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武林圣子
做某些事还是费体力的,因此,两个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妖精打架之后,皆是酣畅淋漓,畅快不已,最后一觉沉沉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宫辞匆匆地跟阮熹道了有事之后,哧溜一飞,就不见人了。
望了望外边的晴空,一片湛蓝显得苍穹高不可及,阮熹有些怅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转移了。
袁行道差人约了她去松岳楼,那边本着秉着碰运气的意思,来阮熹的宅子打听,没想到佳人正好在,这可让袁行道高兴坏了,乐呵呵地叫了人来传话。
按理说,两人除了上次在袁家堡,作为东道主的袁行道作陪了几日之外,没什么交情,而且,阮熹对他这个人表现得不冷不淡的,袁行道单方面的热情,她根本就不在意过。
可转念一下,如果不去赴约,说不定又有哪个人跳出来,拿剑指着她,喊打喊杀呢。
犹豫了片刻,阮熹决定还是出门前往松岳楼,想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袁行道早早在那里等待,百无聊赖,本以为要遭到佳人拒绝了,就要心灰意冷的离开,没想到,愈发焦急之下,在临窗的包间往下一看。
那明丽得耀眼的美人不正是阮熹,他登时脸上挂起一抹笑,由心底发出了愉悦。
阮熹长得很有辨识性,深目高鼻,一身雪色的肌肤,身材饱满又纤长,与大部分中原人面貌差异,这些特征都遗传自她那位西域美人的母亲,这样独特又美丽的样貌使她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袁行道眼一错,就看到了那款款而来的佳人。
袁行道嚯地起身,迫不及待的下楼去迎接。
那步伐迈得又快又大,临到了楼梯处,才想起,自己这般模样,怕是会唐突了佳人,脚步一顿,速度慢了下来。
收起了那副急切的表情,袁行道也有几分翩翩公子,潇洒的青年侠客的意味。
不过,阮熹心中喜欢的不是这款,宫辞多俊美啊,还动不动就脸红,纯情得让人好想逗弄,虽然,逗弄的后果很是严重,会搭上自己,那家伙会一边脸红一边做邪恶的事,还用那清秀漂亮的容颜引诱她沉沦。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红了红,暗暗嗔怪起宫辞不知疲倦的索取,让她的腰、肢酸、软,大、腿、根处松散了一般,又想到他为自己动情,清秀的脸上红晕密布,堕入情、欲深渊的模样,顿时羞涩得不能自己。
要不是这副练武的身子,抵得了他那鲁莽动作,阮熹八成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喊痛呢。
不过即使如此结实,,该承受的还是得承受,身体上的酸痛骗不了人的。
阮熹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东西挥去,眼眸一抬,就迎面遇上了来下楼接人的袁行道。
结果那翘、起的嘴角未来得及收住,让袁行道误会了去,佳人面露笑意,盈盈对上他,是不是表达欢喜?
要知道,阮熹在外头都是高冷御姐范的,从来不崩人设,袁行道那几日都是,面对客气有余,热情不足的阮熹,暗恼自己莫不是惹美人不喜了,后来打听了才知道,美人本就这个脾气。
漂亮的人有任性的资本,是以,清楚来龙去脉的袁行道也就放下了心里那份担忧。
阮熹这次来赴约,不是给袁行道希望的,因此,看到那双发亮的眼睛,她不动声色的把笑意敛去,恢复脸上冷冰冰的神情。
见阮熹又是往日那副模样,袁行道虽然黯然,但想起正事,面上又挂起笑,把人引上了楼去。
席间,阮熹从袁行道三言两语中得知了上次的师妹事件。
袁行道面色愧疚的讲了他那位十三师妹回去之后,被袁家堡堡主得知此事,当场就惩罚了她,关禁闭半年,不得离开袁家堡半步。
阮熹也就听听,心里嗤笑不已,这么轻的惩罚,是看准了她不会去计较吧,袁家堡也是护犊。
要不是她功夫高的缘故,如果比那所谓的师妹逊色,命都交代了,估计那位小师妹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还会在袁家堡好好的呆着。
也就她那对不着调的父母,会拎着刀上去讨债去。
这样一想,她眉眼漠然,听得兴趣缺缺,漫不经心的抓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忽然想起宫辞来。
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对不起,是我缘故,给你带来麻烦,我替师妹向你道歉。”
一想起自己心里恋慕阮熹的事,被师妹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袁行道有些难以启齿,更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漫上来。
阮熹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但袁行道还是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忽然有些不耐烦了,这本就不关她的事,莫名地被人指到鼻尖就罢了,现在袁行道这个模样,更是烦人,忍了几次,才没有中途离去。
这顿饭吃得煎熬,等完了之后,阮熹几乎是一刻也没停留,起身就往客栈外边走。
在后头的袁行道付完钱,匆忙跟上来。
他也许没看见阮熹眼底的不耐烦,也许看见了,只是装作没发现,装聋作哑,自己情愿尾随着阮熹,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宫辞来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袁行道借着说话的功夫,与阮熹越走越近,那拿剑的手,悄悄的换了一边,若有若无的勾上阮熹的手指。
这一幕,真是刺眼。
看得宫辞心里小火苗窜起,眼底暗云凝聚,黑眼珠黢黢,深不见底,瞬也不瞬的盯着看似言笑晏晏的两人。
那若有若无的触碰,给了袁行道极大的禁忌般的快、感,他眼角偷偷看着阮熹没有发现的模样,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他忽然开口叫了一声阮熹,趁她回头的刹那,握住了那只嫩白的手。
那不过是瞬间的事,阮熹还没反应过来,袁行道的手就离开了,阮熹隆、起眉丘,却又发作不得。
她心底的火气也是大,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接着道歉的由头,行不轨之事,当她是个木头,没发现那些小动作?
这也太看低她了,阮熹眉眼沉了沉,脚下不动声色的一转,离袁行道半丈的距离。
这种行骚扰的事,她和宫辞做来,你情我愿,相互有意思,就是情趣,就是欢喜,由袁行道做来,阮熹心里的厌烦膈应可想而知,隐忍着不发作罢了。
不过,比起她的不动声色,不远处的某人变现得相当诚实,身上忽然爆出腾腾杀气,令那惊艳于宫辞颜色,装作不经意擦身而过的路人瞬间感到身上的寒意,生生打了个寒噤之后,脚步加快速度,远离宫辞三丈之外。
他三步并做两步,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阮熹跟前来,状似无意,不由分的抓起那只被袁行道无意碰过的手,清润的声音响起,“熹熹,原来你在这。”
阮熹见到来人,心中一喜,顷刻间就明白了他藏在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家里找寻不得,才出来找她的么,她心里不由得欢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