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绝地之战1 - 虚臾赋 - 空虚二爷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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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绝地之战1

绝地岛于北冥之海上,苍穹与水间,远远的望去如一颗千年凝成的琥珀。一行远远地便看见那透明如纱衣的包裹掩在云雾间,如珍珠之连绵。

“这里便是北冥了,清安可有所感应?”烬渊看向那一片汪洋大海。

“不方便施展,待会儿找机会再看看。”殿雪尘摇摇头轻声道。

“好。”

“放我下来罢。”殿雪尘微微一笑,温柔低语。

“清安不喜欢我抱了?”烬渊一脸失落地看着殿雪尘叹气道。

“不是。”殿雪尘轻轻抚上烬渊的面庞,说道,“我舍不得你累。”

“好,那安安下来走走。”烬渊心花怒放。

而那鲛人忽然哀鸣起来,声音凄厉,神色苍然。一旁的幼冥似是被吓了一跳,术马见此立即上前拦在他与鲛人中间:“他在说,那绝地岛表面都是他们鲛人的眼泪,干嘛,这就被吓到啦?”

幼冥摇摇头:“那是鲛人的眼泪?”

“他是这么说的。”术马看着神色异常的鲛人,也好奇地打量着远方悬在苍穹的岛屿:“很是漂亮。”

素子枯不动声色地拉紧幼冥的手,同时向棠邵道:“这可就是绝地岛?”

“然,”棠邵颔首,脸上的表情变得悠远而柔和:“绝地岛因生来就有神力之托而浮于空中,本唤天城,在上鲛人与妖鬼魔怪共处,在下祖上乃天城之主。不料万古前天城遭受惨绝人寰的屠杀,如今成了废墟。”

“然也,”身为管家的嵩渠沉沉的叹了口气:“后来鲛人为此城哀伤至极,落泪凝成了屏障,将绝地岛包围起来,祖上之陵墓便在绝地岛之央。”

说话间,一行便已逼近绝地岛,透过这鲛人泪凝成的透明障壁,可以望见绝地岛上荒芜而凄然,废墟遍布,断壁残垣,但依稀能看见房屋的规制。可这鲛人泪编织成的屏障毫无破绽,竟不知如何进入。

但见棠华伸出右手,那手背上忽生出一弯海螺,一束深蓝光便从那尖端流出,直直印在鲛人泪凝成的障壁,如阳光射在冰凌之上,缓缓地融漏了一片清泉。

“融化了会再凝结么。”幼冥忽然问。

“在下既然能让其融化,自然有办法让其凝结。”棠华笑答。

入口是城中一隅,看从前是个平凡人家,有天井撑着的不大不小的庭院,院边还有一根朽木,下面寂寥地躺着另几根,似乎能回想到万年以前这些朽木曾经郁郁葱葱的景象,仿佛那上面曾经盛开过藤萝。

“这里,才是真正的葬胥。”烬渊若有所思地望着这里的一切,他记得,这里埋葬的是棠邵,南帝江的部下,跟随南帝江征讨栖凤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着无尽的记忆。

“嗯?”殿雪尘担忧地看着烬渊。

“这座城是一座迷宫机关城,是当年为了埋伏栖凤榆特意建成。”烬渊说道,他收紧了手臂将殿雪尘抱得更紧,“别走丢了。”

“若是走丢了,你能找到我吗?”殿雪尘笑道。

“能,看东边那座高高的塔。”烬渊指了指说道。

“嗯。”

“等会儿若是有意外我们走散了,清安就到那个塔下等我,我去找你。”

“好。”殿雪尘露出个安慰的笑容。

幼冥自进来后目光就着了魔一样紧紧地盯着那一根朽木,眸中映着那跟枯死的东西,仿佛有股执念让它死灰复燃般。

“喂,傻眼啦?”素子枯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怎么盯着一根木头不放。”

幼冥摇摇首,拉住素子枯的手随着棠华一行向前走,同时低声道:“不喜欢这里。”

素子枯顿了顿,道;“是太没人气了么?”

“也许罢。”

“那你为何还叫术马一起来?”素子枯用着酸溜溜的语气,看着前面带着鲛人走的术马。

幼冥闷闷道:“我以为绝地岛是个好地方。”

“听名字便知是个鬼泣森森的地方,”素子枯挑眉,搂紧他道:“你是成心让我打翻醋坛子罢。”

“喂,”幼冥忽然侧首道,表情依旧是僵的没有变化,眼睛里有不易察觉的谨慎和紧张:“你是喜欢我乖一点,还是不乖一点。”

他难得说出这么长的话来,弄得素子枯一愣一愣,消化后噗嗤笑出来,绝美的倾世俊颜凌驾众生,看得幼冥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转:“怎么了啊?你乖还是不乖,我都喜欢。”

幼冥看着他,似乎方才的话没让他反应过来,呆成了一块石头。好半晌,他别过头去,手覆在腰上有力的臂膀;“是吗。”

“当然。”素子枯低低道,他本就风流百年,这一声唤得柔情蜜意,饶是铁石心肠都要化了去:“小石头是我的掌中宝。”

幼冥握着他手指尖颤了颤,闭上眼,没有言语。

***

一行终于行至岛中,原本以为会是万年前富丽堂皇的某座宫殿遗址,却不料是一汪再普通不过的古潭,让从未来此地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古潭看起来倒是清澈,不像过了千万年的样子。”术马好奇地问棠华:“敢问城主陵墓何在?”

方等他说完,棠邵手背上的海螺忽发灵而出,在潭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进而逐渐变大,激荡着扩散,愈来愈快,愈来愈深,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旋涡,带着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含混而晦涩。

水流迅速地哗哗而下,巨大的鸣响宛若千百年临死前不甘的哀嚎,一个透明像蝉蛹的东西从水底升起,里面坐着的身体完好得看不出是重新拼接的杰作,俊逸的面容清晰可见,却因临死前的痛苦扭曲着。

乍一眼,不知是死是生,仿佛灵魂出窍,却又余息仍在,残念犹存。

棠华一步上前,虔诚而凛然地在前跪下,眼中也燃起异样的花火,似乎蓄势待发地要报仇血痕。

“晚辈前来祭奠先祖!”

那传闻中的祖上坐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睛忽然眨了眨,让在场看得心惊。

“取血。”嵩渠对术马道,后者立刻回神,忙开始从鲛人身上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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