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真相扑朔迷离(14)
回到市局,耿子扬连饭都没吃,直接把小赵叫来,“你把’二一一‘案、佟大雷交通肇事案,邵义案的卷宗,还有孙军和薄仁的口供全给我拿过来,我要把案情重新梳理一遍。”
小赵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搬来一个大纸箱子,里头满满的全是案卷。他把纸箱子往地上一撂:“老大,这么多卷宗,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耿子扬已开始翻阅起来:“你就别管了。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哦对了,给我买一箱泡面来。”
小赵眼睛都瞪大了,“这两天你不打算离开办公室了?老大你要不要这么敬业?”
“嗯,我时间不多了。”耿子扬一摆手,扯了扯嘴角:“赶紧滚!”
耿子强关着门在办公室呆了整整三天。其实之前的卷宗他早就烂熟于心,不过是将所有的细节重新梳理一遍,让逻辑关系更加紧密严整罢了。三天后,他蓬头垢面地推门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跟迎面走过来的小赵面对面碰上。
小赵吓了一跳:“老大,你怎么变这样了?我还以哪跑来一神农架的野人呢。”
耿在扬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少跟我贫嘴,赶紧去办手续,提审孙军和薄仁。”
“是。”提到正事,小赵肃立站好,大声答应。
耿子扬去洗了把脸,然后先在问询室里见了孙军。孙军被小赵安排在附近的旅馆里,就等着随时问话。
耿子扬单刀直入问:“我刚看过你的口供,你说郑山曾对你说过,他的老板是个大傻逼,你还记不大记得当时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话的?”
孙军挠了挠头,皱着眉:“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都记不清楚了。”
小赵一拍案台,呵斥道:“你给我认真想。”
孙军吓得一哆嗦,“我只记得有一次我们喝醉了,他跟我说出了那句话,当时他嘟嘟哝哝的,说得不是很清楚,那次我也喝多了,他说什么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他老板叫他做一件什么事,他没做,老板以为他做了,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耿子扬精神一振:“他的原话你还记得吗?”
孙军愁眉苦脸:“真的不记得了。”
耿子扬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就打发他先走了。
轮到薄仁,他有些不耐烦,“耿队长,杀人我都承认了,你们还想问什么?”上回耿子扬信守诺言,叫他见了薄亮一面,完事之后,薄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全垮了,等着警察把他移送检查机关,可是等了这么久,警察也没有动静,他反而沉不住气了。他现在就想尽快要个结果,至于结果是什么,他已经不在乎了。
小赵瞪眼:“你怎么回事?你杀人还杀对了是不是?”
耿子扬摆摆手,制止了小赵,问他:“当年郑山跟你说,他杀了周自强,你有没有怀疑过他说谎?”
薄仁愣了一下,“耿队长的意思是,郑山当年是在骗我?”
耿子扬摇头:“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薄仁想了一下,慢慢说:“当时我出差回来,接到郑山的电话,电话里他跟我说他已经帮我除掉了周自强。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怕得厉害,担心有人监听电话,没说几句就挂断了。”顿了顿,他又说:“当时周自强被杀的消息在青城市已经传开了,所以我并未怀疑郑山。”
耿子扬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这么说,他当时并没有跟你说起作案的细节?”
“没有。”薄仁一口否认,“那种情况下,我问都不想问。”
“那之后呢,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作案细节?”
“没有,之后我们偶尔联系,都是他跟我要钱,从来不说这个案子。”
耿子扬一想也是,他杀了人心中有愧,又怎么会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一直翻出来说,而郑山若是骗了薄仁,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薄仁忍不住道:“耿队长,是不是我的案子有了什么转折?”
耿子扬淡淡:“你想多了。你雇佣杀人证据确凿,我们很快就会将你移交检察机关。”
北山区别墅内。周秘端坐在书桌旁写请帖。
郝玫站在他身后看着,周秘的字遒劲潇洒,非常好看。郝玫原来觉得自己的字就不错了,可跟他比起来,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郝玫问:“你的字怎么这么好看?”
距离两个人的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请帖也该发了,不过客人基本都是郝玫这一边的亲戚朋友,周秘没什么亲人,除了李彼得、乔治他们,周秘就只请了汤先生夫妇。
汤先生夫妇很给面子,不但答应来中国参加两个人的婚礼,而且要提前三周从洛杉矶飞过来,多出来的时间正好逛逛中国的名山大川。
写请帖这件事,就由周秘全权负责。
听她这样问,周秘转头过来,看她一眼说:“在洛杉矶的时候,因为我的病,汤先生让我学了些静心养气的东西,一个是茶道,还有一个是书法。让我用毛笔写,写得还好看。”
郝玫贴着他的背,将整个身子压了下来,“你还真不谦虚。写成这样的字,你学了多久?”
周秘:“大概有一两年?”
郝玫不得不感叹他的天赋,茶道也好,书法也好,都是一学就上手。说起来,他真算是个上天的宠儿,头脑聪明,颜值又高。不过上天给了他这些得天独厚的素质和能力,却没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
郝玫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两天后,汤先生和刘姨就来了,我给他们定了希尔顿大酒店,条件也好,离我们家也近,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周秘点了点头,“挺好的。”郝玫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耳朵里吹气,之前她把胸前的丰满压在周秘的背上,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了,这下更是有些忍不住。
“别闹。”周秘低声,沉沉醇厚的低音带着颤音儿,听得郝玫身子都热了起来。“谁闹了?”郝玫嘴上说着,却把他的衬衫撩起来,手顺着裤带插、进他的裤子里……
周秘怕痒,受不住转身抱起她,将她抵在书桌上,“你再闹,信不信我惩罚你?”
郝玫眉眼弯弯:“不信。”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周秘再不犹豫,俯下身子,将她压在桌子上。狠狠吻了上去,郝玫含糊不清地说:“请帖不写了?”
“一会儿写也不晚。”
这阵子周秘睡得不好,这方面需求也低。两人上一次还在一周之前,郝玫还真有点想了,迫不及待解开他的扣子,将他衬衫脱了,直接扔在地上。
经过那么多次,周秘已经放得开多了,从前让他大白天做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男人也猴急地脱了郝玫的衣裳,一边嘴巴不闲着,舌头抵开女人的嘴,肆意舔嗜,吮吸,好像怀里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郝玫含糊着:“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