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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需要他们了

九幽之境

宽阔而庄严肃穆的高台之上,除了吴畏之外,其他所有暗卫军依次接受了相应的惩罚。

夜云宿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站立在台中央,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扬起清亮而威严的声音说道:

“北颜乃是我夜云宿所承认的、唯一的魔界管理者!以前他是你们至高无上的王,以后他仍是你们至高无上的王!论及战斗力,若是谁心中不服气,尽可前来与他一决高下!还有对于那些整日里心心念念想要攻打天界之人,我夜云宿在此奉劝诸位一句,还是先好好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再说吧!莫要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半点真本事!”

夜云宿这番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间,众人闻之皆是面露羞愧之色,纷纷低下了头,再不敢有丝毫的异议之声传出。

站在一旁的北颜听后满心感激地望向夜云宿,他的目光之中充满对夜云宿的敬佩之情。

突然夜云宿突然伸手一把将身后的北颜用力地拽到了身前,大声说道:

“是魔也好,是兽也罢,这些又能怎样呢?这数千年来,在座的各位可有哪一人能够像北颜这般,将暗卫军训练得如此井井有条、纪律严明!”

北颜静静地聆听着夜云宿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之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他不禁挺直了脊梁骨,昂首挺胸地站立在那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台下的众人。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被满满的自我认可和自豪感所填满。

“北颜,这个凡人,不可杀!我不想看到魔界众人因他而触怒天道。”

夜云宿凝视着仍旧挺跪在台上瑟瑟发抖的吴畏,缓缓移步至北颜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轻叹道。

北颜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夜云宿话中的深意,随后迈开步子朝着吴畏走去。

此时的吴畏,早已被恐惧所笼罩,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此刻满是惊恐之色。瞳孔由于极度的害怕而异常地拉长放大,仿佛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一般,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是如白纸般毫无血色可言。

“对不起,王!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啦……!”吴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求饶的话语。除了这些无用的求饶之外,他似乎已无力做出其他任何举动。

就那么眼睁睁地望着北颜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恐怕连下一秒都难以存活下去。

一道刺目的红光乍现,瞬间将整个场地映照得通红。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长空!吴畏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下身,鲜血如泉涌般从他身下流淌而出,迅速染红了一大片地面。他那原本充满惊恐的双眼,此刻也因剧痛和愤恨而变得怒火熊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北颜。

北颜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伸出那只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托起吴畏那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庞。那一刻他那精心修剪过的指甲上,殷红的鲜血还在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吴畏,我不杀你。我只想让你做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杀人不如诛心!在过去二十年的相处中,北颜对于吴畏内心深处最为忌讳之事可谓了如指掌——那便是被人视作女子。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吴畏竟彻底沦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杀了我吧!动手!杀了我!......”

吴畏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只觉生不如死,倒还不如就此一了百了来得痛快些。

北颜强撑着身躯再度站立起来的时候,才惊觉夜云宿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极目远眺,望向那遥远的天际,心头顿时涌起千般愁绪、万种滋味。

“二公子,公子!二公子!......”

司晨与乌金两人正拖着刚刚饱受责罚的躯体,一路跌跌撞撞地紧追着夜云宿狂奔而去。尽管每迈出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们依然不肯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自家公子!

最终,夜云宿那颗原本冷硬的心肠终究还是有所触动,他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缓缓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的司晨和乌金二人,胸膛之上皆是触目惊心的血渍斑斑,那显然是方才遭受百颗紫淤钉钉身之刑所留下的可怖创伤!夜云宿不禁为之动容!

“公子!公子!”

司晨和乌金全然顾不得自身伤势如何严重,双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双手死命拽住夜云宿的衣角,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道。

“公子,带我们走吧!”

“公子,我们知道错了,您怎么处罚我们都行,只要您肯带我们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夜云宿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忍,但最终还是缓缓地抬起头来,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尽管内心波澜起伏,可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却依旧那般绝情:

“北颜需要你们!”

夜云宿深知并不是北颜需要他们,而是现如今的自己不需要他们了!

话音落毕,夜云宿猛然发力,那束缚着他的两人只觉得手臂一麻,夜云宿则趁机猛地一挣,轻而易举地便摆脱了他们。

紧接着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空旷的山林之中。只留下那两个被甩脱在地的人,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脸都是绝望和哀伤。

秋风瑟瑟,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漫天飞舞。可是这萧瑟的秋风却怎么也吹不走夜云宿离开时的那份决然,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成为了一道永恒的孤独剪影。

人界

段知意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赫连东逸熟练地拆开他伤口处的绷带,准备为其换药。当冰凉的药水触碰到肌肤时,一阵刺痛袭来,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最终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和疑惑,开口问:

“明天都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的伤到底能不能好,感觉还是很痛呀!”

赫连东逸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头也不抬:

“三天就想好?你这脑袋瓜想什么呢!哪有这么容易康复的。”

听到这话,段知意心中一急,差点脱口而出:

“可是以前不也就......”

但话到嘴边,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提及之前受伤后快速痊愈的经历,因为那与他刚刚恢复的记忆有关,如果不小心暴露出去,后果可能又将被改写记忆。

于是,他硬生生将即将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连忙改口说道:

“啊,那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完全好起来呢?我真的好想赶紧去工作啊!”

说着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焦虑之色。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可不想错过这最后的几天挣钱机会。

赫连东逸一边轻轻地涂抹着药膏,一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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