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司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在聊地铁站最近换上的新广告,铺满整个站,不亏是国民手机,财大气粗。广告上的代言人选的也很好,年轻帅气,看着赏心悦目。林司探头一看,原来是乔一心。
广告的话题持续了一天,多是女同事在说乔一心现在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看着真苏。林司最开始认识乔一心就跟所谓的“成熟男人”有关,当时乔一心要演类似于外企金领一类的角色,他说自己没接触过这方面,要找人取经。这本是祖曜泽的活儿,但他懒得教,就将林司拉了过来。林司根本搞不清来龙去脉,本说是周末讨论,结果没两天乔一心就说自己落选了,角色给了其他人。三个人的讨论组还留着,林司不常说话,平日多是乔一心叫祖曜泽五句,对方回一句。
祖曜泽在林司面前所表现的对乔一心的态度就是不在乎,但林司还是觉得,那人只是嘴硬心软,私下时应该还是很想着小朋友的。这么一个又听话又讨喜还好看的人,如果在他身边,他也会喜欢。他想不透为什么祖曜泽迟迟不接受乔一心,反正感情的事情上,林司一直猜不准祖曜泽的心思。
自那晚后林司就没怎么回乔一心的消息,他以工作为名推脱,乔一心对他很是信任,真当是他工作忙,打扰的次数也就少了。林司几周没回北京,祖曜泽一开始还催,后来就没问了。他清净日子没过多久,叶尤突然跑来他说,自己一个发小逛街时看到祖曜泽跟乔一心一起吃饭。
林司等了半天,见就这么一句,问:“没了?”
叶尤说:“你还想怎么样?”她见林司没反应,催:“你没点要说的?”
“我说什么啊?这两人看车了看房了,下回不是婚前体检或者民政局,你就别来告诉我了。”林司摆摆手,让叶尤去拿钱包,他们去吃饭。叶尤吃饭时又问林司关于那两人的事,林司说他真的不清楚,祖曜泽不跟他汇报感情生活。叶尤有些失望,林司问她这么八卦干什么,叶尤的理由充分: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当红小鲜肉。
林司噗嗤笑了,说:“那好,回头给你问问。”
叶尤笑着回:“谢谢您。”
林司不可能真的帮她问,而叶尤那边也闲不住,几天后她转给了林司一篇八卦汇总,里面基本都是路人关于祖乔二人的投稿。叶尤感慨世事难料,之前乔一心的粉丝还在说路人眼瞎,自己偶像在准备演唱会,忙的都没空睡觉,今天就被啪啪打脸,大晚上还能跟情郎出门浪,小伙子不简单。
“看着我都想去支持一下他的演唱会了。”
“你就这样成乔一心的粉丝啦?他的粉丝知道不打死你。”林司哭笑不得,叶尤说当然,小伙子多有趣。
两人下午还有约,去新天地看粉红猪。这种活动叶尤老公是能逃就逃,叶尤跟林司抱怨直男不懂情趣,林司看了她一眼,开玩笑说:“那你离婚,找个非直男。”
叶尤脸色一下变了,林司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叶尤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林司让她别真的跟张先生提离婚,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叶尤瞥了他一眼,背过了身。林司又劝了两句,见叶尤不听,也不再说话,看叶尤接通打算跟她老公说什么。
没想到的是叶尤打给的是祖曜泽,她说:“阿祖,我要离婚跟林司在一起,你支不支持啊?”
林司这回的脸色比叶尤刚刚的还精彩,他忙去夺叶尤的手机,哪想到叶尤立马补了句,“行了,他害羞,不让我说,晚点再跟你讲。”叶尤挂了电话,看林司瞪着她,说:“你真觉得祖曜泽会信啊?”
林司哪里知道,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只能叹气。林司垮下肩的样子像只丧家犬,叶尤拽了他两下说:“你就打算这个表情跟粉红猪合影吗?”
