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二十五章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沈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周亦臣,打开门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周亦臣紧随其后。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拼命的去想周亦臣的坏,他不能,他不能再次放弃自己的理智任由自己的心去做主,他不能再次原谅周亦臣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可是心拼命拼命的告诉他,原谅他,他不能,他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把自己抽离出来了,如果再回到原地在泥潭里就彻底出不来了。
他要摆脱他,他必须摆脱他,他拨通了成宴的电话,“喂,宴哥,有时间吗?”周亦臣一听是给成宴打的电话,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摔在地上,阴翳的看着他,“你不许再联系他。”
“凭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联系谁是我的自由。”
周亦臣表情已经狰狞,眼圈充血,“我说不许就不许。”
“怎么?又想掐死我?”
周亦臣阴沉着脸说道,“我舍不得动你,但是成宴就惨了,你敢再联系他试试。”
沈然握紧了拳头,“周亦臣,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
周亦臣嘴角扯了扯,“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疯子,神经病”沈然嘶吼着,几近崩溃,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周亦臣,必须离开,以前他觉得周亦臣对他的伤害太大了,让他不相信爱情,大不了这辈子就不谈恋爱了,人生又不是只有爱情,而现在,周亦臣简直就是把他囚禁了起来,而且已经接近于疯狂,他必须逃离他。
可是又该怎样呢,无论去到哪都会被他抓回来,沈然思索着,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周董,对,去找他爸。
沈然缓了缓情绪,“亦臣,我想吃阿姨做的菜了。”
周亦臣高兴的眼里放光,“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我让我妈给你做。”他把沈然抱进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会,才松手,带着沈然回到家里。
周先生看到沈然很是惊愕,“沈然,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沈然转身对周亦臣说,“亦臣,我跟周董也好久没见了,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周亦臣眸光暗了暗,“你跟他单独聊什么?”
周董被他儿子这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周亦臣对上他爸的眼神立刻垂了下去。
“沈然,跟我来书房。”周先生往书房走去,沈然紧随其后。
“你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亦臣吧”周先生率先开口道。
“亦臣,小孩子心性,有点偏激。”沈然并不想跟任何人控诉周亦臣的不好。
“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但我也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过,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小子有多过分,我打算开辟越南的市场,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你愿意的话,帮我管理,我许你总裁之位。”
沈然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我去,但周董,我还是坐原来的位置就行,你不用因为愧疚……”
“你想多了,我欣赏你的能力而已,亦臣这边你放心,他不会再去骚扰你。”周董拍了拍沈然的肩膀说道。
“谢谢叔叔。”沈然对于周董的出手很是感激,周亦臣推门而入,“爸,沈然不能走。”周亦臣上来抱住沈然,“别走,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我哪里不好,你一直逃。”
旁边就站着自己的领导,周亦臣的爸爸,沈然有点尴尬的推了推他,周亦臣越抱越紧,沈然压根推不动,突然啪的一声,周先生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周亦臣的脸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周亦臣哑声道,“爸,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沈然,求你了。”
周先生长叹一口气,“沈然,你先回去吧,收拾一下,我跟那边说一下,过两天我告诉你地址,你直接过去就行。”
沈然点了点头,“好,周董再见。”
沈然出门后,周先生把周亦臣扶了起来,“孩子,你看看沈然现在这副样子,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吗?将心比心,我如果是沈然的父母,我该多难受。”
“你以为控制住他,他就属于你了吗,放鸟儿自由,鸟儿自愿回来才是真正的属于你。”
周亦臣声泪俱下,“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受?我只是爱他,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沈然离开那天,周亦臣没有相送,他看着沈然的照片,用手轻抚着他的脸,“如果我的消失能让你开心一点,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打扰你。”
越南好像倒退几十年的中国,夏天是唯一的季节,闷热,潮湿,黏腻,沈然住在富人区,并不是很落后,由于曾经被法国殖民,这里的建筑都偏法式,看着很漂亮。
沈然手底下的人大部分还是中国人,只有最底层的工人是从越南本土聘请的,还算比较好管理。
周亦臣好几次想拨打沈然的电话,终究还是忍住了,就在他盯着通讯录里沈然的电话发呆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周亦臣不耐烦的“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一个男声,“你好,是周亦臣周先生吗?”
“你谁啊?”
“我是xx珠宝私人定制的,您定制的珠宝到了,我现在在您家门口。”
周亦臣不耐烦的说,“你打错了,我没订过。”
“没打错的呢,是一位沈先生定的,他特意让我们今天送达。”
周亦臣的心咯噔一下,好像让什么东西使劲捶了一下,胸口上下起伏着,“我,我马上到。”
周亦臣开着车一路狂飙,连闯三个红灯,仅五分钟,便到达那个自从沈然走后他从来不敢去的地方。
快递员把东西交到周亦臣手上,周亦臣签了字,快递员便离开了,沈然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是两条星座图案的项链,背面还刻着臣然,这两个字像把刀子一样扎进周亦臣的心里,他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把属于沈然的那条挂在脖子上,贴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