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271】心结是何(求收)
第266章【271】心结是何(求收)“王妃,看来您对先皇很有意见?”
衣广泠瞟眼看向身旁的月如笙,不敢再次插几句伤害夫妻感情的话。
哪晓得月如笙却是平和又正经地解释,“谁要是被他算计,都会很有意见?”含蓄又不失威严地看了一眼曹尚书,“尚书大人,你以为呢?”他没事找事儿,又格外痛快淋漓,“当初父皇命人杀害了老尚书大人,命你取代了老尚书的位置。这件事儿,你不是心里也有些不悦么?”
这话简洁明了,又直戳曹尚书要、害,一时间竟然令他无言以对。
曹尚书尴尬地对上月如笙的视线,而后又低头垂眸,不好意思,“呵呵,夜王殿下说的是,先皇此举,确实令人发指。”
“若非父皇的密杀令,想必这么些年,你和尊夫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被下人胡传吧!”
片刻,曹尚书睁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击心头,仿若月如笙的话已经一言道破他这些年的困窘。
他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夜王殿下如何……如何会知道?”
月如笙立起来,一条腿站在板凳上,斜眸鬼魅地一笑。那转过去的眼神犀利,像是一个闪烁的明星,对准台下万千粉丝,抛出的一个极致的,让人发狂的,却非魅眼的魅眼。
“尚书大人以为,本王查的这些事儿,还有什么难度么?”他勉为其难地笑笑,“我底下的精锐兄弟那么多,只本王一令,他们立马就可以打探。包括尚书大人曾经介怀的以及不介怀的往事儿。”
其实,曹尚书大人内心的烦恼忧愁是月如笙自己猜出来的。自那时,衣广泠有心查出这些真相的时候,月如笙就派落尘,到得尚书府查探了。当然,那些所谓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儿,也是因为落尘抓着一个老仆人,威逼利、诱才令她说出实情的。
想想落尘将获取情报的情节禀报自己时,他就觉得莫名好笑。这无端让他对曹尚书有了一定的认识。
“既然尚书大人同意与我夫妻二人合作,那尚书大人就好好地等待消息罢,你放心,曹公子定会安然无恙地走出那牢门的!”月如笙一把拉着身旁的衣广泠就往屋外走,“岚儿,太晚了,我们回去罢。”
衣广泠乖巧地点点头。想着刚刚自己夫君的霸气,以及此时此刻的干脆,心中暖心又幸福。任何一个女人都有一个霸道总裁的梦。衣广泠的梦就这么虚幻,可又的确现实地摆在了自己的跟前。
走出王府,刚刚来到街上。
衣广泠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便笑了。
“如笙,你刚刚太有范儿了。又酷又霸道!”衣广泠手舞足蹈的模仿,“脚这么一放,犀利的眼神那么一瞥,尚书大人的魂就少了半个。”
月如笙禁不住妻子的崇拜,脸色微红。但他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笑着看向衣广泠,“那岚儿是不是已经非常崇拜为夫了呢?”
衣广泠挑逗道,“不好意思,没有。”
月如笙个子俯低,神情里带着丝欢愉,“真的没有?”
“有我是小狗!”衣广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月如笙双手揽住衣广泠的脖子,心情舒畅,“对,岚儿是‘小狗’,为夫的小狗。”
如此被宠溺,衣广泠不甚激动。但她依旧矫情而不失女人味地说道,“我是人,才不是小狗,当然更不是你的小狗。”她踮脚,两手上移,紧紧攀住月如笙的胸膛,脸蛋蹦蹭了蹭,“不过,你是小狗,只属于我的小狗。”
“呵,一点儿亏都不吃?”月如笙拿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鼻翼。
衣广泠回蹭了蹭,“这不是亏,自然不吃。”
凉风瑟瑟,袭卷而来,却丝毫没有干扰一对恋人在暗夜下的激、情碰撞、缠绵悱恻。
“如笙啊,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查案这种枯燥无味的游戏,我也乐此不疲!”衣广泠咬耳朵地说。
月如笙抚手摇摇头,“呵,那你挺伟大。为夫可不会对这枯燥无味的游戏感兴趣?”
衣广泠皱眉头,不悦地跺跺脚,“喂,你在说什么?你……你竟然不喜欢?”早知妻子会误会,月如笙便故意给了妻子一个漏洞,让她撒娇生气。可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带着太阳的薄辉,温暖全身,“为夫之所以可以在这无聊的游戏撑到现在,那都是因为有岚儿的陪伴啊。天涯海角……”
衣广泠深情对答,“此生不弃!”
二人挨着脸,再次拥抱在了一起。
风呼呼地话着,冬天似乎快要来临了。
……
陈阳大公子感激曹文菖在自己生病时,特别的照顾和关切。所以一大清早,他就带着郁华世子,来了大理寺牢房。
牢房里,曹文菖双眼红肿,眼周又有厚厚的黑眼圈。他颓坐在墙角,发丝散在身周。而后脑勺却无意识地撞在墙壁上。
“文菖,文菖,是我陈阳啊,你快醒醒,快醒醒!”陈阳大公子手抓着铁栏杆,对着牢房里的犯人大吵大嚷。
可对方没有半点儿回音。曹文菖依旧坐在那里,身上囚衣穿得极为狼狈,眼神也有点儿自暴自弃的意味。
“文菖,文菖啊,是我陈阳,我们来看你了?”陈阳大公子不依不饶地继续喊。
曹文菖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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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华世子提议,“说说他在乎的,看看回不回应你?”
陈阳大公子点点头,“好,我试一试。”说完,他重新往离曹文菖角落的方向行了行,长吸一口气,“文菖,你要是再不搭理我们,等我一会儿回去,就把你养着比赛的那条马给杀了炖汤喝。”
曹文菖苦笑一声,“这样也好,反正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杀了它,我就可以不管不顾,放心地去了。”
听了这些话的陈阳大公子,有些微怔,摇了摇头,他淬了口唾沫,“啊呸,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文菖,你知不知道,那马儿因为你不去看它,它都不让我们喂它了。说不准儿……说不准儿过不了多久,它就……就要饿死啦!”
曹文菖眼神一动,坐起身来,但眼神里的光芒不过一瞬,就又暗淡了下去,“饿死了也好,饿死了,也就不用再挨被杀的痛苦了。饿死了,总比掉一两块肉,流一滩血死去要好得多!”
陈阳大公子听着他这无语又近似绝望的话,心神不安地骂了句,“喂,我说曹文菖,你是想让我不安和内疚么,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你真的……真的是气死我啦!”说着摇摇头,睁着红眼看向郁华世子。
郁华世子会意以后,一把拉过气急败坏的陈阳大公子,自告奋勇地说道,“阿阳,我来试试吧。”
陈阳大公子沮丧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后,给了郁华世子劝说的位置。
郁华世子并不似陈阳大公子这般好言相劝,他近到铁环前,采取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曹公子,你以为你死了以后,你父亲做的那些事儿就没有人知道么?你母亲就不会在意么?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曹文菖误以为牢房外的两人已经知道了他父亲曹尚书养外室的事情,担心他们将此说给母亲听,又害怕她母亲知道自己是被父亲所害,而徒生烦恼。故而有些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