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重逢 - 少爷入怀来 - 滴答滴滴答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少爷入怀来 >

第31章:重逢

来的只有一个人。

金色的面具,纯白的长衣,还有她手中那柄如鲜血一般凄厉的宝剑。

“李清愁你杀我门中数十人,没想到今日却自己找上门来。”金色面具的女子低喝一声,看也不看那边已被腐蚀掉半边脸的属下。

金少言吃了一惊:“怎的现在的女子都爱戴着面具?莫非这鬼宗之人都要弄得如此神秘吗?”

她们都喜着醒目外衣,红衣少女的深红色大衣以及此时金色面具女子的雪白长衫,不论是谁,一眼便会注意到她们。

他却不知,自古女子多柔弱,若非戴着面具,实难铁着心去杀人。

杀人,本就是件违背道德的事情。

李清愁美目一寒,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金丝手套,她那双白皙芊芊的手已消失不见,金丝做工丑陋,上面甚至还有墨绿色的液体在流动,金少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副手套侵满了毒素。

金色面具女子像是吃了一惊:“金蚕手?”

李清愁冷笑一声:“慕容宛儿果不愧是鬼宗大弟子,连我这金蚕手也识得。”

慕容宛儿冷哼一声:“宗主对你一再忍让,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李清愁大笑起来:“你若知道我与狄落渊之间的仇恨,你定不会说我咄咄逼人的。”

一旁的金少言听得云里雾里,本想替红衣少女解了控制就此离去,谁料慕容宛儿注意到了他喝道:“那边的男人是你相好?”这话问得有些古怪,李清愁也没想到,她望了一眼金少言,本想说不是,忽又不知怎的点头道:“当然。”

慕容宛儿叹了口气:“你带着相好来找宗主寻仇,当真糊涂。”

她两迟迟不肯动手,金少言心中抱怨:“女人就是话多。”他走到红衣少女身边,发现她的面具竟比旁边的圣女要严实一些,正想用最快的速度揭开面具后以内劲驱散毒雾,谁料慕容宛儿大喝:“小公子,我劝你还是莫要揭开的好。”

李清愁也道:“金少言此时你该来助我对付这婆娘,去帮她作甚?”

金少言尴尬地收回了手,闻言不由得一愣:“我为什么要帮――”他话未说完,李清愁倏地到了他跟前,竟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金少言吓得后退数步,脸红得可怕:“你――你在做什么!”

慕容宛儿面具里的眼睛带着一丝戏谑,她当然已看出李清愁和这愣头青根本不识,但她也不想识破,她虽然想杀了李清愁以绝后患,却又不免有些嫉妒她来,十五年前宗主与李清愁曾立下生死不离白发到老的誓言,十五年来他也时常念着她的名字,说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可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慕容宛儿几乎控制不住体内的妒火,长剑倏地出鞘,二话不说往李清愁胸口刺去。

李清愁虽在调戏金少言,但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慕容宛儿,此际她即出手,自己也是求之不得,一把推开金少言,金蚕手迎了上去。

两女功力极高,斗了片刻谁也不占便宜,金少言立在一旁有些尴尬,只好上前劝阻:“两位姑娘不要打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啊!”

两人打得正欢,谁去理他?

他自讨没趣,见她们打到了房子外面,心想自己没必要在此处浪费时间,赶紧救了这几个女子离开此处去找萧玉山要紧。

谁知他失神的功夫,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三名女子竟然一起消失了!

他“哇”地一声瞪着那三张椅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的!”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了江湖的可怕,来无影去无踪,让人进了一个坑又遇另一个坑。

好在那边两人打斗并未注意到他,他脑子转得很快:“那个叫做慕容宛儿的女人与红衣少女应该是同门,李清愁千里迢迢来到这处古堡,为的就是找到她们口中所谓的鬼宗的宗主,由此看来,此处定是鬼宗的地盘,想来那三人该是被自己门中之人带走了吧?”

事实大抵也是如此,金少言想通此处,便想静悄悄地离开此地,继续去找剥皮恶人。

好不容易离开了阁楼,他发现这处古堡的后半部竟然还有人住,他好像还闻到了肉香:“是兔肉!”他激动起来,在森林走了大半天他早已饿得发疯,光是干粮哪里塞得了他的牙缝?自幼生在富贵人家,胃口自然与常人不同,若非寻找萧玉山的意志坚定,他早就受不了打道回府了!

李清愁和慕容宛儿的打斗已轻不可闻,金少言暗暗松了口气,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两名女子的争斗,他在一旁仔细端详过,慕容宛儿虽戴着面具,但身材妖娆,丰乳肥臀,声音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生硬,料想她也是个美丽女子,李清愁更不必说,是他金少言喜欢的类型,但看上去年纪有点大――至少比他大。

“嗯?怎的又开始想女人了?”

他脸上又红了起来,自从离开了泉州,他时常会在脑海里浮现一路上遇到过的女子样貌,可她们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个个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唯一见过面的还是莫名其妙被人剥了皮丢在河里,天人永隔。

念及此处,他又想起当时探手到少女皮肤之中的惊悚,一路上念叨着“一路走好一路走好”“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替你报仇的”。

这样念了片刻,他已来到古堡的东南侧,这里应是以前古堡主人日常起居的地方,一应家具盆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间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莫非这里真的有人在住?”

他往前走着,想敲门问问里面住着的人,看看能否得到一些关于剥皮恶人的线索,可他走了几步又猛然想到:“若此处住的就是剥皮恶人,又该如何是好?”

他又想:“我也真是蠢笨,他是不是剥皮恶人我又如何得知?”

他又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剥皮恶人”,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走过去,询问一番,就他金少言的武功,还不至于惧怕这个手段残忍的恶人。

打定主意,他将长刀提在手里。

一会儿便走到了房门前。

他轻声问道:“有人吗?”

灯光仿佛暗了暗,像是有人在吹,可火却没灭,想来那人吹的力气不大,金少言像是松了口气:“看来里面应是女子或小孩。”至于哪家女子会到真荒郊野岭里居住,哪家小孩会在深山树林里过夜,他就不得而知了。

烛火又摇晃了起来,但却看不到有人影在烛火周围。

金少言又问了声:“有人吗?”

他实在忍不住想闯进去,但又想起萧玉山对他说的中原礼仪,强忍着好奇心又敲了门:“有人在吗?”

“反正她也没回我在不在,我也不算硬闯,最多算是不知者不怪。”他安慰自己的功夫与他的修为一般无二,当下又问了一遍,仍是无人应答,他终于忍耐不住,用力将门推开。

门被人推开了。

屋外的风也顺着缝隙吹到了屋里。

烛火摇晃,晃着他的人影,照着他的面容。

就如无数次的曾经,他们同在被榻,点一盏灯笼,说着不着边际的故事。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