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冬天天黑得早，尤其还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下。

白鹿起初想说六点，但考虑到他事情忙，于是改口说七点。

七点出去，回来差不多八点半，不早也不算晚。

秦龙没有意见，轻点头表示同意，而后离开了。

白鹿双手插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到看不见，扬了扬眉，也回身走了。

自助餐馆里，姜琦她们见她双手空空回来，轮番质问：“你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

白鹿低头，这才发现忘了先前承诺过的，给她们带甜筒。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她回身欲走。

唐佳说：“站住！”

她们齐力拉回白鹿，将她按到沙发上，逼问：“该不会碰见暗恋对象，借口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白鹿手伸向餐盘，拿了个寿司放嘴里，掩饰道：“你们想多了，是以前的女同学。”

“鬼才信你，女同学能聊这么久，聊得魂都没了。”

“我发现你最近衣柜的内衣多了一个色，是不是想勾引谁？”

“从实招来！”

“……”

白鹿吞了口水，说：“先让我喝口饮料。”

何青青将冰红茶递上来，白鹿吸了一口，浑身透凉。

喝饱解渴了，她看着她们，她们也看着她，三双眼瞪一双眼，丝毫不放过八卦的源头。

“就是，一个来访者而已。”白鹿知道瞒不过她们，但也只能透露一点点。

“什么来访者，什么困难？”

白鹿想她要说是从江司监狱出来的，这帮女人非得好奇死不可。

“就是咨询所里的，有人群恐惧症，见生人要逃走，所以没有告诉你们。”白鹿一笔带过，盯着餐桌，“能不能让我吃了，饿死了。”

“……”

姜琦将吃的都推到她面前，说：“吃吧吃吧，真可怜你。”

白鹿抬头：“可怜什么？”