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 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 tingtingX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8章 第18章

"咣当"惊得锦然和季唯同时转过头去,确是曲柯端在手里的早膳掉了一地。

眼前,仍是天亮前两个人缠绵的那张塌上,甚至还流溢着谈谈的□□味儿没有褪干净。

季唯背朝上躺在上面,全是青紫颜色的痕迹。薄被只盖住了羞见于人的□□,这却不是重点。

真正另曲柯震惊的是,季唯的背部,那种即使伸手也碰不到的地方,被刀子划开了,里面很明显放进了一个鼓鼓的东西,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可曲柯就是知道,季唯让锦王放在里面的是什么。

遗世,那种只会忘记一个人的药。把如归血玉放在这种即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曲柯。只是瞪大了眼睛,任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季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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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曲府,夜华初上,大红的蔓布,喜字,灯笼,下人们的吆喝声,到处都是,映着府邸一片喜气,少将军大婚。客人络绎不绝的前来道喜,这些人啊,有些是忐忑的,有些甚至是来看热闹,因为,他们知道,今夜多是不会太平的。道喜,便多是熟人,即是熟人,便也多是有人知道季唯的。

一张红纸黑字,惊了曲府,这天怕终是要变了。

吉时时,抢了新人,毁了曲府,怕是都不为过,甚至,有很多人想最多的可能,也会是撞翻了跪在大门前的某人,脚踩着血印,踏进这曲府。

于是,很多心里早有定数,今日算是道不成这喜了。

可不曾想,这喜事还偏偏就办成了。

良辰美景吉时,洞房花烛帐内。窗前一人,身着喜服,头饰玉冠,清俊异常。

外面的一片喧哗,这时也快落的干净了,只剩下些红色的饰物高高的盘着,昭示着将军府的繁华,只可惜这大抵的红色蔓延开来,对他们这些于世不容的人来说,远比血从身体流出的颜色,更加的瑰丽无比,疼痛不堪。

只有疼痛,对于现在的曲柯来说,除了疼痛真的没有其他的了,不敢想起从前,越是想越是疼,更加的不敢想以后....

一对新人各守一边,终是有人打破了沉寂。

“你走吧.”话音刚落,只见新娘明显的僵了身子。

便又没了声响,半刻,新娘子自己落了喜帕,露出了一张倾国容颜,确实,女子的一生,凤冠霞帔,最美的便是今日,

只可惜,她遇错了她的良人。

因为一个名字,太熟了,砸在心底只剩下生生的疼,于曲柯来讲是,与床榻旁的人来说,如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季唯对曲府少将军的感情,很多人,即便是看在眼里也会觉得难信。

城里的百姓,有人传着季唯窥视着曲府,季唯是锦王的谋臣,即便他日自立门户,这季府也不过是个富人之地,反之,曲老将军是几朝元老,便是末了,也是贵族。三代巨富,可成就一世贵族。这季唯怕想的就是这个。

也有人说,季唯爱惨了曲少将军,可少将军是什么人,怎么会爱上他呢?不自量力。总之是,怎么说的都有。

老百姓这么想也就算了,偏偏曲府今日新进门的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面之缘,一次邂逅,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与君相识终须别,妾,不善辞令,离别在即,便请少将军,饮了这杯离别酒吧”,说着,这新夫人,道是落落大发,举杯送了过去。

反之,少将军现在心里倒是什么也想不出来,举杯便饮了,不疑有他。虽是,负了这娘子,可好在一直落着喜帕,少有人知晓究竟是谁家女儿,也免误了姑娘终身,造了孽。

只是这杯离别酒后,却是忽然头重脚轻了起来,一个红衣新人,成了一对儿。

“夫君?醉了?”

....

“夫君,你可这酒有个好听的名字,“生情”。”曲柯已经觉得有诈也晚了,任由新夫人,扶着上了踏,就了寝。

什么生情,不过是一种酿在酒里的□□,可暂时迷了人的心智,发生了□□,却不知对方是谁,心里想的谁,便以为是了谁。

要不是因为今夜曲柯心绪难宁,忙乱不堪,又或者不是本就觉得对这娘子有愧,哪会....哪会在这新房内,着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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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床榻上的人,翻了身,习惯性的想搂住枕边人,确实落了空,这才是醒的彻底,一切昨日□□,都归了位。猛的做起,确是看着新夫人一袭薄衣,七零八落的搭在了身上。忽的,心里便起了杀机。便是从前,季唯,也没这样逼迫过他。

“夫君,念了一夜的季唯,口渴了吧,妾身为你倒杯水可好?”说着,只是转着杯子,并没有起座。

念了一夜的季唯?确时。昨夜春宵一度,心心念着的季唯又回来了,才起的杀机又灭了下去。

“若是夫君,又想起了谁,便过来,臣妾自会备着一杯上好的生情等着。”

曲柯没有理她,着衣下地,直接走了出去,所以,他更没有看到,一滴红颜着泪,泛在酒中,生起的一片涟漪。

一夜的季唯别走,声声砸进心里,讽刺自己的自不量力。

女人就是这个样,在感情上,有丁点见缝插针的机会,便会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颠覆乾坤了。除了失了自己,还能有什么下场?

若是放在从前,曲柯定是不会忍下这口气,武将出身,总比不了文人想的细。可这会儿,却只是讪讪的走了出去.

曲柯觉得自己现在连活着都累,而且混乱。对不起老将军,对不起季唯,对不起屋里的,对不起自己。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是从前他和季唯的那间房子。

“小枕,打盆水来,我要沐浴,还有,以后这间房,你来打扫,再不许其他人进了。”说着便要踏进屋里。

“夫人也不许”想到了什么便又加了一句。

一天的荒唐乱事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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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里的街头巷尾,可以缺了谁谁家的店铺,走散了谁谁家的猫狗。可总少不了,那些嚼舌根,说闲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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