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三劫・第十章 - 我在红尘渡你 - 漱己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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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三劫・第十章

沈已墨转醒时,已过了晌午,他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季琢床上,周身尽是季琢的气息,心生欢喜。

季琢翻过一页《冲虚经》,听闻动静,朝沈已墨望了过去,淡淡地道:“你觉得如何?头疼么?”

沈已墨不答,反是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你昨日狠心丢下我走了,怎地今日还是忍不住将我带了回来,还带上了你的床?”

醉酒的人果真记不得事,季琢本想说是崔云思将你带回来的,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又按了下去,只道:“你若是未觉不适,便起身用膳罢。”

沈已墨向着季琢伸出手来,勾唇笑道:“季公子,我喝得过了,现下身子酥软,劳烦季公子扶我一把。”

沈已墨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被从窗口窜进来的暖光打着,散出白玉一般的光泽。

季琢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到沈已墨床前,拉住了他的手。

沈已墨却不见好就收,一用力,季琢便猝不及防地跌在了他身上。

他得寸进尺地伸手抱住季琢的腰身,红唇凑过去,耳语道:“季公子,是你脱了我的衣裳为我沐浴的么?”

季琢点了点头,无奈地道:“沈已墨,松开。”

沈已墨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仿若要将那一双手臂嵌入季琢的腰身,与季琢融在一处似的。

俩人贴得近了,几乎连心跳的频率都一致起来。

沈已墨将下颌靠在季琢肩上,不怀好意地道:“季公子,你既然看光了我的身子,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好好待我。”

之前在流云客栈时,季琢为察看沈已墨所中狼毒的情况,也曾褪尽了沈已墨的衣衫,细细察看。

那一番察看,他虽无心,却激得沈已墨起了情/欲,便为其手/淫泄欲。

当时,沈已墨像是只胆怯的白兔,任凭他摆弄,而今日的沈已墨却像是只狡猾的狐狸,再再诱惑于他。

季琢不知该如何回答,叹息了一声:“沈已墨,起来用膳罢。”

沈已墨气闷,低首轻咬了下季琢肩头的一处皮肉,才松开了手。

而后,他起身回房,慢条斯理地换了件山吹色的衣衫,又洗漱一番,下了楼去。

午膳时间已过,客栈大堂只坐着季琢,季琢穿了件墨色的衫子,分明是深沉冷淡的颜色,但因他整个人半拢在阳光中,瞧起来竟衬得他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沈已墨在季琢面前坐了,点过菜,才含笑地凝视着季琢的眉目:“季公子,你生得是极好看的。”

季琢不置可否地饮了一口君山银针,淡淡地道:“怕是昨日的女子更得你的心意罢。”

季琢的语气以及神情皆与平日无异,这话听来不过是简单的陈述,而非争风呷醋。

丝丝缕缕的恼意自沈已墨心底升了上来,他仿若在回忆昨日的欢愉般,目中含情,舔了舔嘴唇道:“女子的身子软软糯糯的,胸脯一手不能握之,下处更是妙得很,缠得人泄了又硬,实在磨人。”

听得这般的淫言秽语,季琢面无表情地道:“却原来沈公子果真不是去查甚么魔气的,而是去寻欢作乐的。”

说罢,他唤来小二哥,又添了些茶水,便不再言语。

眼前的季琢未生甚么怒气,语气平淡,一如平常,沈已墨瞧了半晌,觉着心里头有些发紧,他一腔的恼意全然宣泄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头一般,寻不到着力点,亦寻不到出口。

他愈发恼怒,口不择言地道:“昨日尚不尽兴,今日我得再尝尝旁的女子的滋味・・・・・・”

他停顿了下,盯着季琢的眉眼,道:“许寻个小倌也不错,男子的后/穴我倒是许久未尝了。”

这沈已墨分明沉溺于情/欲,不论是与女子还是与男子交合,应当是舒爽之事才是,他为何说得这般恼怒?仿若一只刺猬被刺伤了柔软的肚皮后,奋力地竖起了刺来。

季琢不解,望住沈已墨,低低地唤了一声:“沈已墨。”

沈已墨一把握住季琢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待心情平复了些,双目灼灼地道:“季公子,我要你同我说‘不要去寻旁的男男女女’。”

季琢思及昨日沈已墨与蓝衣女子的亲热,从善如流地道:“沈已墨,不要去寻旁的男男女女。”

听得这话,沈已墨笑吟吟地道:“我应下了。”

他抓着季琢的手指又摩挲了几下自己的脸颊,方松了手去。

恰是这时,小二哥送了菜上来,分别是糖醋鳜鱼,花蛤蒸蛋与白灼芥兰。

三道菜摆在桌面上,颜色煞是好看。

沈已墨执着竹箸夹了一块糖醋鳜鱼送入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季公子,你不吃么?”

季琢正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左手,这手适才被沈已墨抓着摩挲了其肤质细腻的面颊,现下这手不知为何热得很,甚至生出了些细汗来,而右手却无半点湿意。

见季琢垂首不动,沈已墨夹了一块糖醋鳜鱼到季琢碗中,柔声道:“季公子,你尝尝罢。”

季琢闻声,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偏生与沈已墨四目相撞。

沈已墨双目含着一汪春水,眼神柔柔软软地朝他缠了过来。

季琢低首,借着用糖醋鳜鱼的由子,避开了沈已墨的双目。

一口糖醋鳜鱼仓促下肚,季琢虽未尝出味道来,还是夸道:“确实是不错。”

俩人用膳间,小二哥又送了豆腐虾仁羹来,虾仁鲜美,豆腐爽滑,勾上芡粉,又撒了把葱花,色香味俱全,诱人得紧。

季琢用膳时,一贯是不言语的,沈已墨也不再逗弄他,埋头用膳。

待用完膳,沈已墨状似无意地道:“我昨日未曾与女子,更未曾与男子欢爱,我不过是喝得醉了,便趴在桌案上睡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你房中。”

季琢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面无异色,心里头不知从何而起的恼意却散了去。

接着,季琢淡淡地将昨日自己与周锦书母亲见面时的情状复述了一遍。

沈已墨托着腮,闲适地饮了口君山银针,道:“不知周母与周先生感情如何,若是他俩感情尚可,加之周母又在落云楼做活,那周先生倘若当真来过这落云楼中为云翎姑娘画过画像,或与云翎姑娘有隙,周母理当知晓才是。周母应答既无异样,难不成云翎姑娘之死当真与周锦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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