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
随着时日的推移,式神失踪的事件越加频发。博雅家的花鸟卷也一直没有找到。无论阴阳师,还是与阴阳师缔结了契约的式神们都过得不是很舒心。
夏日也快到了尽头,阳光变得没那么炙烈,连风都更凉快了。
梦中的茨木童子正准备把剥得精、光嫩滑的萤草拆吃入腹,便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他怒不可遏的坐起身,衣服都不穿,腾腾几步气冲冲拉开门,看都不看是何人直接开骂:“汝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扰吾美梦,吾会叫汝付出惨痛代价!”
甫一开门,便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萤草睁着水盈的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委屈巴巴的傻站着。
若说她为什么一大早来找茨木童子,是因为前两天她发现茨木童子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却因他不大在意外表,每日都随便绑起才说要帮他梳头。所以今日做好准备就过来了。
待茨木童子定晴瞧去时,怒火在下个瞬间熄掉了。他一把拉萤草进屋,嘭地拉上门,“吾的小甜点,知道汝刚才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么?”
萤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危险又生气的样子。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茨木童子推倒萤草,两人一下滚到了地上。他压在萤草身上,似是很不愉快的摇头,说:“道歉也无用。”
“那……那你……你想怎么样?”
茨木童子眼眸一闪,笑得甚是邪恶:“汝当然要补偿吾。”
萤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补偿是什么,他熟悉的气息已经悉数渡进了她的口腔。她起初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可习惯后却任由他去了。
两人在一起,拥抱牵手亲吻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若每次都战战兢兢,吃惊不已就显得造作了。可是每次和茨木童子接吻,萤草还是很害羞,所以她每次都闭着眼睛不敢瞧他。
茨木童子的吻和他这人一样,霸道强硬,盛气凌人,傲慢无比。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径直深入,非吻得她情/迷意/乱不可。
他的舌/头在萤草嘴里四处扫荡,肆意妄为,直吻得萤草喘不过气,腰肢疲软。吻了许久,他才将将放开萤草,伸出舌尖/舔/断交缠在彼此嘴中的银丝。
萤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喘息,正大口大口呼气,胸/脯便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激烈的心跳声传到茨木童子胸、口,惹得他停不下手。
低过头,他又往萤草的脖子舔咬了好一会儿,然后鬼手就直接伸进萤草的衣襟,摸上一团浑圆凝脂。触感真好,像摸着一块上好美玉。不知道咬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萤草像猫被忽然踩到了尾巴,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如可怜的俘虏般求饶道:“茨木大人,原谅我吧。”
他停下所有动作,凝眉直视着脸色泛红的萤草:“说错了,改口。”
“……臭流氓。”萤草半边胸被他捏得一疼,理智瞬间回拢,她抄起蒲公英就往他身上砸:“茨木大人你是流氓色痞,坏到骨子里了!”
揍人的过程太过血腥,我们且略过不提。
等萤草消了气,才站到茨木童子后面,拢起他披散的红发,说:“再有下次,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茨木童子盘腿坐着,阴沉着脸,任由小草妖怎么摆弄自己的头发。
他心里自是不忿。什么叫流氓色痞?她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对自己的所有物,储备粮他没有作主权吗?再者,他又没强迫她,她不喜欢可以说嘛……
关键是他也没瞧出她哪里不情愿的样子。小妖怪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刚才她那话里他只同意一点。一个活了那么久的罗生门之鬼,坏肯定是会坏到骨子里去的,他不否认。
见茨木童子板着一张爱答不理的脸,萤草害怕他还在生气了,又畏怯道:“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回手,实在是因为你……”
“吾没生气。”
萤草拿着一把雕花的桃木梳为茨木童子梳头。他的头发蓬松柔软,摸在手中很舒服。听他的语气似乎真的没在生气,萤草才又道:“那就好。对了,茨木大人对花鸟卷大人失踪的事怎么看?”
“小甜点,吾不是说过要唤吾别的称谓么?”茨木童子截口道:“是不是希望吾继续刚才的事?”
萤草小脸一红,连忙改口:“我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叫你臭流氓呀……”
茨木童子被萤草这句话噎到,他冷声咳了一声:“谁叫汝唤这个?汝不喜欢大妖怪,那吾再给汝一个选择。吾乃罗生门之鬼,汝可唤吾鬼大人。”
那不是更奇怪。
萤草已经替茨木童子梳好头发,掂起脚帮他绑好,然后把他的战甲搬来给他换:“不好。茨木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改称呼呢?如果你非要改,那我叫你茨大人好了。这样与别人不同,又不会太奇怪。”
茨大人,茨大人……听起来不错。
忽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接着一个物什从萤草手上的衣服里掉了出来。萤草连忙放下衣服去捡:“这不是茨木大人觉醒之前戴在脚上的铃铛吗?好怀念……”
那个时候的茨大人还是个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小家伙。慢慢长着长着就成了现在这个傲慢毒舌,威武霸道的茨木童子了。
茨木童子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便道:“喜欢的话送你了。”
萤草受宠若惊的反问道:“真的吗?可是……”给她的话她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收藏的话他说不定又要生气。戴在身上,她的手和脚又不适合。
茨木童子见她为难的样子,一把夺过那串铃铛,以极快的速度扣开链口,套到萤草的脖子上。随后起身走远一步瞧了瞧,满意的笑道:“很适合汝。这样一来,汝更像是吾的了。”
那铃铛串成的链子挂在脖子上不大不小恰恰好,还会随着她的走动而发生清脆的响声。更难得的是那响声不会太大,听在耳边刚刚好,非常舒服。
难怪以前和茨木童子在一起都没怎么听到过铃铛声,可能在脚上时的声音太小了。
“谢谢你,茨木……茨大人。”
“谢吾?”茨木童子半眯着眼睛,凑近到萤草面前,问:“拿什么谢?”
萤草哽了哽,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何意:“茨大人想要什么谢礼?”
茨木童子把脸向萤草递了递:“那,汝亲吾一下。”
他的脸靠得很近,萤草小脸又红通通一片。听到他的话更加不知所措,心脏突突突的跳得厉害。他的脸仍近在咫尺,萤草最后还是紧闭上眼睛,掂起脚尖在茨木童子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做得好。”茨木童子温柔笑道,顺手捏了捏萤草烫红的脸。之后才说起萤草刚才的问题:“吾没什么看法。晴明说如何应对,吾等领命便是。”
他这么快切入正事,萤草得发下愣才跟得上来。
因为她的身高够不到帮茨木童子套衣服的高度,她便放弃了。于是呆坐在一旁,看着茨木童子用一只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那你觉得花鸟卷大人会去哪里?会不会也和我之前那样,变回原形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