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话：《家庭伦理与道德》的复兴与Mrs Wealthworth太太的起源
理旭颐生慧耀龙女讨厌所有的非会员制营业场所。
即便是珠峰之巅装修的那么低调奢华又文艺亲民的咖啡馆也入不了她的法眼。不过，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鼍龙们占据旅游名胜景点开设的咖啡厅，寂寞而又不失优雅地稍稍转悠着参观了一圈之后，她就得出了这里无可救药也是一个沦陷之地。
天龙社会中的小字辈战五渣在摸索出道的妙笙龙女和致萃龙女，当着陈云舒的面，把徐竟夹在中间，一口一个徐老师地叫，请教地理和生理问题。陈云舒笑靥如花地淡定旁听，同时在咖啡桌上用一几小杯子用调羹什么的在调配一种红色的指甲油，只有慧耀注意到红色原油是陈云舒从自己的牙缝中提取的。龙是有毒的生物，蜘蛛也是有毒的生物，不过好像还没有专业案例比对过龙与蜘蛛谁更毒，于是这就是要决战珠峰之巅了嘛？也好，小妮子们不吃一堑是不长一智，女人的心智是不会因为阅读和劳动而成长的，真正能要她们成长的是手术室和法庭。
喜马拉雅山脉对于凡人来说是生存禁地，但是对于天神们来说其实是个交通枢纽，所以在最高峰顶上有个咖啡馆就和北京火车站里内置KFC一样可以理解。这个咖啡厅其实从开业以来就广受西洋天使们的欢迎，不是因为这个咖啡厅离天堂距离最近，而是这个咖啡厅很便宜。天使也是一个品流复杂的集团物种，如果隶属于不同派系和分公司，这些洋天使们是互不搭理彼此无交流的，不过因为今天过午开始这个咖啡厅里涌进来很多能说会侃吵吵闹闹的中国龙，不同肤色款型类别的天使们也自动地扎堆抱团聚集在大厅一角里。慧耀随意瞄了那么几眼，一个可以沟通的犹太系或者罗马天使都没有，今天在咖啡馆里闲混的都是下等的不能再下等的清教天使太平洋天使甚至摩门天使，话句话说，洋垃圾。唯一比较幽默的事实就是因为咖啡馆里进来的中国人和中国龙越来越多，于是那几个过路打尖的逊尼先知啊也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朝天使的圈子里凑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白人们今天来着了，因为这么大批量大规模的天龙非正式场合的聚集，一定会有很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世界奇妙物语可以看，他们会满满地收获一大票优越感和自信心。
壬爰龙女不再唱歌了，因为她在敞开胸罩母乳喂养圆圆，严肃端庄专业圣洁。问题是她不是圆圆的母亲，她也没有奶，母龙母乳喂养幼龙也不是在人形态下进行的。壬爰龙女大智大惠，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记不住自己有多少孩子且时刻母性爆棚，任谁随便指着一个小婴儿或者小龙说那是她的种她就会相信，然后她就会用哺育行为来发泄她身上那比天高比海深的母爱――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要她母乳喂养圆圆的是围簇在她身边熟悉她行为模式的龙王们，但是她为什么肯母乳喂养，只有她自己知道，圆圆也不反对，有人抱着他且嘴里有点儿东西含着感觉还是不错的。
靖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咖啡厅里，从她的打扮和气色来看，她应该刚刚在非常炎热的环境下从事过重体力劳动。因为有壬爰龙女带头，所以靖刃也在母乳喂养一个人类小孩――嗯，那个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被母乳喂养的敖猪猪――严肃端庄类专业圣洁。问题是……算了这个问题水深火热，编剧演员和观众都可以下地狱了。
咖啡厅楼下离吧台最近的一排沙发一伙小孩占领了，完全没有半点儿家教地在各种嚎叫嘶喊，有几个大人和大龙们也参与其中，指点协助他们嚎叫嘶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是在玩离婚法庭游戏。雅持和春风在离婚，秋意和朵朵是代理律师，争夺张匣姑的抚养权和家庭财产――张匣姑捏着黑裙子在法庭一角强颜欢笑地扮演良家妇女，因为她智力很低不能理解这种民事法庭的深奥，她以为她又在被婴儿法庭审判。主审法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惊奇游戏的余怀忠，各种闲杂人等作为证人啥的乱入添加突发状况。愤世嫉俗的慧耀暗叹：唉，现在的小孩真是可悲，玩的游戏貌似有趣其实一点儿深度和厚度都没有，我们小时候玩的是海底埋便便或者高空定点投尿……唉，纯真年代，再也回不去了!
