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04
“咳！”她故意轻咳，笑嘻嘻地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和我分享分享？”
两个女人立刻变了脸色，有点惊慌和尴尬，随即打起马虎眼，“没没没……刚才小玲给我讲了个笑话。”长直发的高挑女人率先说道。
季莳鱼踱着步子走过去，没什么兴致地“哦”了一声，对那个叫小玲的女人说：“能不能帮我泡杯咖啡？”
“好……好的！”只见刚才还对她满眼不屑地女人立刻转了身利索地给她冲了一杯咖啡。
季莳鱼微微倾斜了身子靠着桌子，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打，低头垂眸，面容沉静，似乎真的就是在纯粹地等咖啡。
小玲把冲好的冷咖恭恭敬敬地端给她时，季莳鱼笑着接过，“谢谢。”
就在小玲的手收回去的一瞬间，她也松了手，同时快速地用手指在杯子上倾斜了一个角度，霎时间一杯咖啡全都倒进了那女人的乳/沟中。
“啊……”茶水间立刻被两个女人惊吓的尖叫声充斥，季莳鱼微微皱眉，嫌弃的掏了掏耳朵。
她看着那女人的衣服被咖啡渍浸透，满意地挑起笑，语气戏谑地说：“我谢谢你夸我英气，至于我有没有胸和屁股，和你比当然是小巫见大巫，虽然胸不及你的波涛汹涌，但也不是一马平川啊，我也承认我的身材不能用丰臀蜂腰形容，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腰不细、屁股不翘，OK？总的来说呢，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尤其，”她语气突然加重，眯了眯眼，随即轻缓道：“轮不着你对我的身材指手画脚。”
那女人满脸通红，泫然欲泣地对她低头道歉，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茶水间外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季莳鱼毫不在意，越过委屈地已经开始掉眼泪的小玲向另一个女人晃晃悠悠地走去，她看起来只是想从桌子的另一边绕过去而已，却在靠近那个长直发高挑女人的同时凝结内力，走到女人身边时用手肘碰了将碰不碰地摩擦了她的胳膊一下，那女人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摔倒在地，只听声音就觉得疼坏了。
季莳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哎呀对不起哦，我走路就是这样子晃来晃去，不过我只是蹭了你一下呢，不是故意撞你哦。”
然后伸出手，挑挑眉问：“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那女人惊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连连摇头自己慌忙爬起来。
季莳鱼的方向是背对着茶水间门口的，她慵懒地用手在桌边撑着，对长直发女人说：“我确实不会化妆呢嘻，不过我有顶级的化妆师亲自为我化妆啊，你呢？你有吗？没本事请化妆师化妆的人也配和我叫嚣？再者，”她倾了上身蓦地凑近女人，嘴角微勾，扬眉，好看的脸庞上扬起她惯有的傲气姿态，“你仔细看看，我现在可是素颜哦，你敢当场卸了你这浓妆让在场所有人欣赏欣赏你的素颜吗？丑女人。”
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气愤，女人的全身都在颤抖，却始终咬着唇不说一句话。
季莳鱼撇撇嘴觉得无趣，便晃晃悠悠地晃出了茶水间，一瞬间看热闹的其他人做鸟兽散，她哼着歌往顾瑜的房间走去。
顾瑜前几天来了公司一见到季莳鱼时就欣喜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叫她“莳鱼姐”，还问她怎么也在这里，叶虞久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小兔崽子为什么当时非要留下这个女孩，原来她说的回来那天和熟人去片场跑了龙套就是这个女孩。
她回来的那天，在过人行道时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正猥琐地把手伸到一个好心扶老人过马路的女孩的包包里。
光天化日之下偷窃啊，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在男人把女孩的钱包偷出来那一瞬间，季莳鱼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地往旁边一掰，钱包瞬间从男人手中掉落在地，在那男人打算反击的时候抬腿屈膝又给了他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抬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扬起眉很霸气地问：“是你自己还还是我帮你还啊？”
而她没想到，她出手相助的姑娘竟然是五年前她从巷子里救下来的小女孩，她和顾瑜的友情缘分线，早自从五年前就已经悄然无声地牵连在一起。
