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o⊙)…呃!”池钦一睁眼就被/操武炀给吓到了,惊恐般的瞪大了双眼,从操忱怀里弹跳而起,差点没给摔地上去,整个人紧张地手足无措。
操忱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恨不得趴在床上打滚:“你不至于吧,爸有这么吓人?”
操武炀眯起眸子盯着池钦仔仔细细的瞧着,眼底闪现出一抹惊艳,但是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
池钦恨不得一脚踹飞操忱得了,这家伙怎么居然还有脸笑,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他的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回神过来,赶紧对着操武炀行了一个晚辈礼,努力地缩小自己存在感:“操....操叔叔。”
操武炀神色阴鸷,毫不避讳的直言道:“池少,你和操忱的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操家......配不上你,你应该值得更好的。”
池钦猛地一怔,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眼眶红的厉害:“操叔叔,您既然这么直白,那我也给您直白一点,我不管您今天这话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我要告诉您的是,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操忱既然霸占了我的身子,那就必须负责,听说您是个传统的人,正巧,我也是非常传统的人,我家教盛严,我是处子之身跟的他,他操忱要是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就杀了他然后再自杀,我不是给您开玩笑,也不是威胁您,而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屈身于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池钦说完就哭了,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操武炀瞧着这一幕,瞬间脸色大变,呆滞的站在床尾,轻叹了一声,喉咙口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着,想发火却硬生生的发不出来。
操忱极力的憋着笑,恨不得双手给池钦点赞,瞧瞧他宝贝这好大一戏精,这眼泪居然说来就来,只不过他爸怎么可能会这般的好糊弄,他......
“好了,好了。”操武炀那如同操忱有着如出一辙的眉头一皱,在操忱满脸错愕的表情中,轻声安抚着池钦:“别哭了,你....真是处子之身跟的他?”
池钦含羞带怯,吸了吸鼻子,乖巧的点了点头,把操武炀的心理十足十的拿捏住了:“嗯,在他之前我都没谈过恋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的。”
池钦话音落地,操武炀就伸手按住了眉心,就差挠耳抓腮了,一副头痛万分的样子。
操忱诧异万分,他没料到池钦居然这么快就摸清了操武炀的秉性,他爸确实是非常在意这个问题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先斩后奏。
“操叔叔,您就成全我和忱哥吧。”池钦眼见火候到了,更是直接上手拉住了操武炀的手,就差冲着操武炀撒娇卖萌了。
“等会……等会!!!”操忱一见池钦这动作,立马打岔,从床上一跃而起,飞速的拍掉了俩人牵在一起的手,霸道的搂着池钦,宣誓主权:“你干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闭嘴!”
“你疯了!”
俩道声音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怼上操忱,操武炀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操忱的小腿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你是不是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是,您现在确实拿我没办法。”操忱没躲没避,结实地挨下了这一脚,挡在了池钦前面,面色平静望着操武炀道:“因为我有拿捏您的法宝,您要不同意我俩的事,我就不告诉您我妈葬在哪,这叫等价交换,您自己教我的,我一直都有牢记您说的每一句话。”
“你!”操武炀一噎,气的恨不得吐血,但是却又拿操忱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你真是反了天了,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操忱一听这话,眉梢上立即泛出一丝喜悦,眨了眨眼:“挺好交代的啊,这媳妇说不定还是她给我选的呢,妈之前估计就是看上他了,所以才会允许他上舞台跟我一起切蛋糕。”
操武炀都懒得搭理他这些骚话,给了他最后一记警告:“你给我离你弟远点,不要给他传输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多的我也不说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你现在本事大了,我也管不下了,你这眼里哪还有我,你三岁那年我就给你算过命,算命的说你注定要吃三家饭,我当时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准确的很啊。”
操忱很是意外:“我怎么不知道您还给我算过命,那算命的还说我什么了?”
