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祁王含冤(求收) - 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 - 静沫人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178】祁王含冤(求收)

两人坐在马上,一前一后。虽然二人目光都看着四下的美景,可他们的心里想地却是旁的事儿。

许久,静默片刻,身后揽着衣广泠的夜王殿下月如笙忽然道,“岚儿,你去见胡臾丞相,可有挑明你的身份?”

“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衣广泠悠悠地回答道,“不过,我并未被他控制在掌心。相反地,我也是为了利用他。”说道这里,她侧过眸子,“如笙,你可知道,我有想过要利用陛下,你的父皇?”

“我知道。”月如笙脸颊贴着衣广泠的耳朵,“这么久了,我好像一直没有真正恨过他。后来知道母妃并非是他赐死时,我心里面好像还几多庆幸。可是我终究还是恨他,到底是因为他,我母妃才死的。”

衣广泠很高兴他能将这些尘封在心里的话告诉她,于是她和缓一笑,就眯着眼睛问,“如笙,我答应了陛下一件事儿?”

“和我断绝往来是么?”

“对,可今次我们这般,倒哪有一点儿断绝往来的意思。”衣广泠黯然苦笑,“我好像又诓骗了他。”

“这么说,我好像也在骗他。”月如笙小声地说,“他先前也找过我,说是如果同你断绝了干系,那么便会让我做这北屿国的太子。可是他似乎不怎么了解我,我对太子之位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跟我离开荆阳?”衣广泠高兴地转过脑袋,“同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当然,我早就想过要离开。”月如笙搂着衣广泠的双手更加紧了紧,“只是还没找准时候。另外,北屿国终究是我的故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敌国的人践踏。所以,岚儿,我可以离开,但我要北屿国像曾经一样强盛,至少是以往那般安然无恙的样子。”

“不忘初心。很好。”衣广泠拍拍月如笙的肩,“先不说你是不是北屿国的皇子,就凭你这个北屿国人的身份,你就必须为北屿国而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月如笙迟疑了会儿,耳边细语,“岚儿,如果有一天,我们已经不再是共同的阵营,那该如何是好?”

“阵营?”衣广泠恍然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不是北屿国的人怎么办?如笙,这点儿,你大可以放心。虽说夏流岚的母亲是冰云公主,但我却不是以前的夏流岚。所以,我不在意任何人,除了你。你在何处阵营,我便随你归属于何处阵营。”

暖暖的话语洋溢在满眼枯黄的杂草时,远处山峦苍翠,近处小溪潺潺。美不胜收之景,在眼中耀眼夺目。

衣广泠和月如笙在原野上奔跑,最后卧在草间歇息。

难得的悠闲,他们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只不过,相对于两人的缠绵之语,所处形势却更是关键。因为衣广泠和月如笙为了能够安然离开,已经同意了皇帝月上溪的话。彼此断绝关系。当然,他们也同样知道,这皇帝月上溪是无法阻止他们断绝关系的,也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断绝关系。

月如笙要坐北屿国的太子之位,并非那么容易。但皇帝月上溪却向二人保证,只要两人断绝来往,他便有办法。月如笙应承了,衣广泠应承了。现下,就看皇帝月上溪怎么唱这一出戏了。

为了加速父皇那边的动作,月如笙头一次厚脸皮地来到了宫中。

“如笙啊,今儿个你怎么会想着来宫中啊?”皇帝月上溪眉尾处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不过不怪他会如此震惊,因为在以前,夜王殿下月如笙大晚上绝对不会想着进宫,尤其还是来见他。因为曾经没有这个习惯,所以现下有了这个习惯以后,他就觉得特别奇怪。

故而才会有这一问。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同您说!”月如笙拱着手,将近来几日太子殿下会见元老,以及祁王殿下月出云在背后屡次陷害会归属于太子殿下的军权大臣。

当然,这些皇帝月上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月如笙也相信,自己的父皇不会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天子。

因此,他才一五一十地向皇帝月上溪讲明。

皇帝从堆砌成山的奏折里抬起那双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夜王殿下月如笙一眼,“以前,你都懒得听他们的话,今个儿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来向朕打太子和祁王的小报告?”

