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独钓寒江雪
我轻唱学会了用歌词疗伤
用听觉写文章我将所有的过往
你给的难堪缩短成了一首歌的长
我轻唱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
所以某一天吃饭的时候,林嫂最先试探着问了一句:“难得你回来尝我手艺,最近没让饭店里的厨子把胃口养刁了吧?”
饭店?厨子?傅青城笑着挤出厨房,没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大半个月的送餐工,吃得都是被“主子”嫌弃的以及剩下的。
只是没想到傅安年竟然上了心,大半夜的敲他房门,一副教育晚辈的姿态。
他撑着自己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等待傅安年的下文,傅安年却是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立成了一颗威严的大树。
最终还是他扛不住开口问:“小叔,找我有事?”
黑暗里傅安年的唇线突然莫名带着些柔和的弧度:“带她出来,我想看一看。”
“谁?”
“7日下午2点18分,轻舟路。还要我说你和她当时正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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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卫如苏校外的公寓里,他再次献殷勤却与上帝没能沟通好,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厨房里那一面被火熏过的墙壁不善解人意地黑漆漆地立在那里。窝在一角的雪纺纱帘也被吞掉了半个角,留下的那块儿形状极不规律。
锅里的东西自是更加难看,除了颜色尚能辨别之外,能再找出的词汇只剩垃圾一个。
傅青城懊恼地看着这一室凌乱,选择了暂时欺瞒,将厨房门紧紧锁死。
于是卫如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简单的多。
四肢发达的男子长身玉立,客厅的木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直到用餐结束,田螺先生一直表现优异,甚至还把提出收拾餐桌刷碗的她推进了卧室,一力包办到底。
“真的不用我?”卫如苏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勤劳的态度。
得到的答案自然依旧不见差别:“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