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hapter 54 智障 - 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 - 安度非沉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54章 hapter 54 智障

呆在蒙水市的最后一夜就这么睡过去。

原本苏阮阮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没有找到的话,自己就去重瑞市找陶安安,蒙水市没什么好玩的。现在情况有变,竟然是从重瑞市到蒙水市来,还好买票的时候想到蒙水市比较近,想着在重瑞市玩够了再过蒙水市来,这下都省了。

陶安安在她怀里蜷缩着睡得很沉,她们好像少女谈恋爱一样单纯洁白什么都没做过,只是盯着对方的脸看看――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亲了陶安安一下,一把手还可以数得过来,现在想想真是清心寡欲。

明明才洗过澡,身上好像有许多虫子爬上来一般,黏糊糊的难受,她翻身背对着陶安安,想了想,又转回来,趁着陶安安熟睡,碰了碰她的嘴唇。

好像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在睡梦中偷偷摸摸亲过去的。

真是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她自己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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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岛还是高傲睥睨全华夏的姿态,它是大陆上镶嵌着的一块儿宝石。因而到达陆岛的外乡人极其之多,超过陆岛本地人。

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和外地口音,苏阮阮蓦地想到了自己会吞字儿的口音,陆岛人也不见得有多高贵的,自以为说的都是普通话,实际上口音那样明显被一语道破――人们说陆岛人歧视外地人,她现在想想,这都是对陆岛自以为是的高傲的嘲讽。

别人说,陆岛的男孩子娶了外地的女生,哎呀那个女生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若是陆岛的女孩子嫁给了外地的男生,结论就是,哇这个男生一看就很努力一定是人中龙凤――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苏阮阮无比熟悉这样的言论。

在从前,她尚且还和父母居住的时候,有人看着她点评说,你看你家也是陆岛里比较有钱的人家,以后一定要找一个陆岛本地的男孩子,不然以后你爸妈吃亏。

又不是陆岛本地人,又不是男孩子。这亏吃大了。苏阮阮幸灾乐祸地想着,却突然有些许伤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还是选择了陶安安,因为陶安安现在又不会说走就走离开她。

离不开,舍不得,陶安安暗自忖度,恋不上,求不得,到如今变成如此,她是应该像琼瑶剧圣母一般的女主一般感激上苍,还是应当存些警惕,暗自想,这一切都是切入骨髓那样的真实吗?生活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痛感,仿佛这所有的事物都围绕着自己产生。

她眷恋现在所不能确定的真实,不是为了麻痹自己,贪恋难得的苏阮阮的温柔,不是为了逃避自己已死过一次的现实,把自己摆风云淡然的当下,而是为了让自己浑身的气力都用出来,好给现在既然呆在这里的事实一个交代。

她为自己尚且活着,拥有很多东西而热泪盈眶。

反手扣住苏阮阮搭在桌上的手,右手尚且飞速做笔记――大多不是给自己看,而是给苏阮阮看,苏阮阮不喜欢这门课,课上总是做其他课的东西,她记下来给她回顾,抬眼看PPT上的字有些模糊。

被扣住的那只手没动弹,过了一会儿,翻转过来,手指缠在她指间,交扣回握,耳畔就拂过了一股轻风,接连而来,鼻尖擦过淡淡的香。

喵喵喵。

下课出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发出这样的声响。

苏阮阮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起谭傅瑜那发错的短信,陶安安不明就里,随着她的目光过去一看,是一群女生在逗弄一只流浪猫,学着猫叫,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喵喵喵?

猫像是看智障一般看着她们。

“你说为什么逗猫一定得学猫叫,难道说猫过来跟你打招呼说陶安安你好啊,你会觉得很亲近?”苏阮阮拉着她走开。

“兴许是想和猫证明咱们是同类……”

闲谈几句,陶安安心情看不出好坏,苏阮阮倒是心情愉快一些,陶安安要回宿舍一趟,有东西落在那里,刚巧一会儿也没课,两人散步过去,绕过教职工公寓区到达女生公寓区。

才到楼下,就又听见了两声“喵喵喵”

什么时候这学校的猫还多了这么多?

“妙啊妙啊!”一个女人拍着大腿冲过来,打量她二人一番,“我内裤呢你说清楚。”

“……?”陶安安又凝神看看苏阮阮,苏阮阮怔了怔:“在家呢……要不……你来跟我取……?”

在一条内裤的问题上纠结不清楚,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谭傅瑜的笑容很是刺眼,若是陶安安心思再敏感一些,就会思考,为什么她非得给苏阮阮留个信物,不是别的还是内裤。

现在的她是无心思考这些无谓的问题的,谭傅瑜见了她,就亲亲热热地拉过她的胳膊,好像她们很是熟稔一般,贴近了,身上就热,她怕热,热了就容易产生烦躁的情绪,躲开谭傅瑜的手,缩在苏阮阮身后,探出头来瞧了一眼,俯身在苏阮阮耳畔说:“她不会是个傻子吧。”

这话也不是开玩笑,口头禅妙啊妙啊,脱口而出喵喵喵,一见面和人大谈内裤,这若不是个傻子流氓就是个大变态。

“我们拿个东西就回家,你可以等一下。”

“不急,你一会儿到一楼值班室来。”

“啊?”

“我来陆大,刚巧,前几天物业招宿管来着,还强势注明要年轻的,年轻的谁来当宿管,我就过来了,叫声阿姨听听。”

哪有这个微妙年龄的女孩子愿意被叫阿姨的,谭傅瑜这也是脱口而出,才意识到不妥,还好苏阮阮和陶安安都无心和她纠结这事情,上楼拿了东西下来,谭傅瑜坐在椅子上人模人样,身上已经套了宿管那件小夹袄。

“进来――把门关上。”谭傅瑜把笔扔下,摸出手机来,“我来的时候在河边绕了一圈,和我那会儿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点儿围栏,还跟狗啃了似的。”

“你家人同意你出来了吗?”

“肯定是偷跑,先斩后奏,我哥停车说吃个饭,我说行,吃火锅,挺久没吃了有点儿想,然后就吃,他去拿小料的时候我转身就跑了,人又多,别说他没看见,他看见了也抓不住我。”

“你哥结婚了吗?”

“妙,这个问题问得好,没有,我估计我家这是祖坟炸了,冒出我们俩这样的不肖子孙,他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家里的态度是,我俩好歹得成家一个,我哥不乐意成家,我也不乐意,就互相伤害呗,谁怕谁。”谭傅瑜摩挲着手机,“你们交往,家里知道吗?”

陶安安轻轻摇摇头,头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默然揉着鬓角。她想起自己在老家的母亲,若是说出去她会气疯――她说与不说,眼下来看都不是最紧要的问题。

苏阮阮十指交叉搭在桌上,值班室的小桌子靠窗,小窗口里看见人来人往,一时间谈论这种郑重其事的事情有些不大对头。

“你家呢?”

“你来陆岛,是为了查那条河的蹊跷?”苏阮阮撇开话题。

“河肯定不是主要原因,就那么一条河,全华夏能摸出一堆来,重要的是背后的东西,比如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系统什么的――”

“我猜是水鬼。”苏阮阮说。

“我也猜,问题是你猜了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鬼,这种玄乎的东西还真没什么主义可参考,我那会儿找了几个大神棍来给我看看什么情况,都是骗钱的,没主意。”

陶安安凝神思索半晌:“吴韵生前有说过,除了系统,还有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她说话吗?”

“你指的是……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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