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 饮歌 - 林子律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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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气氛好,天气也作美,做|爱仿佛顺理成章。之前欠了个形式,这回都补上,陆言蹊明显觉得顾F比平时还要主动,抱着他就不放,敞开身体任他摆弄,落在额角鼻尖的吻就没有断过,直到最后,陆言蹊错觉在梦里。

陆言蹊累极了,一翻身从背后拥住顾F,把他翻了个面儿,让他朝着自己。没开灯的房间昏暗,只从落地窗外落进一点星光,只够他看清顾F的眉眼。

顾F眯着眼,唇微张着,倦沉沉的表情,懒散餍足,一对上他就笑笑,是陆言蹊熟悉的弧度。他不信还有其他人看过,反复地揉捏顾F腰侧,对方要躲,他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诱惑说:“免得你明天难受,为你好。”

比不上任何专业的按摩手法,陆言蹊在他光裸的腰侧后背摸了个遍。顾F揪着他的鼻梁,唇微微撅着,无声撒娇。

陆言蹊拍他腰窝:“算了不折腾你,明天还开工吗?”

他们刚脱了衣服那会儿楼陌打过一个电话,顾F匆匆敷衍了几句就挂了,后来陆言蹊看他侧躺在床边回微信,应该已经处理过。

顾F说:“没什么正经事,明天他们要补尹白H的镜头,和我没关系。我们不如坐车去小樽,那边玻璃制品有名,我想给朋友买点纪念品。”

他交心的朋友不多,陆言蹊刚好都知道,一个苏夙一个旬肇宁,如果再宽泛一些,旬肇宁乐队里的其他几个也算――旬肇宁晚顾F一年毕业,后来虽找了个正经工作,乐队也一直没放下,还在当年他们相遇的酒吧偶尔唱歌。

岛国地域狭小,相邻的两个市一天来回绰绰有余。陆言蹊一扬眉:“那你快睡吧,免得明早起不来。”

顾F瞪了他一眼,把被子往身下卷了卷防止漏风,双眼一闭,作势再也不和他说话。

这一天对顾F而言的确心力交瘁,大起大落。先是吹了大半日的海风,而后陆言蹊来了这么一出,不仅抢走他思想准备好几天的词,还直接砸了个戒指,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连睡着都在做死循环的梦。

梦里他先一个劲地跑,但周遭景物变来变去,只有无可奈何的循环。像进入死胡同,他越跑腿脚却沉,灌了铅似的,天却在这时如山崩般朝他塌下来――

顾F猛地睁开眼睛,额角冷汗涔涔。他急喘几口气,胸口竟也和梦里一样被什么压着似的沉重,仿佛呼吸管都被掐住了。他不自禁地一挥手,刚到半截,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手腕,压迫心口的一股气突然出了出来。

陆言蹊跨坐在他腰上,俯身亲了口顾F的唇角:“终于醒啦?”

噩梦的始作俑者就在面前,昨夜的旖旎和告白又徘徊不去,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来回打转,拧得顾F一阵复杂。他作势要打陆言蹊,一起身把人掀了下去,陆言蹊不罢休,又搂住他的腰,把他拖在床上不让走。

顾F无奈又恼火:“陆言蹊――”

对方抓住他的五指,掰开一条一条地数罪状:“讨厌,走开,烦人,别吵……这些我都帮你说了,还有吗?”

晨光熹微,从窗帘缝中漏进来,雪后的冷香与床头香薰灯气息混杂在一起,格外静谧。顾F盯着床角一条金色的光斑,背后贴的是陆言蹊温热胸膛,他在自己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把他当成很重要的宝贝似的。

顾F鬼使神差,突然反握住陆言蹊。饱胀的情感撑得他眼角一酸,有句话顺理成章地就出来了:“……我爱你。”

没闹够的陆言蹊因这来之不易的三个字顿时住了手,他扳过顾F和他对视,目光澄澈又直白。他张了张嘴,顾F以为他要说话,但陆言蹊没出声,牢牢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心跳扑通,是同样的频率。

从函馆去小樽要在札幌转一次JR,陆言蹊本意在酒店租车,顾F说他俩都不懂日语,万一开错了路就只能车里一日游了。于是陆言蹊捏着鼻子去酒店咨询处问了详细的路程,顾F专心记在手机里。

他们出了国就不再像在国内那样,什么事都有人帮忙置办了。陆言蹊倒还习惯,这会儿拖了个路痴的小累赘,反而挺开心。

一日游时重点全不在风景,陆言蹊拿手机拍了一堆照,有人有景。吃饭时顾F凑过去看,捡了几张拍得不错的发给自己,随便裁剪过,和起先几天拍的风景一起发了个九宫格微博。他看发送成功后就关了机,对陆言蹊说:“怕被小楼姐唠叨。”

这次旅行没报备过,有种隐秘的愉悦。从车站一路沿着河走,城市很小,在冬天连行人都稀疏了。陆言蹊买了碗沙冰,一边埋怨“你什么毛病”一边给顾F捧着,自己手指都冻红了,脸上却还笑着。

漫步天地间,好似白云客。没有小桥流水的景致,街边冰雪未消,陆言蹊却突然觉得他们这样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在沐浴春光。

步行街里有不少玻璃制品的作坊,小物件精巧却脆弱,顾F拿起来看时都十分小心。他托着一只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瓶,歪头看陆言蹊:“喜不喜欢?”

