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子旧党
这些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与龙令为敌是决计行不通的。 但副将毕竟上惯了战场,看多了生死,他心生一计,若是顾知夏没了性命,那么,这龙令,岂不也是他手到擒来的东西。
即使拿在他手中无用,但总归不会让顾知夏好过,想到此处,他眼神中浮现出阴狠。
若能如此,自是不用听令于顾知夏。
想到了此处过后,他冷笑不已,道,“你说,若是无人知晓你是死在了我的手上,那么,此时,你手中的龙令,又是有什么用呢?”
他这般反问过后,顾知夏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是敢违抗龙令。
“好。”顾知夏不怒反笑,倒让副将心中反而很是不妙。
按理来说,顾知夏此时势力单薄,该是惧怕他们的,但她脸上的笑,却又明显是将大局掌握其中的自信。
“那便别怪我了。”说完,众人只感觉一道刀光剑影,伴随着刀锋出鞘的刺耳之声,这副将的人头竟是刷刷的被顾知夏给取了下来。
在场之人不肯置信,这副将怎么说也是一城主将之一,顾知夏竟敢是直接将他给杀了!
但当他们看到了顾知夏的手中的剑后,当即更是震惊不已,竟是尚方宝剑!
这可是天子剑!天子身份的象征,上斩昏君,下斩奸臣,皇上竟还将这个尚方宝剑都给了顾知夏!
尚方宝剑都已然是在顾知夏手中,众人哪敢还是反抗。
那血猛然往后溅,杨志安将顾知夏护在了身后,任是换了谁,看到了这种场面,都会是被吓到,但偏偏这还是顾知夏的杰作。
“现在,还有谁敢不从?”顾知夏微眯双眸,周身散发出了冷意,众士兵已然是被吓坏了,哪里还敢说是不服从呢?
顾知夏趁着这个时间,这般简单一问,自然也便收服了众人的信服。
在场之人无人是敢与顾知夏作对,毕竟,顾知夏不仅是有龙令的号令,更是有尚方宝剑的加持,还有谁人是敢不从。
但如今前线没有粮草,顾知夏第一解决的便是前线的粮草,她让人在城内筹集粮食,便往前线给送了过去。
主将有了粮草的供应,自是在与羌人的对应之中得心应手。
前线无虞,顾知夏便想着如何彻底是将太子一党给彻底铲除干净。
她让人一一排查副将生前与谁来往密切,果不其然,是查到一人,就是保全副将一路平步青云的礼部尚书,他早已是在朝中盘根错节,牢牢扎根,在太子还未失势之时,他既是太子钱袋子充盈的来源,待太子失势了后,他更是一心想要复太子之权。
礼部尚书察觉到了顾知夏是查到了他,他收回了一切手段,让自己明哲保身,顾知夏对礼部尚书自是没有什么好态度,若非是念在他与杨志安是同僚且经常还有来往,顾知夏怎么都不会是放过他。
他这可是要了自己的命。
杨志安同礼部尚书也是许久的同僚了,两人虽说接触也并非亲密,但也并非是恶狠要置他们于死地,故而,当他知晓了这些后,心中不禁是一凉。
若真要他出面,他自也不会是手下留情。
当然,这一切都掌握在顾知夏手中。
毕竟,此事他更方便出面。
但他见顾知夏却并没有丝毫想要报复的意思。
想来,顾知夏也并非是有想要报复的那个想法,所有的一切,他都更在乎顾知夏想法一些。
就在此时,主将前线传来了消息,羌人竟是团团围住了他们,仅一夜之间,便彻底转换了局势。
顾知夏与杨志安及时赶到了前线,隔了一座山遥遥相望,可见主将等人竟是被围在了其中,而敌军明显也是在玩猫捉老鼠,欲擒故纵,特意将包围圈扩大,便是为了彻底消耗光他们的体力。
又或者说是,在引援军前来。
此时,若杨志安与顾知夏是大张旗鼓气势汹汹赶着到了这儿,便是彻底中了他们的计。
顾知夏与杨志安对视了一眼,只是一个眼神,他便已然是彻底明白。
想要将主将救出,便必得是有人去将敌军给引开,而敌军更为看中的是人的价值,若手握龙令之人前去引开,便是最为合适的。
杨志安将龙令拿上,便带了人马前去引开,且提前按照顾知夏的布局,在转角之处让人特意是安排了落石,只要敌军一旦是敢过去,那些大落石与陷阱,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顾知夏将这一切都布置好了后,这才是带着另一只队伍抄小道。
敌军眼见着与对方同样势力相当,但若是真让他放弃一个的话,他这次会选择持龙令的队伍,且不说对他而言,具有挑战性,光是得到后能让他方军威大振,这一个好处,便足以是让他选择。
待杨志安将敌军彻底引开后,顾知夏接应到了主将,谁知,这些将士对顾知夏很是不服,认为顾知夏没有资格是传令于他们。
顾知夏此时是命令他们撤退,但他们却认为此时应是与杨志安来一个前后夹击。
顾知夏并未是想让杨志安参战,重在保命,但这些人一心想要开战。
她手中没有龙令,自是无法号令这些人。
但顾知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再去追尾,到时,定会影响到杨志安的撤退。
按照杨志安的性子,他决计不可能只管顾自己的生死,若当真是参战,且不说会引来羌人的主力部队,光是这一战,便胜率极小。
“你们必须听我的,否则,便是违抗军令!皇上赐本官龙令,便是将主权交给了本官!”顾知夏刚是这般说完,主将身后的贴身副将道,“你不过只是一个女子,若真论行军打仗,你还实在是不够格!”
他们这明显是不想听顾知夏的。
主将脸色同样铁青,按理来说,这次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但顾知夏得救了他们,他们不能用杨志安的性命来做赌注,来赌这场战争的输赢。
“是吗?”顾知夏勾唇,哑然一笑。
众人竟是看的呆了,他们从顾知夏的眼中看到了自信。
那一种光,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藐视,藐视他们对真理的逆从。
“你什么意思!”副将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