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逗比模式开启
塞巴斯蒂安不知不觉间脑洞大开,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将手里的鱼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他取出一点盐,均匀抹在鱼肉上,进行腌制。
接下来需要什么?塞巴斯蒂安努力回忆,卫铮在野外是如何生存的?
对了,绳索,卫铮用坚韧的长草搓成绳索,他拿那些绳索做狩猎陷阱、钓鱼、晾腌肉。
陷阱什么的技术要求太高,塞巴斯蒂安不用奢望了,但是钓鱼晾东西之类的功能要得。
啊呀,他有些后悔刚才把鱼杂给扔进溪水里喂鱼了,不然可以拿来钓鱼啊。
木头和草都是现成的,塞巴斯蒂安就地取材,做了一捆绳子和一扎钩子。
成品是有点丑・・・・・・好吧,其实是非常丑,可是至少还算结实,勉强用用还是行的。
溪边开阔地的石头干燥平整,塞巴斯蒂安把绳子和腌鱼晾在那儿,往自己脸上泼把水,洗掉汗渍,起身准备工作。
到目前为止,他初到贵境,人生地不熟的,无法在这个地方独立生存,不工作不行。
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家城堡当然不能砍,那就只好找安全范围内别的巨树了。
“我得给它们取名字,”塞巴斯蒂安随意挑了一株最近的巨树,摸着树干,笑得眉眼弯弯,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伙计,从此以后,你就是办公室一号。”
塞巴斯蒂安谨慎地从包里拿出双・管・猎・枪,子弹上膛,持枪开始攀爬,一开始都顺利,直到两层楼多一点的高度,异变陡生。
一对大鸟蓦然出现,羽毛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立起。
针毛雕,脾气暴烈的猛禽,从不存在和善一说。
塞巴斯蒂安猝不及防,仓促之下躲避不及,左肩被狠抓了一下,血肉翻卷,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他反应也是极快,当即忍痛据枪,打爆了雄针毛雕的脑袋。
雌雕悲鸣,更加疯狂,狠狠撞撞进塞巴斯蒂安怀里,尖锐的喙在塞巴斯蒂安俊美的脸颊上开了一大道口子。
塞巴斯蒂安被撞得差点栽下去,幸好双腿及时发力,夹牢了枝桠,稳住身形。
雌雕再次攻击,塞巴斯蒂安有了防备,侧身避开,迅速掐住雌雕的脖子,另一只手开枪。
两只针毛雕的尸体软软伏在地上,塞巴斯蒂安伏在枝桠间,胸膛起伏,脱力地喘气,大量失血让他有些眩晕。
药,他要上药,否则会死在这里。
塞巴斯蒂安用力眨眼,勉强让视线清晰一些。伤口在汩汩流血,动一下便撕裂疼痛,他一点一点取下登山包,尽量避免触动伤口,但依旧疼得冷汗津津。
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心灵崩溃的奴隶了,从小到大,哪个地球人受过这种罪?
塞巴斯蒂安从包里翻出一瓶药物,打着亚特兰大语书写的标签,内容简洁:药物,内服外用皆可。
希望管用吧・・・・・・
塞巴斯蒂安右手撕开衣服,又是痛得浑身打颤,闷哼出声。
药物喷在左肩,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痛楚减轻,但是那一阵阵强烈的麻痒,让塞巴斯蒂安几乎想伸手去挠。
他忍住了――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挠一下可就前功尽弃了。
肩上伤口愈合,塞巴斯蒂安犹豫一下,还是往脸上也喷了药物。
虽然又痒又麻很难受,但是脸也是很重要的。
塞巴斯蒂安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浑身发软,他倚在树上,静静等待体力恢复。
歇了约莫一刻钟,塞巴斯蒂安重新背上登山包,持枪攀爬。
往上爬了十来米,塞巴斯蒂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鸟巢。
两只大雕已经身亡,鸟巢空空,只剩三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和一个鸟蛋。
鸟巢以藤条编织,呈球形,体积足有四个立方,直径两米多,前下方开了一个直径四分米的门洞。
针毛雕的鸟巢结实、放水、空间大,是储物间的极佳选择。
塞巴斯蒂安把鸟巢绑在背包绳上,慢慢放下去,自己跟着下到地面。
他把鸟巢倒了倒,三只幼鸟和一枚鸟蛋滚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叹口气:“对不起了。”
生命无罪,但是自然界是适者生存。
那三只幼鸟和它们的父母一起,成为了腌肉。
火堆在哔哔啵啵地响,塞巴斯蒂安坐在一边,拿针线包缝补破损的工作服。
别指望一位尊贵的亲王针线功夫有多好,现在肩膀破损的衣服已经聚拢,足以证明塞巴斯蒂安的天资聪颖。
劈啪一声,火堆中蛋壳裂开。
塞巴斯蒂安拿树枝拨出滚烫开裂的鸟蛋,拿溪水泼凉了。
之前受伤严重,他需要体力,需要热量,需要营养,鸟蛋就是最好的选择。
烤鸟蛋抹上盐,味道还是不错的,也可能是因为塞巴斯蒂安忙活了老半天,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
至于刀叉餐盘之类的东西,只在塞巴斯蒂安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
奴隶生活第一天,这片美丽森林的深深恶意,打破了塞巴斯蒂安的所有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