不一样,为相十年一直身在枢要,总掌军国大政,哪怕这几年渐渐被皇帝压下风头,也是毋庸置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为人十分地细致讲究,从举手投足到摆设用度都流露着顶尖世家的气派,政事堂东厅的布置甚是考究,从桌椅摆设到屏风的纹样,都有一种浓浓的周曦的味道。
花梨木的桌案上摆着笔墨镇纸,亦有一座精巧的鎏金博山炉,里头搁了冷香片,散着一点和周曦身上熏香相似的味道,却无有公文,整洁得有些过分,几乎不像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丞相理事的桌案。
此刻那种整洁却被打乱,容涵之仰面躺在那张书案上,长发从桌边垂落下来,散开的衣袍里露出了蜜色的胸膛,并不单薄,但也不至于肌肉坟隆,线条流畅而具有美感。
聂铉俯身在他胸前亲吻着,舔舐过每一条深的或浅的疤痕,留下斑斑点点的落梅似得吻痕。
容涵之眯着眼,抬手搂着聂铉的背,手指从敞开的衣襟的后颈里伸进去,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沿着肩胛骨的边缘揉弄,聂铉只觉得背后酥热微痒,几乎错觉那里要生出一对羽翼来,握着容涵之和自己性`器的手也就越发卖力地套弄着。
容涵之的两腿十分自然地夹在皇帝腰间,亵裤挂在左脚脚踝上,修长有力的腿因为下身的快感而紧绷着,同时摩擦着皇帝的腰线;唇舌滑腻而灵巧,在皇帝的喉结处游走轻吮。
聂铉喘息愈发重了,空着的那只手在怀里摸索着找润滑的膏脂,小银奁打开时机括一声响,容涵之便十分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皇帝向他臀缝间摸去。
沿着皇帝的颈项逡巡的唇舌辗转到了皇帝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沉声笑道:“幸好宫门落锁了……”
聂铉轻“嗯?”了一声,手指长驱直入,借着膏脂的滑腻挤进那个紧窄火热的穴径里去。
容涵之呻吟了一声,带着点隐忍的喑哑,调笑的语调却愉悦地上扬:“否则周伯阳倘若忘了什么紧要文书,星夜来取,撞破你我君臣情事……”
聂铉呼吸一滞,他几乎立时想象出了周曦凤目圆睁不敢置信、又气又恼的样子,却不觉得败兴,反而觉得鼻端那一线和周曦素日用的熏香相仿的冷香陡然清晰,鼓胀的下身也越发硬得发痛。
容涵之的性`器和皇帝的正磨在一处,似乎是觉察到了皇帝的反应,笑得更厉害,带着点调侃意味道:“陛下啊――”
聂铉定了定神,又加了两根手指,啧声道:“广川这时候提周伯阳……是想做什么?”
容涵之不以为意,弯起脚尖在皇帝的腰窝挠了挠:“助兴而已,我都不介意……嗯……可以了陛下……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