“说你......”操武炀顺口一接,眼角的余光突然瞅见了池钦,立马又将后面的话掩了下去。
池钦整个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腿了,直言问道:“操叔叔,您看我干什么,有什么话您直说。”
操武炀的视线在俩人身上穿梭了一眼道:“算命的还说,他命中犯桃花,在感情上估计要吃点苦头。”
池钦听完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操忱神情骤然一松,倒是开怀大笑,从后圈住了池钦的腰:“什么犯桃花,我哪来的桃花,吃点苦头算什么,这不正吃着么。”
池钦听着这话很是不爽,但是到底被/操忱给哄住了,转身投进了他怀里,将人紧紧的抱住了。
“咳!”操武炀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将视线定格在了操忱身上:“你今天晚上怎么安排的?”
“没什么安排啊,池董今天都给我下令了,说您要不亲自去池家提亲,他就不让我进池家门了,我还能怎么着。”操忱松开了池钦,转身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塑料袋,戴着一次性手套,从塑料盒里熟练的拿起了一个鸡爪塞嘴里了:“这谁家买的,这么难吃。”
“路边摊,难吃你别吃,给我拿来。”操武炀上手就来抢,操忱反应快,立马就将袋子给举高了:“到我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您要想吃就得掏钱,六十块一个。”
“六十块一个,你怎么不去抢?我六十块买这么一大盒了。”
“那您再出去买啊。”操忱回到床边坐下,一边欢快的啃着鸡爪,一边朝着池钦招手。
池钦走到操忱身边,见他眼底都是笑意,忍不住的看痴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还从未见过操忱有这么轻松的一面,对,就是轻松,此时此刻操忱的眼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沉重,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松散,原来他和操武炀居然是这种相处模式,比起他和池勇川,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怎么,想要了?”操忱见池钦盯着他一阵猛瞧,忍不住的打趣道。
池钦耳尖一红,恨不得堵上他的嘴,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操武炀的反应,他以为操无炀会训斥操忱一番,谁知这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自顾自的忙起了自己的事,从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出来,坐在了自己的床边脱了鞋和袜子开始泡脚。
操忱一把将池钦扯到了自己大腿上,整个眉眼都在笑:“别这么紧张,你没见爸都已经松口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啊,你这眼泪一掉他就心软了。”
池钦修长的双臂软弱无骨的搭上了他的肩膀,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的颈脖里,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此刻全部瓦解,他只觉得自己累的不行。
操忱见他甚是疲惫的样子,拿着塑料盒的手一顿,下一秒就解开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眸色加深了不少:“累了咱就回家,回咱自己的家。”
“不用了,我回池家。”池钦拒绝了操忱的提议,从他颈脖间擡起头来:“你肯定有很多话要跟操叔叔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操忱一见池钦拒绝,莫名的变得有几分烦躁,不,是很烦躁,眼底的笑容遽然消失不见,忍了半响终是点头:“行,你要回那我就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池钦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从操忱大腿上起身,规规矩矩的给操武炀告别:“操叔叔,改天等你们搬回操家别墅了,我再正式上门拜访。”
池钦说完就准备擡脚离开,谁知操武炀看了一眼操忱,对着池钦的背影,突然开腔问道:“怎么,我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呃!”池钦心中倏地一紧,猛地一下停下脚步转身,当即便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锐利眼眸。
操武炀冷起了脸,就连周身的气势都变了:“什么叫回操家别墅再正式拜访?如果我一辈子不搬回去呢?那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瞧不上我操家?”
池钦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透着一丝紧张:“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看看,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操武炀压根就不理会池钦说什么,对着操忱就是一顿臭批:“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要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别人瞧不上你,你还死乞白赖的往上凑,你要脸不要了?”
“操叔叔!!!”池钦厉声打断了他,飞速的折回,站在了操忱跟前:“您不能这样说他,我从来没有瞧不上他,也没有瞧不上操家,我跟他在一起,从来就没在意过什么家庭背景,我在意的是他这个人。”
“哦。”操武炀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