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 - 刺客列传同人天权 - 字母君Z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艮

“王上,这些是郎官从西北搜罗的歌女和伶人,让她们为王上演奏一曲如何?”莫澜和莫汛去了a宿,其他的县主伯侯便趁机向执明献媚,但莫家的人一直都在。

执明点了点头,只见站在庭中的女人们一字排开,伶人手中拿着的乐器是执明从未见过的,其中两名歌女上前一步,她们演奏的是富有西北风情的曲子。

执明未曾听过胡乐,正觉新奇,闭目细听之下,彷如纵马草原之上苍穹之下,一派豪情万丈,与以往宫中伶人的靡靡之音或慕容离阿婴那般的离愁凄苦大不相同。

一曲毕,执明便拍手叫好,“好,好得很!郎官身在北境还能想到本王会听烦了宫中的丝竹,这份心意本王记下了。你们可会听官话?”

众胡姬均看向站在中间长相妖冶的女子,那胡姬也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回王上,奴都会的。”有些口音,但口齿清晰礼数恰当,显然莫A也是费了好些功夫教会这些胡姬钧天官话和相关礼仪。

执明点头,想了一下,问了一句:“你们既然被送来这里,想必部落是没了,可恨本王?”

一众胡姬都被吓坏了,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叩首,为首的胡姬连忙说:“奴从未想过,奴……奴在部落从未被当做人看过,奴曾换了两次夫君,可是……”说到痛处竟痛哭起来,“可是竟然在部落败了的时候被天权俘虏才觉得……奴是一个人……”她身后的胡姬也都一起哭成一团。

近侍们心里都大呼不好,执明怕是会斥退这群胡姬大呼晦气。然而执明却没有斥责这些胡姬的失仪,只是轻声地问:“你们部落……对你们很差?”

胡姬抹了脸上的泪,“回王上,奴的部落里,女子只是战士的财产。”

财产,自然算不得是个人。

执明看了她身后的胡姬,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子只有一个耳朵,不禁有些动容。

“不要哭了,都起来吧!你们都是莫家献上来的伶人,记住了,是伶人不是奴仆,本王的侍者都不用自称为奴,你们也不用。安排她们到伶人的住处,日常衣食也不要亏了她们,那里伶人不少,你们与他们多说话把官话练好些吧。”

众胡姬又是叩首谢恩,口里叨念着“天权王万岁”之类的话。执明不以为意,只摆了摆手让近侍带走她们。

“本王要真的万岁,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执明又坐下喝茶。

“王上,咱天权的图腾是玄武,怎么就不能了呢?”献胡姬的莫家的人笑着说。

执明用手指了指那人,笑着说:“揶揄本王了?”说罢又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也说得没错,本王不过是个缩在王城连昱照关都不敢出的乌龟而已,天权大军才是凶猛的蛇。”

莫家的人听了执明的话,立即跪在地上说道:“王上是天权的王,也是天权的天,天权大军不过王上的臂膀,他们皆属王上所有,又怎能把他们比作玄武呢?王上,玄武从来都是一体的,您终会一统钧天的!”

执明摇头,“你还真不愧是莫家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风和日丽的,正好,本王想看斗羊了,你下去让人准备准备吧!”

在这天晚上,寝殿外的风铃响了起来,执明一下子坐起,连鞋都没穿便冲到门边,只见门前跪着一个神风营暗卫,双手捧着一封密信。

执明拿过密信便让暗卫退下。信的内容不多,却让执明难受了好几天。

慕容离竟把共主玉玺给了a宿王毓健G疫a宿王毓降男母挂硅伤使武功与慕容离的两个手下所使的,极为相似。

执明坐在床边,摇着头自言自语:“不,阿离即使骗我,也绝不会对我不利……不会的!”可心里有声音告诉他,慕容离确实不会对天权如何,但天玑天枢……执明不愿在想,随手把密报锁在匣子里,又心事重重地躺回去了。

一个背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大剑的青年站在昱照关前,望着巍峨的昱照山若有所思。

“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天璇的戍边兵士大声喝道,“拿出你的通关文帖!”

青年从怀中拿出自己有些破烂的关文。

“开阳人?不,早就没有什么开阳了,你是天枢人吧?想过昱照关必须要有天枢商会的通商证明,你有没有?”兵士言语间已经辱及青年故国,但青年并未发作,只摇头,“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走走走!”

