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跳崖八十一次
夜一的还活着的消息比夜一本人更先回到木叶,碰巧在路上碰到了最近正要回来看看的佐助,于是两个人就结伴同行一起回来。
以上是大部分与夜一相识的人得到的消息。
然而真正看到那封出自宇智波鼬之手,语言全程公式化如同工作报告一般的的“家书”,如现在虽然和其他人一起站在村口,但眉头紧皱的千手扉间,就并不像其他或凑巧或路过的年轻人们一样开心。
明明曾经是那样一个排斥宇智波一族的人,甚至做出了“宇智波是恶的一族”这样严重又残忍的评价,但他却意外地于机缘巧合之下结实宇智波鼬,并且明确对于曾经的学生志村团藏表示“这是一个非常有才华有想法的年轻人,我非常欣赏他”。
可能因为这个人并不是那种能见人就夸的类型,而扉间本人也并不是一个非常善于言辞的人,所以他没变成宇智波鼬吹。但同时扉间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精于算计的人,于是以“在佐助执意要跟随鼬去出村修行时投弃权票”为条件,希望宇智波鼬能够暗访各国的同时,监视宇智波。
同时,他会以个人的名义,向无处可去的流浪忍者提供庇护。
比如两人约定要不时的写封信回村子里来(证明自己没有死于暗害)之类的。
这样有些微妙的,像是上下线又像是知己的身份,让他对于宇智波鼬信件当中的有些话语表示非常忧心。
比如专门另起一行写出的“在风火两国交界处碰到了月咏桑,她身上佩了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刀,是否开始对武道感兴趣了呢?”这一句。
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出现,出现在两国交界的敏感地点。
一个惯常使用通灵兽,并且实力足以被称为“影”的人,身上竟然带上了刀?是否能够揣测她自身的能力因为一些原因而暂时或永久失去?
对于武道感兴趣,那么就必然会有切磋或受伤,既然到能够单独被拿出来说的地步,想必受伤十分严重,甚至有可能濒死。
他记得当年风影对于夜一似乎非常依赖,称作救赎也不足为过。但在得知夜一的死讯后却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流露。他见过那个孩子,就任风影的这些年里,他始终在追求着和平与发展,眼中清澈没有硝烟与战火。虽然忍者就是忍人所不能忍,他也从不以一个人的年龄而揣测看清他的实力,但这次他却不得不开始揣测着一切是否有联系。
能够逼得让一个阴阳师捡起并不擅长(并不)的刀来防身。将她重伤濒死,却并没有杀死她。重伤突然出现在两国交界。
答案呼之欲出。
再加上明天就是风影亲自过来洽谈与木叶未来的发展与合作,这个时机是否把我的太过精准了呢?
他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唯一需要等待的。
他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鼬与带土身份特殊,在到达木叶忍者的巡逻地点的时候就不能再继续向前。带土动作小心的将背后昏睡的夜一交给佐助,开口嘲讽:“终于解脱了。”
“我竟然不知道一个忍者只是短暂负重就会这么难熬,感谢你刷新了我对忍者的认识。”佐助接过夜一,面无表情的说。
“兔崽子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稍微体谅一下病患让她好好休息吧。”宇智波・现职幼师・鼬伸出两只手安抚着两边:“那么佐助就快去吧,不用着急回来,和老师同伴都打打招呼。”
佐助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带土则看着被从神威之中带出后就开始昏睡,即便一路上他有几次故意的颠簸也没有醒来的夜一,皱了皱眉。
进神威的时候,跟着进去的有两个。
出来的时候,就剩一个了。
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进去之前好了许多,但又好像更坏了。这种平时被他听到要被狠骂“这什么破形容”的方式,此时被用来形容现在的夜一经让人觉得最合适不过。
她居高不下的体温第一次偃旗息鼓,停止了对她的折磨,脸色变得不再像是死人一样清白,手脚也在渐渐回温。但她整个人似乎有更加憔悴了。眼中原本如同风中残烛的火焰光芒更加微弱。在带土刚刚将她从神威之中释放出来时,夜一双手抱着长刀,像是害怕它突然消失一样。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和如同癫痫病人一样颤抖的右手,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眼就看见了夜一的眼睛。
他第一次见到双目如同沙漠的夜一。
像是沙漠之中干渴濒死的旅人找到了一汪池水,却发现唯有伙伴以身沉潭,自己才能喝到救命的水。
这种时候活下来都会感觉到罪恶,会觉得自己也许应该陪同伙伴一起才好。
“啧。”他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两下夜一的额头,“眼神难看死了。”
要是下次再见到的时候还是这幅样子,那我就来了结你吧。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对于是否还能再见这件事情抱有疑问,还是对于自己是否会了结她持怀疑态度――毕竟在一开始就能得手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个能够手刃这个让他梦想破产之人的机会。
……不对,当时是因为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一旁,自己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
他看着佐助几次起落,很快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暗暗松了口气。
……管他呢,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