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9.1 - 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 - 背影杀手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1章 19.1

古还寒被训了一顿后,蔫蔫地踏出了书房大门,心中万分委屈。

主子变了,真的变了。

他闷闷不乐,出府去了京城小报馆。

酒砂回屋后,心跳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沐,她特意泡了个玫瑰花瓣澡,出来的时候,便见沉曦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墨发半束,姿态风流。他单手撑在梳妆台上,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地望着她。

跟着酒砂从净室里出来的晚秋和流冬见状,都心有灵犀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房门。

酒砂脚步迟疑,他起身走了出来。

酒砂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紧张,低着头走了过去,坐到梳妆台前。

一坐下,沉曦便立在她身后,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拨掉了她云鬓间插着的白玉长簪,失了长簪的束缚,三千青丝流落而下,女子的柔美绽放开来。

酒砂低垂着头,不敢看镜中的他。

沉曦却不着急,拿起妆台上的月梳轻轻为她梳理着如水般亮泽的墨发,一下又一下,极具耐心。

酒砂有些迷惘,他会……和她同房吗?看他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也是,他怎会是个急色之人,可能还不怎么喜欢这种事呢。

沉曦将月梳放回妆台上,月梳与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酒砂才刚回过神来,便被他一把吻住了。

酒砂只知道迎面扑来一阵炙热的呼吸,像是积蓄以久的一个吻。他以唇咬含着她的唇,吻得热烈而缓慢,若不是他箍她在怀,她几乎无法在绣墩上坐稳。在她身子渐软时,沉曦忽地松开了她,酒砂睁开眼来,急急喘着气,可还气还未喘顺,沉曦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拨步床内走去了。

她乖顺得像一只小羊羔,听话地依偎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中。沉曦将她轻放上床,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迅速转身放下了帷幔。

他生怕自己急切了,只侧压在她身上,克制地亲吻着她,喘息得厉害。

酒砂整个身子都软了,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脖间,他吻得真实,那吻徐徐往下,虔诚如信徒。他有力的手珍重地抚过她玲珑的身线,酒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绵化在了他的掌下。

沉曦呼吸愈加重了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像是自掌间自唇齿传来,惹得他全身战栗不止,连同心尖儿都跟着一颤,她美得摄人心魂。

他轻轻解开了她的中衣系带,酒砂觉得自己胸前一凉,惊得张开了眼,可是对上他惊艳的眼,又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嗯,看来他很满意他看到的一切嘛。

小半柱香后。

帷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沉曦下床,穿着敞开的中衣坐在床边,手肘撑在双膝上,双手手指紧扣,一对拇指撑着额头,面目沉重。

他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低声道:“我叫晚秋她们进来。”

背后的床账里,酒砂背对着他抱着一床馨香的软被,这软被只裹到她的腰际那儿,露出了光洁的裸背,裸背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

酒砂将脸也埋在了软被里,闷闷“嗯”了一声。

沉寂片刻后,沉曦起身,又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系好中衣,披上外袍后唤晚秋她们进来。

晚秋和流冬低头进来后,觉得室内气氛有些暧昧,但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很快,二人便恍然大悟,一个忙着换床褥,一人准备月事带去了。

等二人抱着脏了的床褥退出去后,沉曦这才重新走了进来,撩开床幔上了床。

酒砂窘迫得不敢看他,低低道:“要不……我去榻上睡?”

他身影落了下来,大拇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庞,脉脉看着她,“为什么?”

酒砂不敢说话了。

他勾唇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砂砂,你好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执起她放在被上的素手,庄重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眸带笑意道,“先欠着。”

酒砂只觉得脸烧了起来。

他贪恋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在她身侧躺下,轻拥住她,温暖中带着些丝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睡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记得叫我。”

酒砂低低“嗯”了一声。

他宽厚的怀抱温暖而舒适,酒砂没一会儿便安心睡了,并无一点不适。

接下来两日,天气仍是阴晴不定,直到第三日早上才彻底放晴,可也自此降温了,早上立在窗前,酒砂就感觉到了秋日的寒意。

大满朝作五休二,今日沉曦休沐,不过用完早膳后就出去了。他昨日便和她说了,今日约了友人相聚,要下午才能回来。

没关系,酒砂昨儿也约了她表姐冷筱书今日早上回太师府看望外祖,二人估摸着也是要在太师府用完午膳才回来。

早上酒砂练了会儿字,练完字后,半夏将毛笔在龙泉窑笔洗中洗净,挂在了海棠花竹木笔架上。

酒砂轻轻摸了摸笔架上的新海棠,这笔架是他昨夜拿回来的,她分不清这朵海棠是原先那朵接回去的还是新雕刻的,若说是接回去的,那如何能接得□□无缝,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可若说是新雕刻的,又如何能雕得光泽色度都一模一样?她辩不出来,便不再纠结了。

她看了看天色,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出门了。

沉府马车与将军府的马车几乎同时到达太师府门口,姐妹二人先后下车,今日的冷筱书穿了一袭鹅黄色的齐腰襦裙,见了她笑盈盈,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不若平素般冷清。

酒砂偷偷瞄了一眼马车旁的南陆,只见南陆目不斜视,盯着地面,酒砂知道,他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冷筱书,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其实南陆模样长得也不差,五官清俊,双眼黑白分明,今日一袭黑衣,猿臂蜂腰。若是换套锦衣,再将手中冷冽的长剑换成一柄折扇,保不准就是一冷俊招人的公子哥儿了。

不过寻思间的事,酒砂很快收回了眼,和冷筱书亲密地挽着手踏上太师府的台阶。

冷筱书忍不住开口道:“你说巧不巧,竟下了三日雨。”

酒砂低笑,“看来天意都想你晚几日嫁到丞相府去,你娘可同意了?”

“当然同意了,昨儿就定下了,婚期定在了腊月十七。”冷筱书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仿佛有着些无奈,“其实,也不过就迟了三五日。”

“嗯?”酒砂闻言有些诧异,冷筱书虽只隐约抱怨了一句,可是她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似乎对这门婚事……不是太喜爱?

冷筱书也觉得自己这个感慨有些不妥,笑道:“早嫁晚嫁,早晚都得嫁。我晚几日,也就是为了十五能陪你去上香。”

酒砂也笑,“得,拿我来当挡箭牌了。”

姐妹二人谈笑风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南陆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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