青年把自己的关文放好,叹了口气,轻声地说:“天下之大,却无某的容身之地,亡国之民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向刚才刁难他的兵士询问,“请问……天璇王愿不愿意招收他国勇士为其效力?”天璇无良将可堪大用,尽管自己平民出身读书不多,但钧天之中除却天权,他几乎都走上一遍,山川河流等地形已熟悉得很。

“哈哈哈,你怎么不到雾澜江边照照你这个落魄的模样,像你这样的难民最多配为吾王驾车罢了!”那兵士毫不留情地嘲笑青年,“你若要为吾王效力,首先就要去王城,也许丞相会高看你一眼,但你是天枢人终其一生也不过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兵罢了!”

青年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天权王据说胸怀宽广可以容纳一切效忠于他的人,只可惜昱照关的天璇军不会放行,而天璇王心高气傲,非天璇世族不用,出身开阳的青年在天璇盘桓多年又怎会不懂,最后去问那兵士也不过是无力的挣扎罢了。

青年在天璇一边做苦工一边打听怎么去天权,没想到打听到一个越支山以外的国家――a宿。

青年不由得有些心动,毕竟昱照关关卡太严,他一个青壮劳力即使作为难民也过不去,何不去a宿碰碰运气?

青年只想了一天,便带上仅有的积蓄,一边做工筹钱一边往越支山的方向走。

“郎官训练这些半胡人有何意义?”天权上将军看着远处操练的臣服天权的俘虏,不解地问莫A。

“伯父,这些半胡人既然臣服天权就要为天权服务,他们体力优于大部分的中原人,也比一般的胡人聪明,我认为他们对于天权还是十分有用的,当然,不会让他们留在西北,调往几个不富庶的郡里先让他们服徭役,让他们在天权安家立业,日子久了他们就会变成天权人。”

上将军眯着眼,细细思索,“你说这些半胡人身强力壮且又比普通人聪明?难怪你对那些俘虏来的胡女这么好,还教她们官话送她们进天权里,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莫A叹了口气,“她们都是可怜人,草原的规则简单粗暴,这些女子在草原上不过是所谓勇士战士的财产,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她们生来就无罪,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呢?”

上将军哈哈大笑,“郎官啊,你这秀美的容貌和柔软的性子可真不像在沙场上杀人如麻的你!”

莫A摇头苦笑,“伯父又拿我的相貌开玩笑了,我在战场上都是带着蛇口盔,为的可不就是不让敌方以为我们有女兵嘛!”

上将军笑得更厉害了,“我弟弟长得就清秀,没想到郎官更加秀美,哈哈哈,没事,只要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郎官长得再清秀也是敌人眼中的修罗!”

莫A摸了摸自己的脸,“据闻王上新封的兰台令容姿绰约颇有仙人之姿,也不知道他日回朝王上会不会嫌弃我这张被风沙吹糙了的脸。”

“向来不在意容貌的郎官也会有这样的苦恼啊?”上将军转身看向王城的方向,“大郎该是跟你说过关于那个兰台令的事,你们年轻人的瓜葛我不管,只要那个兰台令不对我天权不利,不对王上不利,我皆可视若无睹,但他要是……”

“大郎在,伯父尽可放心,大郎最在意的便是王上,他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王上的。”莫A虽然从小与莫汛不和,但是对莫汛的能力却是十分肯定的。

上将军苦笑道:“不止王上,听说澜儿也对那个兰台令十分敬重,真是见鬼了!”

莫A微笑,“能得澜儿欢心的人很是罕见,慕容大人应该也是个少有的雅士。现在澜儿应该跟慕容大人到a宿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大郎又有何打算。”

“a宿啊……貌似是个番外之国,也不知道民风如何是否彪悍,若是他日能战上一战,应该是件痛快的事吧!”上将军拍了拍自己的佩剑。

莫A倒是不赞同,“伯父这样说,岂不是代表天下要大乱?”

“乱了才好,我天权早有准备争天下,无奈王上偏好守成,不然以我天权国力之盛,攻下钧天易如反掌!”

莫A皱眉,“即便是攻下钧天,在外又有天璇天玑天枢三国环伺,在内又存在如何处置钧天皇室的困扰,刀兵之事应当谨慎万分才行。”

上将军懊恼地击掌,“就是执明不听老左跟翁太傅劝谏啊!不然我们该烦恼的就是郎官你说的问题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愁他上不上进吗?!”

莫A听到自己伯父为执明着急得都直呼其名,只得无奈一笑,继续看那些俘虏的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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