月如笙脸上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父皇,儿臣并非圣人。”说完,又继续道,“儿臣觉得,诸如此类打小报告的事儿,太子和祁王应该做了很多吧。那儿臣偶尔自私地效仿一下又有何妨呢?”

“呵。如笙,父皇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像朕!”皇帝月上溪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句话,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你放心,过不了几日,朕就可以废除太子,立你为太子。”

“儿臣……还有一事儿?”月如笙知道此事儿是皇帝月上溪计谋的出发点儿,但他还是想方设法地将它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一旦说出来,对方才会明白,他的手腕。

“何事儿?”

“祁王昨晚见了常伺李大人!”夜王殿下月如笙朗声说道,“父皇可知,今个儿一早发生了何事儿?”

皇帝合着眼睛,叹了口气,“常伺大人死了。”

“常伺李大人是个怎样的人,父皇应当很清楚。他刚正不呵,足智多谋,是国之栋梁。可就同祁王殿下见了一面,便死在了房子。父皇不觉得奇怪么?另外,儿臣听说,李大人临死前,刚刚抱了第二个孙子。”

皇帝月上溪听着这事儿,心中万分震撼。当然,常伺李大人这样的忠臣并非是因为同祁王殿下月出云意见不合而死的。

他是为了皇帝月上溪才打算服毒自尽的。

常伺李大人年轻时当年颇有建树,曾辅助月上溪成为了北屿国皇帝,坐稳了皇帝宝座。

所以这常伺李大人算是皇帝月上溪的知己。他那样的人才,祁王殿下月出云就算招揽不成,也不会派人将他给杀了。这月出云不是傻子,他不会在自己刚见了常伺李大人以后,就让自己背上杀人之嫌。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祁王月出云就并非是杀人凶手。那么不是祁王,那就另有其人?可李府之中,坚固的壁垒之下,忠诚的士兵也不下少数。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杀了呢?

而且常伺大人死后,夜王殿下月如笙去查探过。他府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是整整齐齐的。

可旁边却剩下了半杯茶。茶口沾着少许白色粉末。落尘包好,细细地下去查探了一番。后来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毒、药。

但是月如笙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他还是要故作愚笨,将那些事儿拿到皇帝月上溪面前说上一说,目的就是让自己的父皇知道,他的能力。

皇帝月上溪咳了两声,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他,“是啊,李爱卿不该死,不该死啊。”

月如笙心里暗暗冷笑,心想,父皇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不过,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好了,朕会命人好好查探李爱卿的事儿,不会让李爱卿白死的。”皇帝月上溪滑稽的话,就好像是在向夜王殿下月如笙交代什么似的。

月如笙没说什么,再次说了几句敷衍话就退出了宫殿。

“老东西,你看出来了么,他是在向朕示威啊!”皇帝月上溪瞟了一眼身旁伺候着的公公马福聿,“你说,他是不是很适合坐着朕的位置上?朕曾经也同他一样,如此大逆不道地挑衅过自己的父皇?”

马福聿公公明白皇帝月上溪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装得一无所知,“奴才……奴才愚笨。”

“你……愚笨?”皇帝月上溪见他置身事外,冷意深深地讽刺道,“你要是愚笨,当年能见着朕,能够说服朕,并且坐上了这大内总管!”

马福聿公公扑通跪下,“奴才能有今天全仰仗陛下的厚爱!”他颤抖着双肩,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句话。

皇帝月上溪知道他有眼力劲儿,也知道他是在自保。所以也不想总说他的如何如何。

“好了,老东西起来吧,朕还不知道你么。”暗暗瞟了他一眼,就让马福聿公公起身。

马福聿公公低垂着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中甚有些畏惧。毕竟,每每呆在皇帝身边,又是一个摸准了脾气的皇帝,他做任何一件事儿,都必得小心谨慎。因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丢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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