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借酒乱性 - 华沫 - 空虚二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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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借酒乱性

入了思停殿,李尽沙进门便将公孙律往桌上一搁,而后吩咐仆从烧热水,同时也卸了外袍,放了灯笼,将那红玛瑙扳指脱下来摆在屋里的镜子下。

他一回头,便见公孙律趴在桌上,拿起一壶之前仆从给他烧好的暖酒正在往嘴里灌。

“公孙律!”

“呃……别拖……好痛……”

“活该。”

李尽沙扯着他进了浴处,便见那几个仆从已经烧好了水,正低着头等待他吩咐,于是道;“都退下罢,今晚没你们的事了。”

待仆从走后,李尽沙便低头看被自己拖着的公孙律,但见后者朦胧着浅灰色的眸子望着房梁,察觉到他的打量后移回目光,混沌一片的眸光,似乎意识已成了一锅粥。

却深的几乎要自己的全部都吸进去。

李尽沙心头一乱,便松了手道:“你洗罢。”说完快步便要离开。

“想逃啊。”

公孙律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他一愣,回首看见对方正在缓缓从地上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嘴角却带着邪气的笑容,只见他走近自己,一手抓住胳膊道:“小爷可是交了钱的……你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李尽沙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清醒点。”

“说什么呢,小爷清醒的很!”公孙律不满地理直气壮,声音都大了好几阶,他重新抓住李尽沙的手:“倒是你给小爷安分点!”

“滚开!”

李尽沙用力去扯开手,谁知公孙律力道大得吓人,直接扯着他便往浴处中走去。他瞬间发了慌,清楚地知晓对方把他当成了什么,便一把扳过对方的脸大吼:“公孙律你看清楚点,我是李尽沙!”

公孙律眯起眼看着他,安静得起码有半晌。

就在李尽沙以为他应该清醒了的时候,对方却猛地扯过他旋了个身,力道大得使出真气也无法抵挡。他便这么硬生生地按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了一地,眼前天旋地转后猛然看见对方开始扯自己的衣物,层层剥开,娴熟得像上次在常青楼里看到的场景,震惊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宛若一道雷轰鸣在他脑海,随着衣物被迅速地撕扯开而震得粉身碎骨。

他最怕见人的地方即将要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就好像触及了全身上下乃至深入灵魂的软肋和逆鳞,让他整个人都发疯起来。

“公孙律你给我放手!!”李尽沙运气于掌,猛地向对方盖过去,欲以直截了当的方式打晕以挣脱。

谁料公孙律也直接起气于手心,凝了一层灰色的光,手掌相接间生生将他的右手制住,然后闪电般地点了他的命门。李尽沙便只觉全身筋骨一软,整个人就绵绵地瘫在地上,如同功力被废。

“好啊,竟敢偷袭小爷,”公孙律气哼哼道,忽然话锋一转,倾身上前,用手勾起李尽沙的下巴:“莫非你是专门玩这个调调的……不对唉,怎么红姐没和小爷说呀?”

“公孙律……”李尽沙看着眼前完全在醉梦里的人,忽然害怕地全身都发抖起来:“公孙律你看清楚点……这里不是丽红阁,我不是男妓!!”

公孙律置若罔闻,看着他的样子反倒笑了,凑上前吻了吻他的脸,柔声道:“怕什么,刚才是不听话才这么收拾你,等下小爷会很温柔的啦。”

等下……李尽沙只觉脑子里几乎如放在热锅上的蚂蚁要炸了,一下到要与眼前这个人□□相间甚至肌肤相亲,他就害怕得几乎可以去死。

就像他从来不敢说自己对公孙律的情愫一样――对于他这种人,床笫之欢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他对自己身体的缺陷已经敏感到病态的地步,但凡有人有意或无意揭短说起,甚至亲自去触怒他,他都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杀掉。

放眼全天下,也只有公孙律一个人敢肆无忌惮地叫他死人妖好几年。那是因为他爱他,才毫不在意地允许他这番玩笑,而且公孙律每次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疤。

然而,要他□□裸把缺陷展露,便难受得甚于凌迟。

他这番想,便连面子也不要了―,反正对方眼下是个醉汉,哪还管什么丢脸不丢脸:“公孙律……我求求你,把钱退给你……你不要……”

公孙律直接吻上了李尽沙的唇,熟练地撬开嘴把舌头伸进来,带着危险的酒气。

李尽沙身体如在砧板上的鱼弹了起来,他睁大眼睛,极力想避开眼前的事实,仿佛这只是一个梦,只要足够清醒就可以逃避,但实则只是徒劳。

“乖,莫动……”公孙律一手搂着他的头,一手开始解开最后的束缚。

李尽沙察觉到的动作,如同雷击,猛地向后移开他的唇,却全身瘫软得动不了:“不是……放手……求你停下来……”

公孙律眨着浅灰色的眼眸看着他,笑了,极尽风流的温柔:“莫怕。”

五味陈杂,李尽沙不由得眼眶一震,随后泪水朦胧了整个视线。

“啊……”

那□□的感觉,李尽沙如今终于也领略。

缓缓回神,但见对方也停了下来,头靠在自己身上,而身下的水已然凉了。李尽沙一个激灵,立即从水里起身,而腰下的酸痛让他险些摔倒。公孙律被他弄得动了动,而后抬首眨巴眼睛看着他,忽然咧嘴笑:“又要逃去哪啊你……”

够了……真的够了。

李尽沙将他从浴桶里拉出来,而后找来干巾胡乱擦拭了一番,胡乱给彼此搭上衣物,便将他往榻上推,从头到尾忍着那疼痛一声不吭。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公孙律拉着他的手,模模糊糊地靠着他呢喃:“一起嘛……来啊……”也不等他说什么活推拒便将他按在榻上,而后整个人也躺下去连被子也没盖。

李尽沙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而后也在黑暗中躺下。

“唔……好舒服……”公孙律抱过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而后又是几句不清不楚的呓语,直到最后终究消散在夜色里。

徒留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李尽沙试着抽身,却发现对方一直抱得死紧。他也不想再惊动,想来明日早起再解释。他只觉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疲惫如两把刀,逼着他无法做到睁着眼睛一夜不眠,就像梦中经常见到的火焰,缠缠绵绵不知多久。

对方平稳的呼吸传来,他轻叹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阻止着那□□的泪水,终究在困意中败下阵来,沉沉地失去意识。

思停殿终于陷入夜的寂静。

银辉通过窗棱照在公孙律的脸庞,宛若草原上的风眷顾着青草,慈爱而安详地看着这个根系匈奴和中原的男子。

不知多久,当李尽沙的呼吸趋于沉睡的和缓时,公孙律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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