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爱上
覃乐桑打扫了几间到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就听前台的领班跟人围着说“那帅哥又来了”。
覃乐桑知道她们指的是谁。不知道为什么秦宓最近来KTV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几乎都和她值班的时间匹配上。每到那时覃乐桑都得想办法忽略他的存在。
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是一天之中生意最好的时间段,各种零碎的事情,前前后后几乎没有歇脚的时间。
覃乐桑按要求给两间房倒茶水,忽然旁边一堆女孩子里有人叫了一声:“覃乐桑。”
覃乐桑抬头便见越发青春美丽的季黎欣。
季黎欣显然要比她更为吃惊,忍不住去看另一端牌桌前完全不注意这边的人。
覃乐桑冲季黎欣简单点了点头以示礼貌,便不说任何话的离开。
覃乐桑不喜欢季黎欣这个人,谈不上讨厌,就是单纯的不想跟这种人相处,总觉得对方会做出什么让人猝不及防、极度不舒服的事情。
终于有空闲的时候覃乐桑站在角落打瞌睡,突然前面出现一杯咖啡饮料。
覃乐桑对着靳腾勉强笑了笑,本想拒绝,但因看见周围的人都给发了,便接下了。
靳腾问她:“累吗?”
覃乐桑摇了摇头,找话说:“季黎欣来了。”
靳腾因为一早就被季黎欣通知了,故而知道,只对覃乐桑道:“她如果来跟你开玩笑,你不要生气,你越生气她就越有兴致。明白吗?”
覃乐桑点了点头,不禁问:“你跟季黎欣什么关系?”
靳腾微微笑了笑:“算是远房亲戚。不过,小时候她喜欢跟在我后面跑,我没有兄弟姐妹,是真把她当妹妹。”
覃乐桑便理解了。
季黎欣离开得比较早,像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快的事,提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脚步生风、面色不虞。
季黎欣在经过覃乐桑时突然停下,略带高傲的看着她问:“覃乐桑,你在长樊过得好吗?”
覃乐桑拿不准她的意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季黎欣便冷冷一笑,说:“你自然过得好。可有人却差点疯掉。”
覃乐桑迷惑的看着她。
秦宓从里面出来,走近两人,对季黎欣道:“太晚了,你最好约个朋友一起走。”
季黎欣瞪他一眼,赌气道:“你还是管你的新欢旧爱吧,我不用你操心。”
覃乐桑看着两人情形,很是尴尬不适。季黎欣却贴近她,声音极低语气极重的丢下一句:“都是因为你!”说完便谁也不看,转身走人。
覃乐桑本应该生气,但是那些话让她不由得产生了奇怪的想法,转头去看秦宓,对方没有回视她,微低下头转身走回。
十点五十的时候就跟人交接了工作,换了自己的衣服,在楼下角落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开了锁朝家里驶回。
车程也只十五分钟左右。
覃乐桑之前都不敢趁夜回家的,后来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浑身汗黏的躺在狭窄的铁板床上,骑了自行车竟一股脑回了家。有了一次经验后胆子就大了起来,每次上白班都要回家,只上夜班的时候留宿。
不知道是车胎漏气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车子踩着不得力。到了半路突然就听卡一声,车子完全不能走了。
车链断了。
这辆自行车还是覃乐桑哥哥覃乐良上初二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徒步近一百公里,跑到覃乐桑小姨夫家,取了自行车又骑回来,回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是第二天凌晨,还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凌晨。那时候又没手机,覃妈妈开着灯在家担心,扯着喉咙朝茫茫夜色喊覃乐桑哥哥的名字。
覃乐桑不知道男孩子对这种东西的热爱程度到达何种地步,总之这辆自行车在某段时间是覃乐良的一个宝贝。
后来初中毕业,覃乐良外出务工,这辆自行车也被搁置在他的房间。直到最近,才被覃乐桑重新翻出来骑。
车是成年人型号,很高大,十七岁的覃乐桑骑得也较为吃力。
重点在于,太过年久。居然断链了。真是辛苦这段时间被她多番蹂/躏。
覃乐桑只得把着龙头推着走。
四周很安静,几乎不见行人,只路灯孤独的亮着。覃乐桑没有什么惧怕感,反而觉得静谧得很舒服。
走到路灯盲区,旁边草丛突然一声响,从里面扑出一个人,捏着覃乐桑手臂使劲儿往灌木丛拽。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吓得连尖叫都忘了。对方动作粗鲁迅猛,不管不顾的拖着她,像拖着麻袋。
平时熟练的招式没法用上。对方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她的力气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只能凭本能疯狂挣扎,抓木枝的手划出火辣的口子,灭顶般的恐惧笼罩了她。
终于,脚被草茎绊住,拖拽的趋势一顿,覃乐桑趁机抓住一旁的乔木借力,奋力挣脱钳制,踉跄着跑出灌木丛。期间男人握住刀要来扑抓,被她一拳打在眼睛上,痛得哀嚎咒骂。
覃乐桑慌不择路,只疯狂的往前面跑,直到听见些许人声,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
覃乐桑放慢了脚步,只觉浑身发软,抖动不停。
前方的人迎着她走过来,愣直眼看着她衣衫凌乱、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恍若隔世。
覃乐桑几近不能成音:“我……遇到流氓、变态、神经病……强奸犯……”
覃乐桑捂着嘴,所有的冷静都不足以支撑此刻的余悸,泪水肆虐而出。
秦宓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作用,呼吸又痛又闷滞,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轻轻搂过她的肩,像是害怕触碎了宝贵的东西。
覃乐桑终于哭出声,抓住他的衣服,贴近他的胸口,无法抑制的大哭。
秦宓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哽咽:“别哭了!求你了!我的心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