现在她们两个在同一家公司，是同一个经纪人手下的艺人，还成了很好的朋友。
***
谢枫将下午在茶水间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叶虞久，正在看文件的他手指微顿，而后冷清的面容上浮现出极淡极淡的浅笑，合上文件夹靠上椅背，修长好看的指节在办公桌上轻叩，一声接一声，不急不缓，几秒后，他寡淡的声音像是一阵凉风吹起，飘在整间办公室，声音不轻不重，但足够沉稳有力。
“给那两个人结算工资，还有，不要再让她们出现在这个圈子，哪怕是做幕后工作也不可以。”
“好的。”
等谢枫出去之后，好一会儿他才失笑着摇了摇头，兔崽子真是一如从前地不消停。
可他还是爱极了她这般折腾。
***
夜幕悄然而至，月光清浅地洒下来，季莳鱼正在一间房子内本色出演，周围好多工作人员眼睁睁地看着她，叶虞久就在白瑾身旁坐着，透过监视器看她表演。
她之前看了剧本，《天使猫咪》这部剧主要剧情是一个叫刘美娜的女孩为了救一只在马路中间的猫儿而被车撞，当场身亡，但死后的她灵魂仍然飘荡在人间，亲眼看着她的父亲因为她的离开精神崩溃身体垮掉而关闭武馆进了养老院，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男朋友把猫咪带回家，却因为她死亡的打击日渐消沉颓废，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沦为一个只会靠酗酒赌博浑浑噩噩生存的行尸走肉。
她能看到一切，却无能为力，直到某天晚上她在他的住处，挨着那只被她救下的猫儿哭泣时，眼泪恰好滴落到猫咪的眼睛里，从此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可以毫无障碍地和猫咪交流，她可以将自己的灵魂融进猫咪的身体，一天最多能有12个小时化成她的模样陪伴她的男朋友和父亲，尽管全世界只有男朋友杨涵一个人能看到她。而在猫咪寿命终结的那一刻，她也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季莳鱼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狗血，但据说这部小说全网点击量已经超过八亿，评论量也已经有两亿，是当前最火的一部网络小说，因为题材原因只能拍成网络剧，可是这并没有降低它的逼格，之前吴雅琪的工作室就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取到主演的角色，只不过最终还是阴差阳错又机缘巧合地落到了叶虞久手里。
她现在拍的是杨涵去外面鬼混，家里只有她的场景，只要她尽可能的表现出难过孤独的模样就好，而季莳鱼在拍摄过程中擅自加了一声“喵呜”，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她窝在凌乱不堪的毯子上，守着空空的鱼罐头盒子，委屈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后把头埋起来，只露出一双发亮的大眼睛。
白瑾很满意，尤其是季莳鱼自己加入的那一个叫声，拍摄当时恍然间他都要心疼起这只猫儿来。
季莳鱼拍完这一条就径直扑进了叶虞久的怀里，前爪扒着他胸前的衣服，伸了头去舔他，叶虞久的下巴被她舔的湿润酥.痒，他笑着低头去碰她粉嫩的小鼻子，她就在他嘴边舔来舔去。
叶虞久揉着她蓬松舒软的双层背部绒毛，指尖都是柔柔软软的触感，他舒心地笑，把她抱在怀里逗弄。
在场知道内情三个人感觉内心简直哔了狗：）
谁能想到清风朗月的叶虞久大Boss这么凑表脸地在片场和他的媳妇儿正大光明地调情？
还不就是仗着别人不知道鱼儿就是季莳鱼：）
休息了一会儿后，继续拍下一条，是刘美娜坐在猫咪旁边哭泣，眼泪恰好滴落进猫咪眼睛中的片段。
叶虞久拿了滴管走过去，他在她旁边吸水的时候对她说：“鱼儿乖，记得抬头。”
她抬起头：“喵呜。”
片场其他人：哇……艹！鱼儿好有灵性啊！啊啊啊啊这么乖的猫咪我也想养一只嘤嘤嘤！
其实只有他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季莳鱼说：“你才是演戏界的杠把子啊哥，装的这么像。”
叶虞久对白瑾点了点头，在执行导演的“action”中，他举起滴管，找准位置，在离她一段高度处滴了一滴清水到她的蓝眼睛里。
然后季莳鱼又“喵呜”了一声。
很好，正好可以当作她能和女主交流而说的第一句话。
白瑾觉得真是捡到宝了，因为季莳鱼的猫咪戏份几乎都是一条过，从来没有NG过，甚至每一条她都会恰当地加入自己的情绪或者某些动作和行为，让这条生命更加富有灵性，生动极了。
小说中设定的是女主一天最多只能有12个小时的时间是人形，另一半时间是猫咪，随着猫咪身体越来越虚弱，刘美娜化成人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少，所以小说里的猫咪出现的时间绝大多数都在晚上，而季莳鱼这个有灵性的猫儿，大大地节省了导演组的预估时间，白瑾本来说需要几天才能拍完的猫咪戏份，他们竟然整整一个晚上就把猫咪晚上的戏份拍完了，剩下为数不多的白天的猫咪戏份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