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意怕黑
雪夜中,一双眼睛透过墙体注视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身披黑色斗篷,宽大的帽子将他的脸遮盖住,看不出此人的容貌。不知过了多久,黑影的视线才从段知意的身上移开,他手一挥,随即消失在雪夜里。
段知意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才将晨曦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他轻轻的给晨曦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睡了。
温柔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着晨曦的面庞,屋里带着一丝宁静与温馨。
突然晨曦睁开双眼,他分明感觉到这个小房子的四周围着不少不怀好意的阴魂,那些阴魂有的站在门外,有的站在窗外,他们抬着头,都在努力的吸附这房间里散发出的气息。
晨曦有些不解,他已经把自己的仙气隐藏了,为何还会有这么多阴魂出现?
他环顾四周,房屋不大,正对着床的就是入户门,门口的右侧是一组橱柜,上面摆放着电磁炉等电器,左边放了一张书桌,而段知意正蹲坐在书桌前,他将两只脚全部收在椅子上,一只手拖着腮,用一件棉大衣将自己包裹住,只露出自己的脸和一只右手,
“难道是应该他吗?”
看着熟睡中的段知意他心里不免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占了他的床,他也不能蜷缩在椅子上睡吧,不过看着他那样子又觉得有些滑稽。
晨曦缓慢抬起手,轻轻一挥,房子四周遍被罩上一层普通人看不到的结界,将刚刚那些阴魂隔离在外面。然后他又将手心反转朝上,一道金光闪现,直冲云霄。
“咳咳”
晨曦似乎牵动了伤口,又似乎是故意制造出声音咳了两声。
段知意被吵醒,眼皮沉重的睁开眼睛,半眯着眼睛扭头望着床上的晨曦,
有那么一瞬间,晨曦以为是他的夜流萤回来了!
他挪了挪自己的身体,为段知意留下了一点空间
“你也过来睡吧,床上暖和一点”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段知意听到后不由自主向床边走去
“啪”
突然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刚才温柔的灯光不复存在,
只不过是一次正常停电,段知意的身体却普通别冰冻住一般,他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晨曦是天界的神,视力不受影响,黑暗的小房子里,他能明确的看到段知意的一举一动,
停电的一瞬间,段知意在全身摸索了一边,像是努力在找什么东西,可是当他发现身上啥都没有之后,他明显变的焦虑不安,他双手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嘴里还不断的叫嚷着
“你们不要过来呀!你们不要过来……”
段知意就这样僵硬的站立在原地,他感觉到身边有无数的阴魂围绕在他身边,疯狂的撕咬他,拉扯他,在他耳边咆哮……
“喂,喂,”晨曦尝试着唤了他几声,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晨曦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屋里瞬间变亮了
“来电了”
段知意紧闭的双眼也同时感受到了屋里里的亮度,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放下手臂,抬头看了看头顶摇曳的灯,才发现那些阴魂已经消散。
段知意折回椅子旁,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丧丧的走到晨曦的床边躺在了他那身边,
“你,你怕黑?!”
晨曦小心翼翼的问,
“睡觉!”
段知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用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是丢人,
空气中出来种种的药水味,竟然还掺杂这一种古檀香的味道,段知意努力吸了吸鼻子,才确定这香味竟然是从晨曦身上散发出来的。
“大老爷们还学女人涂香水,”
晨曦揪过自己的被子,为段知意盖好,生怕他刚刚在坐在椅子上睡觉着了风寒,却不经意之间碰触到了他的手,
那一刻,晨曦的内心突然平静了!
在漫长的千年岁月里,他的心始终被焦躁不安所笼罩。岁月的流转也未能平息他内心的波澜,尘世的纷扰让他的灵魂备受折磨。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时间变的凝固,一切都变得宁静而祥和。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温暖和宁静。思绪渐渐平静内心的焦躁也随之消散。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千年的疲惫和不安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也是这一刻他的心灵同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慢慢的他也睡着了!
天界
在那高远的云端之上,赫然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此人是一位来自天界的战神-骥武。他的身姿伟岸,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智慧,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然而此时眼睛里却充满了担忧之色。岁月的侵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皱纹,这些皱纹不仅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沧桑与成熟的魅力。他的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感,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让人不禁为之感叹。微风拂过,他的衣衫猎猎作响,更显其英姿飒爽。
突然一道金光冲破云霄,直直飞到他的面前停留在空中,自动幻化成出几个字
“吾甚好,勿念。”
骥武眼中的担忧随着这几个字悄然退去,他注视着下界芸芸众生又再次陷入沉思。
一阵寒风吹痛熟睡中的晨曦,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太阳透过床上的窗户打在他的脸上,
“我这是睡着了吗?”
晨曦过来好久才慢慢适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平静和从容,一种轻久违轻松感,包裹住他整颗心,使得他的心情很是舒畅。没有人知道,过去的千年间他是如何度过每个夜晚的。
晨曦缓慢坐起身,看着段知意正蹲在门口喂一只流浪猫,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瞄瞄,我看视频里,好多猫妈妈都会把自己最听话的娃送给好心人,你说我算好心人吧,我都喂养你半年了,你咋也不送我一只娃?”
段知意一边用手抚摸着那只猫的下巴,一边略带失望的问道
“有没有可能它是一只公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