慧耀以为二楼没有表演，会相对安静，便轻揽罗裳，独上西楼，凸了五秒立刻掉头直落凡尘奔向厕所旁边的角落里猛吸烟。楼上不止白二在就着咖啡吃着苹果笔电脑在吐字，楼上有一整个有机农场生物群落在这么干……空座不是没有，但是慧耀没有带电脑，尤其没有带苹果电脑，她知道她只要一空手坐下去她就会把自己天龙女作家兼金融金领的颜面全部丢光！原因不解释。
不过上述聒噪庸俗的场景还不是最闹心的。
把自己封锁在阴暗角落里抽闷烟的慧耀没彷徨多久就发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在装不认识或者假装没看见她，不过慧耀也不想和她打招呼，因为这个熟人拖欠自己的2000元稿费并不重要，而是慧耀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了，给这个熟人的杂志撰稿并发表是她文学经历上的污点，极大的污点。
“也就是说，你们罗刹女处于生理需要，还是要吃人的，对吧？”
剪了极其假小子短发的韩诗倩把她肥硕的乳房捧到了桌板上，因为空间拥挤，桌角撞着胸部她非常的不舒服。
“这是比较敏感的和内幕的问题了，说好的采访费呢？”檀其卢警惕地瞄着女记者那粉渣凹凸的脸，就事论事地问。
韩诗倩理解地点点头，翻开自己的皮包，拿出钱夹，数出五张百元钞票，交给檀其卢，檀其卢捏着钞票，对着桌上的琉璃灯照了照，确认无误之后，飞速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小钱包里，压低了声音说：
“是的，我们还得吃人！而且必须是刚刚宰杀新鲜的活人。我知道，这是牵扯到伦理道德和法律的一个黑洞……公司为此设定了特别的政策和规范，且是A级机密。”檀其卢的脸在灯火的照耀下明明暗暗诡异可怖。
“那你告诉我，不会涉及到你们公司的纪律问题么？”韩诗倩严肃地反问。
“不会的，你的杂志名声很臭，可信度极低，发行量和销量都很少。而且，这个秘密其实也是一个都市恐怖传说，民间已经有很多说法了，你知道不具体实名地说是我告诉你的就没问题。我们每个罗刹女要发育生存，每年至少要吃掉100公斤左右的人肉，其实我年纪大了，过了旺盛发育阶段了，结婚了，我的又老公非常爱我，我们的夫妻生活质量非常好，哼哼，我的老公就属于那种人不可貌相的类型，别看他瘦，但他可是佛前参悟的十世童男――”
“檀其卢小姐，我拿到刊号不容易，你还是把话题重点放到吃人肉上吧。”
“哦呵呵呵。我的意思说我吃人肉吃得不多了。一年有个百八十斤就够了。公司呢，照顾我那些能吃能长的妹妹的生理需要和民族风俗，除了每年从停尸房啊医院里监狱里调配1000公斤的处理人肉，嗯就是刚死不久的人类身上的可食用组织器官，还给我们十二人一年80个捕猎名额。我和我二妹三妹其实每年每人去捕猎1-2个名额就够了，主要还是要照顾那些小的，少女发育你懂的。但是我们也不是说看谁好想吃谁就吃谁的，那样违法！我们的捕猎是严格按照程序来的。每次捕猎之前呢，我和我的妹妹们会去专门的地点，血池入洗，刹女还童！哇哈哈哈――”
“嗯，求细节。血池什么样的？怎么还童？你有现场照片么？”
“细节不能告诉你啊，这是我们罗刹血族的暗黑禁断秘法！有黑暗大天母诅咒，一切摄影器材无法记录的。简单说呢，就是我们进入一个装满了人血的浴缸里――人血主要是从血库购买，我们泡进去叨逼一些其实没有什么必要的古代咒语，然后就就会在血水中蜕变为罗刹童女，也就是说，一个妩媚妖艳的美女进入血池，过一会儿爬出来一个纯洁可爱的小萝莉！小萝莉看起来从5-8岁不等，这个和那天心情有关。然后我们再洗一个热水澡清理一下，换上精致美丽的小女孩的衣服，磨磨牙就可以出街了。呵呵，我们当然不需要监护，感谢网络的发展，我们也不用再向以前那样在公园啊车站啊碰运气，一般来说我们在血池入洗之前就已经通过网络和一些怪叔叔们勾搭上了，罗刹还童之后，我们就会自己去和那些怪叔叔们见面约会。等怪叔叔们把我们带到那些他们觉得很安全的地点，并给我们脱衣服动手动脚的时候呢，我们就有肉吃了。当然，有的时候怪叔叔不出现来的是一些怪阿姨，打算把我们买给新爸爸妈妈的时候，我们也有肉吃，那个要看饥饿的情况，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吃怪叔叔，我们喜欢吃那成对的东西，口感很好。”