叶尤趁着林司研究装置的空档给祖曜泽发信息,说她在跟林司打赌,让祖曜泽别当真。祖曜泽这时信息倒是回的快,问,赌注是什么,谁赢了,他有没有分成。叶尤哪里编的出来,也不敢贸然回,就当没看见。她跑去问林司研究出什么了吗,林司说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在装置间晃荡,叶尤以为林司还生气,跟他道歉,林司却说没事,跟叶尤没关系,他这两天没休息好,现在犯困。
确实,两人刚见面时叶尤就觉得林司黑眼圈重。
“怎么没睡好了?有心事?”
林司斜了叶尤一眼,叶尤直呼冤枉:“我可没在套你话!”
“做贼心虚。”林司说他家楼上的猫跳楼了,主人家动静大,闹得他也没睡好。叶尤对来了兴趣,一下午就耗在养猫还是养狗耗上了。
晚上回家时林司忍不住又去微博看关于乔一心跟祖曜泽的时事评论,乔一心的粉丝极力维护偶像,说只是朋友关系。路人无视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刷百年好合。评论不都是善意的,有人说炒作,也有人说gay真恶心。林司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退出前留了个言:狗男男。
周五跟总部的电话会议结束后,谢锦年专门叫住了林司,问他乔一心跟祖曜泽到怎么回事。那两人的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祖叶炀发了大脾气,如果不是顾忌面子,估计能把祖曜泽抓回去打断腿。谢锦年说得夸张,但林司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奇怪,怎么祖曜泽一出事全部人都来问他,自己又不是祖曜泽他妈。不过他不能拿这种态度对老板,只好实话实说不知道,谢锦年却一点都不信。他示意林司坐,随后点了根烟,道:“我听祖曜泽说,你在帮乔一心追他?”
他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林司以为谢锦年在笑他多管闲事,结果那人下一句却是:“上次见面,你不是还喜欢祖曜泽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这还不如笑话自己呢,林司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脸颊通红,还无法还手。
谢锦年听林司不出声,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言归正传,问:“那阿祖那小子跟你提过他跟乔一心是怎么回事吗?他这回认真了?”
“这段时间我们没什么联系。况且年哥你也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聊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这些风流债。”
这倒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祖曜泽跟枕边人的那些事对林司总是瞒着。他不说,总有人会说,瞒也瞒不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锦年没再多留林司就放他回去工作,倒是林司,一想到是自己把乔一心给扶正了位,心里别提多怄了。他这口气压了一天,到下班时连胃口都堵没了,正好曾闻给他打电话,说翻箱倒柜找出两张今晚的芭蕾舞票,问林司赏不赏脸一块去。
票面上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开场,这会儿已经六点半了,林司调侃曾闻未必是真的想约自己吧,“您就是想炫耀,我看出来了。”
“哪有,我是诚意可嘉。”他听林司不信,小声嘟囔了句,“早了谁知道在不在呢。”林司没听清,曾闻忙说现在林司面子很大啊,他离职后林司做了自己的位子,连约都约不出来。林司讨饶,说立马就到。曾闻说好,自己就在剧院门口等他。
曾闻的票可不像是临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位置很不错,正中靠近舞台,场景跟舞蹈演员的表情都可全数看清。曾闻之前在柏林时看过这出演出,当时演出的是柏林国家舞团。同样的剧目,此时给俄国人表演,又是不一样的细节处理,跟不一样的观看感受。
演出时不能大声说话,曾闻只能简短跟林司说几点。两人靠得近,热气窜进林司耳蜗,让林司不住打了个颤。
演出九点多结束,演员表现精彩,场景美轮美奂,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他们往停车场走时还在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继续聊聊,结果林司刚走到车前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那人问他在哪里,林司说外面。祖曜泽说正好,让林司来找自己。林司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祖曜泽听林司说话语气跟平日不一样,猜他是周围还有别人,于是难得问了句:“我过来有点事。那你现在方便来找一下我吗?”
林司看了眼曾闻,心里有些犹豫。对方察觉了他的欲言又止,说:“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下次再约。”
林司感激的向曾闻点点头,钻进车子后忙问祖曜泽在哪儿。祖曜泽说在徐汇,林司皱眉:“你哪儿干嘛啊?”
祖曜泽跟他说见面再说,挂了电话后才把详细地址给了林司,林司不熟那片儿,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体育馆,周围挂满了宣传材料:乔远上海演唱会。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