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人间九忠骨 - 快穿之开宗立派 - 采枫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30章 人间九忠骨

谢知非他们一路不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也声势浩大引人瞩目,只差没满世界发通告:下邳的人给我听好了,因为你们头头害死我们头头全家,我们要过来打你们啦。

提前知道别人来打自己的消息却不准备那绝对是傻瓜!

很不幸的是,陶谦就不是傻瓜,不但陶谦不是傻瓜,陶谦的手下也没几个傻瓜。

因此陈群对陶谦建议将四周兵力调集,屯兵于下邳以抗谢知非:“以天策军克董贼平黄巾的战力,我等若不屯兵十万难以相抗。”

下邳满打满算也没一半,只能从附近的城池调!

调不调?当然要调!

陶谦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就算要同曹操解释,那也必须打赢了谢知非再解释才有用!

虽然陶谦也有疑虑,然而架不住谢知非实在太会装啊:全天策军都头束白麻不说还日日歌赋颂悼。

据今日从郯县来的信使说,谢知非大军过郯县的时候,军中还有一个披麻戴孝的文士哭诉悼词遍撒冥币。

这仗势同死了亲爹一样,几乎再无人怀疑谢知非想要搞什么大事情。

在这个信鬼神的年代里,即便有几个人觉得有诈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因此徐州上下在知晓谢知非他们行军后将徐州附近的兵力调来下邳,严阵以待。

而这被调走兵力的城镇中便包括彭城。

即便陶谦没有直接调彭城的兵力,但彭城作为徐州的边沿大城本就需要屯一些兵力在边镇,下邳一调兵,彭城便只能将守护彭城的兵力往梧县等地调去,以防袁术刘表等人乘热来打徐州的秋风。

毕竟自兖州打徐州以来,袁术表现出来极度的兴奋,已经远远的胜过帮曹操骂陶谦不是人了。

而就在陶谦准备不怂,调集军队邀请盟友同谢知非正面杆的时候,谢知非的部队却是在慢悠悠行至武原后,全军却停了下来。

月魂排夜色,斗气濯秋霜。

大军在入夜之前扎起了连绵的军营,当夜色降临后一盏盏帐篷亮起烛光,远远看起好像无数只萤火虫匍匐在地上,等待振翅高飞的那一瞬间。

天策的士兵十人一队来来回回绕着军营巡逻以防有人偷袭,而在临时军寨中最大的那顶军帐里,此时灯火如昼,都尉以上职务均在帐中各个神情严肃分列左右。

端坐在上首的谢知非神色肃然,见人来齐了便大声道:“曹洪何在!”

谢知非声音不大,却自由一股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列于左侧的曹洪立刻起身:“末将在!”

“我予你骑兵三千,待我大军离去后即可拔营往邳县去。”

放在案上的军令被谢知非拿起,黑紫的木牌上用朱砂写了个鲜红的‘令’字,无声而具威严,这是一军主将赋予的威严,其重逾山。

诺大的帐篷内出了谢知非没有人敢说话,天策军诸多军纪向来严厉,但又违背无论多少功勋均要受罚。

戏志才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军事抉择,只觉内心噗通直跳,却又被这样肃然的气氛所渲染不但半分逾越,低头敛目只听到谢知非清冷的声音在帐中格外响亮

“你率兵一路以树枝绑缚马尾,每十人携带一面军旗,一定要做出大军前军皆往邳县的模样,见邳县即刻往回赶往彭城。”

曹洪双手持起令牌:“末将领命!”

见曹洪退回,谢知非又取出一枚令牌在手。

奇袭彭城的计划到了这时候,已经差不多走到最后一步,许多计划都是在最后一刻失败,这是诸人最紧张的时候。

可是当谢知非不缓不慢的安排下来,众人心中的担忧荡然无存。

谢知非恨稳,手很稳,声音也很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是永远不会出错一般:“夏侯!”

同样位列谢知非左手边的夏侯起身道:“末将在!”

谢知非丝毫不停顿,这计谋已经在他心里描绘了许久,无需停顿:“我派夏侯渊、典韦随你一路,志才先生予你同行,予尔骑兵四千步兵四万,子时出发,一路趁夜色行军绕路往彭城西门,若至则隐匿行踪暂不攻城等待时机。”

深色的令牌从谢知非手中飞出落到夏侯手中:“待大军到彭城后,我会强攻彭城东门牵制城中兵力,待北城兵力调离空虚之际尔等即刻攻城。”

“我予你暂行军纪的之职,有行军离队喧哗者鞭四十,攻城时有畏惧不前或贪功冒进者鞭八十,城克后若有杀民冒功奸淫妇女者不论军工勋爵斩立决,知而不报者同罪论处!”

夏侯亦是双手持起令牌:“末将领命!”

又零星分配了其他人的任务之后,待安排完毕之后谢知非这才冷冷对众人道:“此次攻彭城贵在快与奇,倘若消息走漏陷入拉锯,囤在下邳的大军前来援救而我等未能下彭州,诸位最好提前做那见阎王的准备。”

诸人立刻起身:“喏!”

军令一下,自是依照各自所领职责做事,曹洪同夏侯各自去点兵生火,只待军令所指时间一致即可拔营。

见帐中二十来人顷刻之间便有序离去,临大战而浑然不惧,还留在帐中的戏志才对低头看竹简的谢知非赞道:“古之善用兵者,能杀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

“我见军中禁令军纪一向严厉,将军赏罚有度甚擅此道。”

这怎么听……都有猫腻啊……

军帐中安静至极,谢知非抬眼看向戏志才:“难得先生没有骂我反倒夸我。”

油灯将谢知非的身影拉得修长,当谢知非抬头的时候,看起来明明是正气凌然的面容配着身后投在军帐上的影子却像是张牙舞爪的凶神,“志才先生这是想要喝酒了?”

“……”戏志才默然:不想喝酒他干嘛大拍谢知非马屁?

阻扰他同酒天长地久的谢知非简直是他的头号敌人好么,就这么直接说破让人多尴尬啊!

不管戏志才怎么念叨谢知非这个棒打他同美酒之鸳鸯的人有多可恶,至少这一夜戏志才不必被谢知非的亲兵围着哭天喊地说词念悼,而是在颠簸的马车里睡了满头的包。

等谢知非他们日夜行军快到彭州的时候,戏志才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从马车里几乎是被人驾着下来的戏志才刚下马车又上骏马,随着夏侯的军队绕路往彭州的西门去。

颠来颠去颠得想吐的戏志才坚强的扭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谢知非,只见谢知非端坐在马上一脸沉着的看着远处城门紧闭的彭城,如同工匠雕琢出来的面容上是让人放心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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