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
劫后余生
池钦是被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给刺激醒的,睁眼一看,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他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操忱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见池钦睁开了眼,赶紧凑了上来。
池钦侧头瞅着他,一脸的怨念:“你敲晕我干什么?你的几把硬不起来了?”
操忱笑得伸手扶额:“宝宝,在不确定自己吃了什么药的情况下最安全的做法是上医院,不能盲目的瞎折腾,不然会出事的,我是担心你,为你的身体着想。”
“哦,就后颈脖子疼。”池钦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操忱连忙给他后背垫一个枕头:“那没事,明天就好了,手腕我也让医生给你上了药,这几天就在医院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了,我会陪着你的。”
“哦。”池钦低头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纱布,目光不自觉地沉了沉:“忱哥,我说如果…..我…..真被人给轮了,你还会要我吗?”
“要!”操忱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手捧起了池钦的脸颊,和他额抵着额:“我很早就给你说过,在生命面前,那些都只是浮云,只要你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要瞎想了。”
“嗯。”池钦遽然红了眼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操忱的腰:“我以后会听话的,以后你放多少人在我身边我都不过问了,这次是真的。”
操忱抚摸着他的后颈脖子:“害怕了?”
“嗯,怕了。”池钦整个人都蜷缩在操忱怀里,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后怕:“我当时脑子都一片空白,想反抗但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四肢被绑着根本就都动弹不得,我只能拖延时间,希望能出现奇迹,果然…..这次真得好好谢谢十安。”
操忱挑了一下俊眉:“你怎么确定是十安?”
“呃!”池钦猛地擡起了脑袋:“不是他啊?那是谁?”
“就不可能是我吗?”
“你放狗屁!”池钦猛地一下推开操忱,瞬间火冒三丈,变脸堪比翻书:“我出事的时候,你还在山庄里替池柏挡酒呢。”
操忱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了。”池钦别扭的将脑袋转到了一边,都懒得再搭理操忱,
操忱哭笑不得,身体往前挪了挪,从后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搁置在了他的肩头:“嗯,怪我,我要不给他挡酒,他就该交代在酒场上了,他可不能出事啊,当然也不能丢脸,这要丢脸丢的可是池家脸。”
“哼!”
“好啦,别生气了,劫后余生啊,要高兴才对。”
池钦右眼皮跳了跳:“没人知道我被绑架了吧?这要传出去我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没!”操忱被池钦逗的哭笑不得:“这都啥时候了,还在讲究面子?”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你的脸面,这要传出去了,丢的不单单是我自己的脸,还有你的,我自己丢脸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你丢脸。”
操忱眼神晃动的厉害,转身就将人压在了床上,用牙齿扯开了他的病服衣领,朝着那白皙的肩头就咬了上去:“嗯,没人知道。”
“唔……忱哥~医院呢。”
“私人医院,没人敢进来,我就亲亲,不干什么。”
池钦:“……”
嘴里喊着什么也不干,除了没脱裤子提枪上阵,该干的也都干完了,这最不可信的话就是男人的话。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正在缠绵的二人,池钦身体遽然一紧,在被里赶紧制止住了操忱正在胡摸一通的手。
操忱不舍的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进来!”
