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芬尼安的来访
杨帆拿起手中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大家的观点，以及对应的人，不时也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讨论声此起彼伏，思想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指针指向中午，讨论仍未结束，在附近快速的解决完用餐，短暂的午休后，又立马投入紧张的工作中，下午的工作更加繁重和细致，林晨坐在显微镜前，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样本的变化，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杨帆则在电脑前，对大量的数据进行深入分析。
就这样，时间在忙碌中飞逝，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将实验室染成了一片金黄，直到夜幕降临，实验室依旧灯光明亮，结束一天的实验工作后，大家纷纷回到住所，撰写研究报告，即使是周末，大都被邀请参加当地医学机构组织的交流活动。
就这样，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两人伴着夜色，一起离开实验室，吃过饭，难得的放松，看着空旷旷的街道，周围的建筑在路灯下显得有些清冷，林晨不由得感慨：“师兄，还是我们自己国家好啊，这个时候应该是满街的灯火通明和烟火气。”林晨眼中满是怀恋。
杨帆看了林晨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想吃烧烤了。”
林晨点头：“师兄，哪天周末休息的话，我们去吃中餐吧，整天在研究所吃的这些，我都快吐了，你看，我来的这几个月我都瘦了一圈了”林晨说罢，在杨帆面前转了一圈“早知道我就带点火锅底料和老干妈了。”
杨帆拍了拍林晨的肩膀：“等我们完成这次项目，回去师兄请你好好吃一顿。”
突然，林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杨帆递过去一张纸，林晨埋头又打了一个喷嚏：“师兄，这天气好像变凉了，”林晨缩了缩脖子，这么一察觉，感觉更加冷了，伸手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杨帆感受着吹来的冷风：“好像快年底了。万圣节快到了。”
林晨仰头，望着星空，感慨道：“没想到我们到瑞国已经好几个月了”
“如果我们能够尽早结束的话，我们还能赶上回去过年”
“哎，师兄，你是南方人吧，是不是没看过雪？瑞国的冬天雪可大了”
“南方只是下雪的机会少，并不是完全看不到雪”
“那你们过年是吃汤圆还是饺子......”
“......”
两人聊着天，散着步，往公寓走去。
林晨正兴奋地和杨帆说着话，手还在空中比划着，杨帆也笑着回应，突然，杨帆一个警觉，余光扫到前方有一个身影，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拉住林晨，低声说道：“走！”
杨帆拽着林晨避开了这条道路，林晨还未反应过来，被杨帆拉的一个踉跄，两人加快脚步，直到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才停下，他们躲在阴影中，呼吸急促，林晨轻声问道：“师兄，怎么了？”
林晨刚想开口再问，杨帆示意路边，就看到原先的道路上走过一个举止怪异的男人，身上衣物肮脏，步伐蹒跚，身形佝偻，宛如丧尸一般。
“一个醉汉？”
“不是，他吸了毒品。”
林晨惊讶，就在这时，响起枪声，路边的男人应声倒地，随后冲上来两三个年轻的男子在搜他的身，翻出一小袋物品后兴奋地跑开了。
林晨捂住嘴巴，脸色煞白，杨帆当机立断，拉着林晨走小道，避开可能得危险，一路狂奔迅速的回到公寓内。
坐在床边，林晨还是惊魂未定。
杨帆喝着水道：“瑞国的流浪汉很多，一旦有点钱，他们基本都会去买毒品，他们在社会的最底层，被杀被抢，在他们国家，很常见。”
“穷的饭都吃不起了，还要去吸毒？”林晨难以理解。
“他们只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只有毒品，能给他们在短暂虚幻的快乐中逃避残酷的现实，当钱财耗尽，道德和法律在他们眼里便化为乌有。”
“他们国家对毒品方面没有明文法律吗？”
“有规难束，规而不治，瑞国贫富差距大，根本管不了。”
杨帆起身离开：“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我们晚上尽量不要出去，公寓楼里都是项目的人员，你可以放心在园区里走动。”
林晨点头：“好的，师兄，早点休息。”
洗完澡，躺在床上，林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脑海中那血腥的一幕仍挥之不去。
沈佑安，你是否也在这种环境中生存？
林晨的担忧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一夜未眠让她感到脑袋昏沉，双眼酸涩，林晨看着镜子中自己面色憔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格外明显。来到实验室，杨帆一眼就看出林晨的异样。
“还在害怕昨天的事？看来一晚上都没睡好。”
林晨轻轻点头：“确实，在我们国内没见过这种场景，现在一闭眼全是那些画面，心里发怵。”
杨帆安慰道：“没事，我们尽快完成项目，就赶紧回去。”
说罢，两人便投入到工作中，时间在忙碌中流逝，不知不觉，一天的工作又接近了尾声。
傍晚，林晨正在房间撰写研究报告，为明天的项目做准备，敲门声响起，林晨起身打开门，本以为是杨帆，但门口却站着一位银发碧眼的年轻男子，林晨狐疑问道：“你找谁？”想来应该是找错人了。
对方用蹩脚的口音回道：“你好，我是泽费的弟弟芬尼安。”
提到泽费，林晨知道，是项目中的成员，思索一会儿，林晨这才想起，这个人好像是以访客的身份来过几次项目组。
林晨问他：“公寓楼是不允许非项目人员进来的，你怎么进来了？”林晨被昨天的事吓的警惕性都提高了许多。
芬尼安急忙解释：“我过来看我哥哥，我等会就要离开，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先说什么事？”
“听说你们国家来了两个人员...”
“对，你是要找杨帆？他在楼下，我不是”
林晨并不想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交流。
“不是不是，我就是要找你，林晨对吗？”芬尼安突然扭捏了起来说道：“我想向你要一下杨帆的联系方式，以后我还想和他多交流。”
林晨不明所以：“他就在楼下，在房间里，你直接去找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