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不想再伤害你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是一个高挑的身影,黑伞遮住了那个人的脸,可那件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莫名的有点熟悉,冷梓烟还没想起来是谁,夜萧然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就已经映入了眼帘。 “抱歉。”夜萧然看了一眼冷梓烟身上的风衣,又看到她没有打伞,眉头一蹙,便走了过来替她遮了雨,“怎么不打伞。”
“真是巧啊,夜先生。”冷梓烟淡淡的开口,目光落在了夜萧然的车上。
确实是巧,那次她的车坏了,夜萧然正好路过,今天她一个人从警局离开,他也正好出现。
“刚才是我开的太快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至于这件衣服,我赔你一件新的。”
“不用了,只不过脏了而已,夜先生也是无心,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回去洗洗就好了,夜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冷梓烟拿着纸巾擦了擦风衣上的污渍,巧笑着。
“不可,虽然是无心,但也是我的错,总该赔罪的。”夜萧然看了一眼那越下越大的雨珠,提议道,“正好我也要回酒店的,不如我载你吧。”
“好。”冷梓烟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在夜萧然绅士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后便也上了车。
“冷小姐怎么一个人在雨里走,助理呢?”夜萧然平稳的开着车,看到冷梓烟的衣服都湿了,便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
“她有别的事情。”冷梓烟笑着回答,神色总是淡淡的,回答完了便转头瞧着窗外,长发垂着,遮住了半边脸,那如玉的肌肤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是如同白玉一般晶莹。
夜萧然只是侧目看了一眼,唇边便轻轻的勾起,只是在目光触及她淋湿的外套的时候,嘴唇抿了抿,便将一条毛巾递了过去。
“擦擦吧,没用过的。”
冷梓烟愣了一下,继而接过,“谢谢。”
她只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至于外套这毛巾只是杯水车薪她也就懒得去擦了,车里很暖和,倒也没觉得冷。
车里很安静,冷梓烟不说话,而夜萧然也专心的开着车没再问什么,她从窗外收回目光,无意间倒是看到了方向盘旁边的置物处放着的一本书:《鬼怪杂谈》。
那书看起来不算新,应该是翻看了不少次的,冷梓烟不由得打量了夜萧然一眼,这个男人竟然也会看这种书。
“怎么了?”夜萧然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正对上她的水眸,冷梓烟也没有丝毫的忸怩,倒是笑着垂眸看向了那本书。
“我有些惊讶,原来平时夜先生也会涉猎鬼神之类的书。”
“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翻翻而已,我以前写歌的时候找不到灵感,便会去看一些不一样的书,体会到的东西多了,灵感自然也就来了。”夜萧然的黑眸幽深的一片,盯着冷梓烟,“怎么?冷小姐也对这类书感兴趣么?如果你喜欢的话,这本书我可以借给你。”
夜萧然拿起了那本书递给了冷梓烟,冷梓烟也没犹豫,道了谢便接了过来。
她翻开书,里面的纸页很厚实,和寻常印刷的书本不同,这种纸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白,看书面冷梓烟以为夜萧然定然是翻看了很多遍,可里面很新,基本上没有勾画过。
“冥记185年,冥界二雄割据,玄冥率摆渡人一派于阴山大败扫墓者,自此玄冥为冥主,是为冥武帝……”
冷梓烟瞧着里面的内容倒是新奇,不同于聊斋志异以及其他鬼怪故事里的故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
看着看着,冷梓烟就觉得眼皮很沉重,那些字在她的面前也变了形状,模糊了起来。
看着耷拉着眼皮婚婚欲睡的女人,夜萧然点了点方向盘,车子便像得了指令一样开的慢了些,也无须人看着,就自动的转弯换挡,而他转头凝视着冷梓烟的睡脸,轻轻的伸出手去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顺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摸着她肌肤细腻的脸庞,夜萧然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很轻:“别想起来,好不好?我……”
夜萧然转头看着那迷蒙了视线的小雨,声音仿若一声呢喃,“我不想再伤害你。”
尽管车子开的很慢,但终究还是到了酒店,夜萧然推开车门,将林若叶给抱了出来,她就窝在他的怀里,毫无防备的睡着,像极了从前。
从前……夜萧然慢慢的走在雨里,嘴角是一抹苦笑,他也丝毫不避讳监控,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穿过大堂上了电梯。
他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看到,因为只要他不想,没人能看到。
一楼的电梯外一群人在等着,夜萧然蹙了蹙眉头,正巧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众人正要蜂拥而入,却突然都顿住了,夜萧然直接穿过他们走了进去,关上了电梯门。
而那些人再次恢复动作的时候,电梯已经走了,众人皆一片茫然。“哎?电梯呢?”
冷梓烟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在电梯里,而身边是夜萧然在静静的瞧着她,声音低沉醇厚,“你醒了。”
“这是,在哪?”冷梓烟有些恍惚,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这才发觉自己躺在夜萧然的怀里,不由得一惊,忙不迭的就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
“酒店的电梯里。”夜萧然解释道:“在车上你睡着了。”
“你可以叫醒我的。”冷梓烟抿了抿嘴唇,她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容易嗜睡,她才认识夜萧然不过几日,居然已经被抱了两次了。
“看你睡得太熟了,你放心,我从侧门进来的,没人看到。”
“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希望夜先生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我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应当知道安全距离是最好的准则。”
冷梓烟说完,看到电梯门已经开了,便微微颔首,说了再见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夜萧然看着冷梓烟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似是无奈,又似悲凉,“傻瓜,就那么怕我?明明你什么都忘了,怎么还那么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