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然而周枕夏是个学文的理科生(1) - 大学生没有青春恋爱可言。 - 苍蓝星与艾露猫 - 二次元小说 - 30读书

第一卷 然而周枕夏是个学文的理科生(1)

喂,为什么觉得我会来上这节课啊?

回给黎集庚三个字以后,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极限……」

讲台上的老师随便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后,开始照着幻灯片讲起今日课程。

我拿出崭新的教材,花点时间自学今日课程要点。等我看完例题,幻灯片的角码正好变成数字五。

前排学生听得相当认真,时不时低头记录笔记,教室里安静到可以睡觉。

「好,下面给大家五分钟,你们互相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话刚讲完,老师就拿起玻璃杯大口饮水,整个教室一瞬间变得不再适合睡觉。

这是在上课吗?搞得那么吵是要怎样?而且为什么大家都有可以一起讨论的对象?还有你们真的是在讨论问题吗?难道老师今天真的是在讲操虫棍的使用技巧?

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便弓起身子看向前方,等待老师查看手机的时刻到来。

需要说明一下,我并不是想借上厕所之名逃避这段可怕的时光,而是意识到需要用冷水让疲乏的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此乃坐在最后一排的优势之一。只要台上的老师稍微走神,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教室,在外面待上一段时间再回来或是根本不回来。这是连那些总爱用书本抢占第一排座位的优秀学生都想不到的超级解题策略。

反正教室里少个人根本不会被发现,而且大学老师才懒得管逃课的人。多亏历经八十一难研发出的这一方法,我才能做到既签到又翘课的壮举,有时间务必要把这门技艺传授给黎集庚,再让他顺便想个合适的名字。

就是现在!

我在心里大喊一句,像被甩出的先锋之刃那样溜到后门处,整个战斗过程仅持续不到十秒钟,damagepersecond超高的。

「这题太简单啦,用一下洛必达法则就好。」

「喂,那个是还没学的内容!老师让用的是等价无穷小替换。」

转眼望去,是两个正在热烈讨论问题的男性学生,一个头发黑里透黄一个头发黄里透黑,古朴来说就是黄黑无常,看来他们的关系并未好到会一起去染头发的程度。

虽然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但大概可以得出他们是政经系学生的结论,因为他们身上的型男气质实在过于明显,周围还聚集其他不少人。咦?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好像没有,不过我写证明题从来都很随意。

「但是两种方法都可以解出答案,我写一种你们写剩下一种如何?」

坐在前排的沈暮山转过头,微笑着对这对型男组合――纠正,是黄黑无常说道。

好吧,看来出卷人这次脑袋出错,直接把证明步骤印到卷子上去。这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在这个学院里一提到政经系就会条件反射想到沈暮山三个字,仿佛这个专业就叫做『暮山系』一般,难道大家都是巴甫洛夫的狗吗?所以谁是巴甫洛夫?训练方式又是……算了,把人驯服成狗,这种事也太过分了巴甫洛夫。

言归正传。我是搞不懂沈暮山如何做到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声音说话,男生面前像寺□□笃女生面前像浪□□辅,有这本事早早退学去当配音演员才好,当今的中国极度缺乏这类人才。

「我一个文科生解不出来啦,沈哥,你课后教教我吧。」

「我也是我也是!因为熬夜看足球比赛,我昨晚睡超晚的,老师讲什么根本就没在听。」

「说到足球,马上要踢世界杯了耶,我看好卫冕冠军法国队!」

「我是英格兰队的忠实粉丝!」

好巧喔,我也是――我当然不会说这种话。因为我记得那是场没什么亮点的友谊赛,而且结束于晚上十一点。

总之,沈姓小团体的声音愈发响亮人数逐渐变多,话题也开始朝学习以外的方向发展,似乎大有扯到三国水浒之势,不禁让人产生早就下课的感觉。我谴责他们扰乱课堂纪律。

「其实很简单啦,做这种极限题首先要把分子分母同时有理化,然后进行约分……」

没等我离开,沈暮山就轻松解出题目答案。黑里透黄男惊呼着拿纸来抄,抄的过程中不忘喊几声「原来如此~」。黄里透黑男边划动手机边发出傻笑,摇滚乐的声音一直传到教室外。几个女的没带课本,嗲声嗲气地黏着沈暮山拜托他多加解释。这哪里是讨论,分明就是上流人士的下午茶会。

话虽如此,作为主办人的沈暮山倒是没有顺着与会人员的话题侃侃而谈,而是拿起笔和纸开始做起细致的讲解。可是那些人的心思显然早就不在学习,w=fs,f很大但是s等于零,所以做功最后等于零,我的物理可真不错。

上述原理在语文界可以被形象概括成『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听上去既文学又古朴……我是笨蛋么,这些有什么好炫耀的?

走到空荡荡的卫生间内,我回想起更多生化知识。

不对,要把生化改成生理才对。但那无关紧要。因为当时有人告诉我,化学也是门背记公式为主的科目。

生物班的学生最害怕需要动脑计算的遗传题目,不过那类题目掌握规律后其实简单的要命,几种方法翻来覆去使用,数字都不带改变一下。不过选修生物的意义正在于此,所以我对这种学习内容感到十分满意。

出身于理化班的沈暮山必然无法体会到这种快乐,只有我这种慧眼识金的明智之人才有资格。

开玩笑的,其实数理化生四门都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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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售货机小姐那里买来一瓶罐装果汁,我离开教学楼,顺着晨风一直走到百米开外的另一幢楼下。

课还在上,这里也没什么人。

花圃边有条东西朝向的石板凳,坐在上面往东看可以一览整个经济学院,对我而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位置。

我旋开瓶盖,就着四周飘来的鸟语花香,缓缓啜饮一口罐中佳酿。

春日的天空,广阔薄云,一片水蓝。

有些许人声出现,但并不足以让我觉得吵闹。

像是老师的男人打着领带穿着西装,手持电话栖栖遑遑地聊天说地。像是学生的女人套着长靴披着大衣,面对镜子悠悠忽忽地梳云掠月。

再次抬头看去,发现钟楼的时针快要指向九点钟位置。我把脸贴在易拉罐壁上,刚被吹干的脸颊又变得湿润起来,真舒服。

朝阳的赤红,曾几何时,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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