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千钧一发

太子将字条藏在袖子里，想着等会找机会打开，可是没想到，身边一直有人，始终没能看成。

皇上并没有在早朝上处理这件事，下了早朝，还是把唐Z钰叫到了御书房。

“你的折子，昨夜才到，你今日便回京了。是在路上写的折子？”

“……是。”唐Z钰心里奇怪，应该还有一个折子啊，可是皇上没提，似乎，没见过？怎么回事？

“你这折子，是何意？”

“儿臣，儿臣经过调查，认为此事蹊跷。”

“哦，说来听听。”

“父皇，儿臣在南城，只见南城百姓安居乐业，并无不妥之处，而南城众百姓更是对姜大人赞不绝口。儿臣以为，御状一事，应当从长计议。”唐Z钰站在那里，心里打鼓。

“嗯，接着说。”

“儿臣此次，还查到了有人贩卖私盐，而据儿臣所知，姜大人正是由于查到私盐一事，才遭人陷害的。”

“陷害？遭何人陷害？”

“正是告御状一家的幕后主使。”

“那你查到些什么？”

“儿臣……并未查到。”唐Z钰不说话，等着皇上大发雷霆，或者将他训斥一顿。

可是皇上，什么都没说，似乎就这么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唐Z钰奇怪，父皇这反应……不太对啊。

他接着说，“儿臣虽未查到，但是儿臣愿意相信姜大人。”

“你凭什么信他？”

“儿臣凭南城百姓。”

皇上没说话。

唐Z钰心里更奇怪，这不对，按理说，他如此偏袒姜家，父皇不该是这个反应……

唐Z钰脑子飞快地转动。

从一开始的御状，到皇上派他出去，到南城发生的一切，最后……刚才任子汕给的纸条，还未打开的纸条。

为什么要冒险这么急地给他纸条，有什么不能回去说的？在宫门前给，说明是关于进宫了以后的事，什么事？南城的事！南城的事有问题！

“儿臣……儿臣……”唐Z钰需要时间思考，所以他装出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果然，皇上开口，“不急，慢慢说，想好再说。”

唐Z钰赢得短暂的时间，迅速思考。

任子汕传信，意味着这是掌柜的信，掌柜有事要告诉他，重要的事，关于南城的事，掌柜应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除了……自己突然决定要翻案。

当时决定仓促，掌柜有可能还没收到信，或者收到了，如果收到，那么，这纸条有可能是阻止自己的，可是……掌柜的人品，会阻止自己做正确的事吗？

如果没收到，掌柜知道自己要定姜楼的罪，为什么还要送信？也是阻止自己？这是为什么？就算是要谴责自己，难道不能等自己回去再说。

也就是说，这是急事，什么急事呢？

等等，刚才皇上，似乎完全不知道第一份奏折……

而自己替姜楼辩解，皇上也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

第一份奏折呢？

难道……

唐Z钰脑海里迅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抬头看了看皇上，决定赌一把！

扑通，唐Z钰跪下了。

几乎是声泪俱下，“父皇！父皇，今日儿臣想请求父皇，纵然有雷霆之怒也听完儿臣所言。”接着扣了三个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接着说，“父皇，儿臣去南城这么久，当真是从未听过任何有关姜大人鱼肉百姓的事，只听到南城安居乐业，风调雨顺。父皇，儿臣还带了南城百姓的联名书，以证姜大人清白。求父皇明察。”

唐Z钰看看皇上，又低下头，接着带了些哭腔，说，“儿臣知道父皇所想，父皇定是觉得，姜家势大，联名书可伪造，不可信，可是父皇请想，那告御状的一家，不久前便不知所踪，他们告御状难道不是想要一个说法的吗，怎么说法还没有，人就不见了，这不蹊跷。”

唐Z钰吸了口气，继续说，“儿臣虽不能证明姜大人受盐贩诬告，可是父皇想，为何儿臣抓捕盐贩时只剩些小鱼小虾，而无一名主事之人呢？想必是之前姜大人调查，他们收到风声，全都逃了。”

唐Z钰说的似乎有些激动，“再说姜大人，若真是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那有人告御状，怎么不见姜大人暗使手段保全自身呢？父皇……儿臣……”最后，唐Z钰的那声父皇，带着哽咽。

“好了，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儿臣，儿臣没有……”唐Z钰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认命一般，带着凄凉感。

“没有证据，你也敢说？”

“父皇！父皇，儿臣句句实话。”唐Z钰心里此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大声地回答，“求父皇明察。”

“钰儿……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去查吗？”

“儿臣，儿臣知道。”

“说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