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南篇完 - 这个女配脑子有坑 - 楼酒翎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0章 南篇完

“篁妹没事吧?”白景殇骑在马上,朝墨北烈点头示意,关切的眼神就落到了白锦篁身上。

白景殇从小就特别喜欢白锦篁这个妹妹,甚至跟其他公主嫡妹比起来,他更愿意呆在白锦篁身边陪她。

不过后来年纪见长,事情多了起来,虽许久才能见一面有些疏远,不比白延枫和白锦篁的亲昵,可对白锦篁的疼爱却还是一直在的。

白锦篁刚在脑海里回忆完书中白景殇的介绍,便听他笑意询问,连忙点点头:“九皇兄费心了,我没事。”

卧槽,别看她回答得这么风轻云淡,实际上她简直想当场给白景殇献上膝盖了好吗?三百斤的老婆啊,不知道他们的‘性’福生活是什么状态?

虽然明知道现在这种严肃情形不适合想这些有的没的,可白景殇出场的那一瞬间,白锦篁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得救了,而是他怎么没带那位传说中三百斤的老婆一起来…

白景殇可不知道白锦篁的心思,见她确实精神挺好,这才将视线投向白延枫和崔裴,眼神微眯,丝毫没有向白延枫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向崔裴道:“束手就擒吧,你逃不出去了。”

白延枫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被白景殇无视,眼神压根没从崔裴身上移开,又加了一句:“崔裴,你可要为你一家老小考虑,尤其是你背后如花似玉的崔小姐,若是进了大牢,下场或许并不算好。”

“……”崔裴闻言,脸色徒然变得十分难看。

他的视线在白景殇和白延枫身上流转,最后看了看身后脸色发白的崔书画好一会儿,突然身子一颤就传来一阵闷哼。

“爹!”崔书画眼明手快地扶住崔裴不知为何朝后倒下的身躯,失声惊叫,原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刷地滑落下来,“爹,你怎么了?爹!”

崔裴开始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又平静下来。

拍拍崔书画扶着自己的手,冷嘲一笑却对墨北烈这边费力说道:“罢了,这条老命……还给你们了……不要为难画儿……和崔……崔家……”

话音刚落,他便虚弱地闭上了双眼,全身一松。

“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故将在场的众人惊呆了,刚刚还和他们好好说话打的不可开交的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白景殇英眉紧皱,一步跨下马,上前半蹲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一会儿脉搏,才起身朝白延枫和走过来的墨北烈摇了摇头:

“死了。”

白锦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啥?这样就死了?怎么死的?她怎么有点搞不清状况啊?

崔书画哭得伤心,她身旁的小丫环更是不知所措地站着,茫然看着这一变故。

“将崔裴的尸体搬到义庄,找个仵作来检查一下死因。”白景殇才不管崔家的事,转身朝带来的队伍朗声吩咐,“将罪臣王山和没死的杀手统统押下去,过几日带回京城问罪。”

“是!”众人领命,拎起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王山一行人就往外走。

白延枫看样子好像受了一些内伤,捂着胸口在白景殇面前站定,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如风:“九弟,你怎么来了?”

“皇兄有事,父皇自然是急坏了才派我来的。”白景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双眸子直直望进白延枫双眼里。

“呃,那就多谢九弟和父皇的挂念了。方才你探了,崔裴可是真死了?”被注视的白延枫莫名打了个寒颤,愈发觉得白景殇不好相与,让人十分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白景殇见此肩膀一耸,视线移向在为墨北烈包扎刚刚被刺穿受伤肩膀的影十三和白锦篁,语气平静:

“不谢,我也不全是因为你才来的。至少,如果不是篁妹在这里,来的不该是我。至于崔裴,皇兄这问得有意思了,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呢?”

说来也是,白景殇从没来过江南,和崔裴更是一点也不认识,他没有理由说谎帮崔裴装死的。

不过前面一段话就让白延枫太挂不住面子了。

不过好在白延枫已经习惯每次和白景殇说话,都会被哽得接不下去,因此只尴尬地笑笑,不再回答白景殇的反问,转身就去查看自己侍卫的伤势,没有跟白景殇计较。

白景殇也并无所谓白延枫的离去,只是盯着他慰问侍卫的背影看了半天,才返身几步走到白锦篁面前,小声叮嘱:“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篁妹,记住九皇兄的话,切莫轻信任何人。”

“???”九皇子殿下,你这话要不要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我智商不够很费解啊。

但是白景殇却没有打算为白锦篁解释,话音一落就朝另一边的崔书画走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身旁任影十三为自己包扎的墨北烈看着白锦篁一脸发懵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挥手示意影十三离开,这才道:“阿锦,九皇子殿下的意思是,要你小心身边人。”

白锦篁被墨北烈突然凑近吓得朝旁边挪了挪身子,双手下意识就将胸前衣服揪了起来,上下打量墨北烈:

恩,九皇兄说得对,小心身边人,尤其是这种撩妹高手!

墨北烈嘴角一阵抽搐,叹气,他真的搞不懂白锦篁的脑回路:“不是叫你小心我,而是这件事还没完,崔裴肯定不是幕后黑手。”

废话,她当然知道没完,且不说她知道一些剧情,就说崔裴小小商贾,就算搭上了知府大人的关系,也应该不敢对皇亲国戚动手的。

而现在,不仅动手了,还想杀他们灭口,说他背后没有人,谁信呐?

见白锦篁不开口,墨北烈以为她不懂,又继续解释道:“还记得我们在顾宅遇见的面具人吗?这一系列事情里我都没再发现他的踪迹,想来,他应该才是幕后黑手。就算不是,也离得不远了。”

“哦……”白锦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挪回墨北烈身边。

她其实知道白景殇不是叫她小心墨北烈,毕竟他不会智障到当着墨北烈这样警告她。她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想让墨北烈放轻松些,可是显然听墨北烈的语气,并不太轻松。

而且……想起那个面具人,她就咬牙切齿想要砍死他。妈个叽,她永远记得,那个面具人给她换过衣服!!此仇不共戴天!

“所以……”

还不等墨北烈所以完,白锦篁已经不想听他继续大道理嗦下去,因此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伤口上,话题一转打断他的话:“所以我又害你受伤了。”

提起面具人,除开想起被换衣服之外,她就想起墨北烈为护住她的脸,手臂被王水烧伤的事情了。

似乎每一次她遇到危险,为了保护她安然无恙,墨北烈总会出点什么事。

在顾宅被烫伤也好,在古怪山被围攻也好,在山洞里尖刀刺腿也好,还有刚刚被刺穿肩膀也好……都是为了救她。

尤其是山洞里的那个吻……白锦篁下意识摸了摸唇瓣,她在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里感觉到了一种患得患失、真切得不是作伪的关心。这并不是错觉。

眼看白锦篁似有愧疚又陷入沉思,墨北烈清了清嗓子,难得有些难为情一般撇过脑袋:“废什么话,喜欢你不就该把伤都替你受了吗?你如果不喜欢我,瞎逼逼什么;你如果喜欢我,那你就不需要瞎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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