在一旁窃听的慧耀龙女对“口感很好”持保留意见，作为一条龙，从美食鉴赏角度来说，她更偏爱肌腱和肺组织。
韩诗倩皱着眉头问道：“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檀其卢科长，您真的认为这种捕猎行为尊重人权么？”
“当然不尊重。但是我们罗刹女有不可遏制的需要啊，我们必须吃人肉，不然我们的生理活动就会异常，精神方面也会遭受长期的痛苦。我们也在积极地等待医学的进步，让我们从这种状况和需求中彻底解放出来。”檀其卢可爱地眨着眼睛回答。
“反正也没几个了，牺牲小我，成全社会，干脆都人道毁灭算了……2吨人肉可以养多少条鳄鱼啊，做多少包啊？”慧耀龙女心里面碎碎念。
檀其卢似乎斜眼扫到了慧耀脸上的阴冷，突然骄傲地仰起头爽快地说
“韩主编，要我告诉你一点儿积极向上的事情吧。我们吃过活人肉之后，会罗刹滋养重新成为女人，三天之内一定会来月经。公司给了我们专业的仪器，我们收集我们的新鲜的经血，全部上交，造福全社会和全人类。我们的援助交际，哦，不对，捕猎行为，引用Doctor周的话来说就是：Forthegreatergood！”
韩诗倩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番石榴草莓果饮，苍茫地看着檀其卢。
“我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类啊！不管我们多么老，我们的经血里富含活力强劲的干细胞！你知道干细胞研究在如今的生物学医学方面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么？你知道我们姐妹的月经量有多么大么？《闪灵》这个电影你看过么？你知道自从我们姐妹可以按时定点正常畅快地来月经之后，公司掌握了丰富的实验材料之后，在干细胞研究方面的水平已经追齐了欧美且很可能已经超越了欧美么？”檀其卢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地陈述了一个伟大的事实之后，继续乘胜追击开始炫耀自己的公知力：“来，韩主编，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干细胞在科学研究方面尤其是医学方面的作用吧。干细胞，也就是Stemcells,SC――”
“那么您最近一次吃人是什么时候？被害人，哦，猎物，有什么表现？”韩诗倩掠了一下头发镇定地打断了檀其卢美好的感觉。
“哦，今天上午。猎物的表现？你自己问他去吧，我刚吃了两条腿，就被叫到西藏来玩了，剩下的还在冷库里。我们有办法要礼物被吃掉心脏之前不会死的，不过你要多付一点儿采访费。你很幸运，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干细胞呢，有三种，分别是Embry――”
“算了。您说您自己不愿意抛头露面，那你是否愿意要你的妹妹们给我们的杂志拍摄一些照片？哦，不是吃人的照片，也不是小女孩照片，就是一般的美女照片。服装你们要自理。必须得有服装。”韩诗倩似乎知道怎么转移檀其卢的兴趣。