“大少爷。”阿成站在门口并未进门,连脑袋都没擡一下:“禁/毒大队的冯警官在门外等您。”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你要干什么?”池钦心尖一颤。
操忱抚摸上了池钦那张巴掌大的脸颊,一双深邃的眸子满是阴狠:“本来我不想管的,也不想惹骚上身,但是谁让他动了我的心甘宝贝,伤了我的人,我又岂能留这个祸害继续在人间。”
“忱哥……”
操忱满是宠溺的在池钦额头落下了一吻,给他盖好了被子:“没事,我去去就回来,我不怕他报复,他也没那个命报复,他现在估计已经在计划着跑路了,跑不掉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跑掉了,等待他的就是我的制裁,他要觉得出了国他就安全了,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不死我也得让他脱层皮。”
“嗯。”池钦也不可能就此放过赵隋川,这种垃圾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社会的败类和人渣,哪怕就算操忱不出手,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池钦住院的消息被封锁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甚至包括周许泽他都没有讲,好再也没住几天,第三天就出院了,也就是他出院的当天,池钦看到了一条最新新闻。
赵隋川因为贩卖“含有大/麻成分的毒/品电子烟”被警方在国际机场当场抓获了,不光他被抓了,他手底下的所有人都被抓了,包括柯禹和霖馨月,受影响的还有与赵隋川来往密切的原家,原家也在被彻查。
消息一经传出,真帅一群人都炸裂了,把赵隋川骂的狗血淋头,特别是彪子,一脸的劫后余生,他当初要是选择错了,恐怕就得跟柯禹一起进去蹲监狱了。
反观最平静的人是操忱,操忱没有和他们一起骂赵隋川,甚至提都没有再提过一句,只是在接池钦出院的当天晚上,带他一起去了一所高架桥。
操忱说:“这是我与赵隋川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年我才十七岁,也就是我妈去世的那个夜晚,我抱着小燚站在高架桥上在思考着未来的人生,赵隋川骑车路过,还以为我要带着小燚轻生,所以当天晚上一直陪着我,开导我,就这样我俩结识。”
“后来我开始利用我爸仅存的几条关系网,开始创业,开始对赵隋川推心置腹,任何事都会与他分享,甚至还会带着他一起去见项目的合作方,不料就在我一切都准备妥当时候,却被赵隋川偷拿了我悉心准备的方案,从中捷了胡,就这样,我俩分道扬镳。”
池钦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并未打断他,他知道操忱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赵隋川对他的影响其实是非常大的。
操忱轻描淡写的说完他与赵隋川的故事,随后又给池钦讲了另一个人:“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我遇到了帅,与帅算是不打不相识,俩人握手言和后成了哥们,我给帅讲述了和赵隋川之间的事,帅惊讶无比,也是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帅与赵隋川是初中同学,而且俩家隔的也不远,甚至之前关系还不错,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我当时都以为自己要失去帅这个哥们了,没想到帅一听这事,当场就表示,要断绝与赵隋川的来往,帅他也说到做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赵隋川,甚至见一次还替我骂一次。”
“帅这人是真讲义气啊。”池钦听完操忱的讲述,为真帅疯狂点赞:“怪不得你这么在意他,他在你心里能排那么高的位置的。”
“嗯。”操忱低头垂眸,静静地看着湖面,谈起真帅,眼睛都在闪闪发光,与刚才谈论赵隋川的时候,完全就是两幅模样:“那个时候我们都穷,都没钱,但是他身上有一块,他都会舍得给我花一块,他会带我回家,会很认真的把我介绍给他爸妈,他的所有亲戚,甚至他们整个村的人几乎都认识我,再后来他要拉着我一起创业,开始弄沙场,但是被我直接拒绝了,为此我俩起过不少争执,那个时候他还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拒绝他,他以为我是瞧不上他,嫌弃他的出身,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了酗酒,养成了一个毛病,就是每次喝完以后就开始哭,而且还是嚎啕大哭,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平时会憋着,会忍着,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吐出来。”
“原来如此。”池钦总算是知道真帅为什么醉酒会哭了:“你确定他对你这是兄弟情?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傻子!他有喜欢的姑娘,只是他喜欢的女孩不喜欢他,人家现在都快研究生毕业了,从文化程度上来说,跟他这差距拉的有点大,所以他很自卑,那女孩我见过,长得其实一般,但是性格挺傲的,对帅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我们之前还给帅出过不少骚主意,但是都没成功。”
“哦,那怪可惜的,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瞧不上,学历有那么重要吗?”池钦就想不明白了:“而且帅也不难看啊,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现在要钱也有钱了,难道还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