陆言蹊说实话:“这么小能装什么,不实用。”

顾F于是放了回去,转而抓了旁边大的那个。瓶颈细长,瓶底有一层蓝色,带着细密的闪,像夏夜的星空,配套的还有两个小杯子,顾F端详片刻说:“这个实用了,带回家喝酒时能用,平时你那瓶伏特加装进去也好看。”

陆言蹊可宝贝他的酒,提醒说:“你酒量不好,少动那瓶。”

顾F一撇嘴,示意他拿好,等下结账。他在这家小作坊里挑来挑去,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不少漂亮的工艺品,做的动物植物之类,栩栩如生,当摆件似乎不错。顾F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羊,问陆言蹊:“我给阿夙带这个行吧?”

他和苏夙都属羊,两人生日前后只差了一个月,为什么买这个不言而喻。

陆言蹊当然说可以,之后顾F每选个东西都要回头问问他的意见,虽然麻烦,陆言蹊却颇有点乐在其中。之前顾F对他的态度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近缓和许多可还是被动居多,这回让他参与到自己的小世界,陆言蹊最后一道心墙才轻轻消失。

没有身不由己和任何的不甘愿,他说的“我爱你”一点也不违心。

两人把小樽转了个遍,临走时陆言蹊要去洗手间,顾F帮他拿着东西在街口等。他百无聊赖,低头把几个小礼物盒数过,空荡荡地站在原地发呆。

做音乐的耳朵都灵,顾F还没回味过自己的心情,忽然听见风送来的一阵清脆声响。他眉头一皱,情不自禁循声而去,转过一个拐角,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藏在雪后的春水从山巅潺潺而下,沿途催开了万紫千红。

顾F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店铺,沉吟片刻后一掀帘子进去了。

柜台上就是他听到的那阵旋律来源,顾F停下仔细打量,抬头对上老板和善的微笑,想了想,用英语问:“这个能卖吗?”

老板不言不语地望着他,好像没听懂,于是顾F打开手机里的机翻软件。他看见这句话的日语,用自家母语的逻辑分析了一下好像不太生硬,将屏幕给老板看。果然老板示意他跟自己去,走过柜台,后面制作间很大。

摆着各式八音盒,每个都做工精细,稍微一动,发出的旋律不尽相同,但如出一辙的轻快悠扬,音色干净。

顾F一眼看见橱窗边放的那个八音盒,上头放着个玻璃球,中间是缩小了的很日式的庭院装潢,颇有几分禅意,做成微缩版的树上粉色花朵太小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品种,但应该是樱花。他走过去拿起来听,跟着哼了几句后对老板表示:“就它了。”

揣着包好的礼物回到等陆言蹊的路口,又过了会儿,顾F才等来了他。

“这么久?”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陆言蹊,“老陆你不行。”

陆言蹊屈指在他脑门儿上赏了个弹指神功:“想什么呢,我行不行虽然得你说了算也别造谣啊――走了三条街才找到厕所。”

他被陆言蹊搂着肩膀,顺来时的路缓缓往回走。天光已经放晴了,初冬的雪堆在路边薄薄一层冰,偶尔脚下不慎还会打个滑,顾F大夏天去黄山都要戴口罩,这会儿仗着没人认识,放肆地左顾右盼,拉着陆言蹊的手不放。

可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了。老陆欣慰地想,又火急火燎地拽住顾F:“你别去踩那冰!”

晚上顾F回到函馆,当面遇上的是个在车站蹲点、快要疯了的楼陌。

这事真是顾F不厚道。他凌晨一点多打了声招呼,第二天一早就跑了,根本没有要楼陌同意的意思,一走就是整天,期间电话还是国内卡怎么也打不通,楼陌想联系陆言蹊,才发现她压根儿忘了要陆总新换的日本号码。

顾F甫一出车站,楼陌一声尖叫朝他冲过来,风刮过似的,抬手就要打人。顾F脖子一缩,没容她说话,自己先认错:“对不起,小楼姐我再也不敢了。”

楼陌要发作,一扭头看见旁边还站着春风满面的陆言蹊,顿时忘了此人金贵,直接进行一轮无差别攻击:“你还学会逃班了?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都不给我说一声,你看你自己发的那是什么微信!‘我明天要出去玩’,去哪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担心死了――陆总您笑什么,您怎么不帮他联系我!他路也不认识日语也不会说,英语水平还在大学六级,万一出意外我拿人头交差吗?您设身处地帮我们这些打工的想想,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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