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约定达成

「咕噜~」

殷九涵噎了噎口水，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对付这种情况就要坚守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至于之后，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刚刚，你都看见了什么？」

谭晴眼神躲闪，但也仅仅只是一两秒，炯炯有神的双眼盯得殷九涵脊背发凉。殷九涵知道，如果自己回答得不让这位在学校拥有绝对地位的学姐满意，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刚才？我刚才在走廊上啊，看见的就是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啊。」

「现在可不是你装傻的时候。」

「不是，学姐……」

「会长！」谭晴敲敲桌子提点到。

「会长，我刚刚真的就只在走廊上啊，除了行政楼的走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对方一口咬死自己刚才一直在走廊上什么都没有看见，虽说是像是在给自己维护面子，但是也难说他不是在应付自己。

自己虽说羞耻于谈论刚刚被人看见换衣服这件事，但此事事关重大，不讲清楚，不把主导权抓在自己的手上，谭晴是不会罢手的。

她要的可不是殷九涵说一句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随便装傻充愣然后就平安回去。她要的是和他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然后二人之间明确地建立一个相互制约的关系。不做到这一步，她不安心。

妈妈早就告诉过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自己一定要小心这些男生，尽管他们都还是一群学生。

只有相互制约的利益关系，自己才能安心，才能让自己的形象免于崩坏。

想想自己两年的惨淡经营，能走到这一步容易么！难道就让他随便一句话就毁于一旦？自己无论如何必须要让他的心中产生恐惧，至少也是要有顾虑才行。

「跟我装傻是吧？那刚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的人是谁？是谁？」

谭晴咄咄逼问，殷九涵只好心虚地低下头，刚刚从窗户翻进来的人不可能有别人只有可能是他。上面都还有明显的脚印呢。而且学校里面的其他位置的摄像头也能够证明他之后去了后方的绿化区。

「是我……」

「终于承认了是吧？」

「可是会长，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

「还狡辩！你分明就……就看见了！看见了就看见了，还死不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会长，就算是我承认了，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吧？这种事情，肯定是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才对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还偏偏强迫别人说看见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在办公室里面换衣服啊……」

「你管我！？」谭晴的脸上腾地羞红一片，红到了耳根子，不过她的愤怒恰好完美地掩饰了过去。这种事情肯定是难以启齿啊，她可是女生，她才是受害者啊！

谭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再次整理了头绪，十分严肃地问道：「再问你一遍，你刚才，都看见了些什么？」

知道自己没办法赖皮到底了，这件事儿看来谭晴也不想糊里糊涂地就不了了之。

苍天啊，一般来说女生遇上了这种事情，不都应该会很害羞的吗？只要自己咬死了什么都没看见，她们也最多就是会害羞脸红而已。怎么偏偏遇上了这么较真到死的人呢？

「那……会长您想听实话还是……瞎话？」殷九涵决定豁出去了，选择权交给你，你来选。

「还有瞎话？那好，那就先说说瞎话是什么？」

「瞎话就是……我刚刚……瞎了。」

「……」

这还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瞎话”哈。

「说实话。」

「您确定？」

「确定。」

「那我可说了啊。」殷九涵试探道。

「说！」（不耐烦）

谭晴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自己一个女生都垮下脸了，你一个男生怂个什么啊？承认自己看见了有这么难吗？

殷九涵噎了噎口水，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就把我刚刚看见的都说出来了啊，不要打我。」

「我刚刚从窗外翻进来之后，就看见会长您在换衣服……」

谭晴的脸腾地一下就全红了。只是，她以为已经是结束了，可接下来才知道，什么叫做极致的羞耻。殷九涵，可没有说完呢。

前方高能。

「然后……看见了学姐的淡蓝色的内衣，上面有蝴蝶和玫瑰的花纹，边上还勾勒有蕾丝。从肩带的角度来看，应该是ccup……」

嗯！？听见殷九涵的描述，谭晴脸色煞白地抬起头。双手不自觉地就护在了自己的胸前。但是自己却觉得自己仿佛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胸衣一样……

而且，

别急别急，惊喜还没结束呢。

「会长的肩膀上有两颗痣，腰上有一块红色的小胎记，背上和腰部有红色的勒痕，有一点点小肚子，还有……」

「停停停停！你、你、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变、变态！下流！恶心！去死吧，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会长，是您说要听实话的话，我说的就是我看见的全部了。」这还不是全部呢，中途都被打断了。

「简直就是变态好吧！流氓！你那是什么视力啊？！简直太恶心了！死变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