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代价
“云烟。”凌空的脸色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而变的柔和了起来，那是一个可以让人感觉到幸福的女人，哪怕只是因为提到她的名字，都可以让一个一直沉浸在仇恨当中，早就已经迷失了自我的人瞬间找回当初的影子，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云烟跟你们都不一样，只有她到了最后的时刻都还一直站在我这边，只有她愿意相信我。只有她才是最懂我的，可是那个男人，趁人之危，强占了她的身子，才会有左凡那个孽种。
他是云烟的孩子没错，但是他的身上也有那个人的肮脏的血脉，他是耻辱的证明，是我和云烟的屈辱，他也是害死云烟的凶手，没有他，云烟还是可以活的好好的，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终究还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才会有这个孽种的存在。
我会保留云烟的血脉，所以我暂时还不会弄死那小子，可是，同样不会让他好过，无论是他，还是冷梓烟，我都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和云烟受到的屈辱，我会一一的还给他们的。当然，你也是一样，步玉恒。”
“你真的是疯了。凌空，你想毁掉这个世界，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也是在毁掉你自己。”
步玉恒说着，往前了一步，说不通，他也只能选择动手了，然而，他才刚刚动手，就有一道剑影在他的眼前闪过，步玉恒敏捷的躲开，准备还击的时候，却在看清楚来人的那一刻一下子愣住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给逼了回来。
“左凡？怎么会是你，你没事。”步长老看到左凡的欣喜很快就被不对劲给磨灭了，因为左凡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不对，他的目光冰冷，并且有一些空洞，像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
左凡不说话，只是一直提着剑在冷冷的看着步长老。
“怎么回事？左凡，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给我清醒一点。”
“左凡。”步长老想要上前去把左凡给叫醒，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一步，因为只要他一动，左凡的剑就会随时刺向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行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现在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因为他已经把他的灵魂出卖给我了，他是我的奴隶，只会听我一个人的话，明白么？你是他的师傅没错，不过，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立马可以动手杀了你，明白么？”
凌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瞥过。
“凌空，你非要那么做么？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因为隐忍的愤怒，步玉恒额头上的青筋几乎都要爆突出来。
“意义？意义就是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是真的很让我高兴。一个被你亲手扶养长大的你最信任的人，现在反咬你一口，拿着剑对着你的感觉怎么样？”
“你不是想和我一较高下，解决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么，那就不要躲在左凡的身后，你出来，就我们两个人，别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左凡是步长老看着长大的，他一直都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步长老是不愿意让左凡受到伤害，就这样走上歧途的，左凡今天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和冷梓烟有关，他是了解左凡的性格的，他那么喜欢冷梓烟，几乎都已经到了忘却自己的地步，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做出为了冷梓烟而牺牲自己的事情。
只是，出卖灵魂这种事情，不应当是一个身担重任的人会做的事情，左凡为了冷梓烟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步长老没有想到的，他只是晚来了几分钟，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当中。
“我说过了，我们两个自然有我们两个要算的帐，至于其他的，他们也并不是真正无辜的人，谁都没有资格说放过。”
“你……”步长老蹙眉，在凌空还很得意的时候，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铭粉，扑面而来的，让凌空不由得愣了一下，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而步长老则趁着这个时候将自己身边的左凡给打晕了，然后直接拉着他离开。
步长老来这里一趟，本是为了营救冷梓烟的，可是目前的情况，他还根本不知道冷梓烟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如果贸然的继续浪费时间的话，很有可能他们会全军覆没，现在只能想办法先把左凡给带走，做饭现在的情况也很不好，如果不能够及时让她恢复理智的话，左凡还有可能就会一直被迷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醒过来。
等到凌空反应过来的时候，步长老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他的内心闪过了一丝懊恼，不过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呵呵，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现在把左凡这个人给带走就真的相安无事了吗？他已经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我，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恢复理智，就算你现在把人给带走，也照样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凌空看着步长老消失的方向，冷冷的笑着。
步长老带着左凡，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马不停蹄的丝毫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他是很清楚的，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硬碰硬，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知道了，她过去的故事，以及他的目的，那么现在想要找到应对的办法也就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步长老把左凡平放在了地上，只是略微的试探，便感觉到了左凡身上的变化，原来左凡之所以那么听那个人的话，不是因为被迷失了理智，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那个人，所以完全被那个人控制，现在即便他把左凡给带走了，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摆脱那个人对于左凡的控制。
“傻小子，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冷梓烟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又会因此付出多么严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