“当然可以啦！价格可以谈。但是我五妹和七妹就不要指望了。她们俩正式与模特公司签约了，我不觉得她们的经纪人会同意她们俩给你的杂志拍照片……她们俩签的是可是国际大公司。唉，可惜我没赶上好时候……”檀其卢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得意地支腮撑脸。
“据可靠消息，你要退休了是么？”韩诗倩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我正直盛年，又刚刚评上了菩萨职称，我怎么会退休？我只是放产假，休息一段时间。很明显，我们罗刹女族的生育繁殖对国民生活和人类社会非常重要。你知道我们产的干细胞是哪一种么？”
“你再说干细胞，我就干你！”韩诗倩的脸阴了一下，既然转晴继续淡定地问：“哦，但是好像你的妹妹们基本也都不在公司工作了？”
“她们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为公司工作太久了，公司考虑到她们的身心健康和更长远的前途，所以要她们自主去留。呵呵，小妮子们个个都很有主意的，除了我那一身本事眼高于顶的大妹之外，好像都不打算在公司里干了。嗯，二妹能读书，脱产学习，考上中科院，面试都过了吧，今年秋天差不多就入学。”
“什么专业啊？”
“考古！”
“哦，不错哦，盗墓女王终于被洗白了……”
“何止呢，三妹跨国相亲成功，和哈萨克斯坦的罗刹男裔搞的如火如荼，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今年夏天差不多就能结婚。四妹在管理学方面本来就很有天赋，英语又好，所以被加拿大的某个密教组织聘去当邪神了，年薪不错的，去了没多久，就知道给家里寄钱啦！五妹和七妹签了国际大公司，还在培训中，这俩娃有那个骨骼也有那个调调，经纪人说她俩成为超模指日而待。六妹被公司保送进了公安大学，本科就读中，不过我觉得她根本也不想去人间作警察，她是去那种人类权贵二代集中的地方钓凯子的，她是制服控没办法。八妹到小妹从高中分布到小学，在读书呢，在读书吧？反正我觉得她们早上出门之后是去了学校的……嗯，成绩我也不强求，只要学好英语什么的就行，反正四妹说将来也都可以把她们弄出去当邪神，现在邪教多，邪神不够用，公司也鼓励我们员工租借外汇创收，所以她们的前途还是非常光明的。我觉得我是差不多熬出头了。家母泉下有知，应该会甚感欣慰吧。哦呵呵呵呵呵！”
“哦，这不对啊，既然公司的经血项目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放出去啊？”
“这就是更加科学更加宏大的一个项目的延伸步骤了，恕我无可奉告。”
“哦，你的父母呢？还健在么？”
“我不想谈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么，是在我出生前被我母亲吃掉了啊……罗刹男裔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繁殖和被吃掉，繁殖行为成功之后，只有极少数特别聪明能干家务活的会留下来。当然，那是六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进入成熟农业社会之后我们的部族也不这么干了，男人是很宝贵的资源，要好好珍惜好好爱。”
荷花突然捏着一把扑克牌走到檀其卢身边，呆呆地说：“老婆，六点了，到了我吃壮阳药的时间了，把药给我吧。”
“滚开！滚开！别给我添乱，没看我再接受记者采访么。边上玩去，再嗦，你饭都没得吃！”檀其卢凶着脸把荷花啐走了。
韩诗倩出奇不意地问““哦，檀其卢小姐您芳龄几何？”
“Nicetry！26。”檀其卢笑微微地一甩头，温柔抚腮。
“哦，也就是说，如果你怀孕了的话，你也要把你的先生韩雪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